何薇原來是《有閑讀報》的出鏡記者,后因品行不端,被報社負責人開除。
‘薇觀天下’是新公司為了開設的網絡欄目,白天消息推送,晚上匯總全天的消息,由做主持播報。
兩人這時正在等紅燈,林嘉喬把手機遞給秦觀。
秦觀放大圖片,“是江行嗎?”
林嘉喬搖頭:“不確定。他長得本來就沒有辨識度。自從大學畢業后,我再沒見過他。”
秦觀嘟囔:“原來江行真在現場。我還以為是劉洋他們瞎編出來的。”
林嘉喬不解,“你怎麼這麼想?”
秦觀把手機還給:“因為我們沒在現場見過他。”
“記得嗎,所有關于江行的消息,都是劉洋告訴我們的。”
他對劉洋他們的恩怨不是很有興趣,很快換了個話題:“他們都不給當事人打碼嗎,這樣公布人家照片不好吧。”
‘薇觀天下’不但沒給江行打碼,還特意為劉洋和許雅嵐修了圖。這照片拍的時機又巧妙,正好是江行滿臉猙獰,而一對新人忍無措的時候。
整個畫面頗有一種‘人家郎才貌,關你一個妖怪什麼事’的氛圍。
林嘉喬是搞的,很清楚這些小伎倆。
不屑道:“這業務水平,不去CNN應聘可惜了。”
這時綠燈亮了,秦觀重新發車子。他假裝不經的問:“說起來,你為什麼突然想給爸爸換車,何薇的話傷到你了?”
林嘉喬早忘了何薇說過什麼。茫然的問:“和有什麼關系?”
“我只是,被那個夢嚇了。”
秦觀腦袋:“呼嚕呼嚕,嚇不著。”
他說:“你可是林大膽,能把你嚇到的夢得多恐怖,起碼是《死神來了》起步吧。”
比《死神來了》恐怖。
因為那是現實。
林嘉喬猶豫許久,才想把真相告訴他,兩人已到達報社樓下。
算了,下次吧。
解開安全帶,才想下車,秦觀卻問:“你想說什麼?”
“你好像要告訴我什麼。”
林嘉喬重新坐回去。
思索片刻,說:“我是從未來回來的。”
秦觀蹙眉:“什麼?”
林嘉喬豁出去了,把事的經過全告訴他:
“老林三年后會因為車禍去世。而我來自四年之后,老林周年忌日那天。”
“我們正在冷戰,你出軌了,你讓我獨自去祭拜他。”
“后來,我被人抹脖子了。”
“我死了。你沒救我。”
說完后,秦觀沉默良久,問:“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到現在了。”林嘉喬握拳:“我一定要讓老林活下去!”
毫無征兆的,秦觀的臉湊到的邊。
林嘉喬以為他要吻自己,便想推開他的腦袋:“現在不是接吻的時候——”
秦觀卻握住的手腕。
他湊近邊,仔細嗅嗅:“沒酒味,還以為你大清早背著我在廁所喝酒。”
他在林嘉喬額頭彈了一下:“你為你那個報紙魔怔了。這小說題材不錯,閱讀量肯定高。”
林嘉喬急了:“你不相信我。”
秦觀把的包塞手里,又為了推開門:“你自己聽聽,你說的有一樣靠譜嗎。”
“咱爸三十多年車齡,駕照沒扣過一分。”
“還有我,我還出軌,還讓你一個人去祭拜林大鵬同志。你下半夜要實在沒事,你多夢夢我。”
他把人趕下車,臨走前,做了抹脖子的作,威脅不許胡思想。
看著遠去的車子,林嘉喬突然覺得悲傷。
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是嗎。
我也是這樣的想的。
但這就是我們的將來啊。
旁邊有人湊過來,低聲說:“我看見了。”
林嘉喬轉頭,看了的副手,牡單花。
此人姓單,因為微信頭像是一張很有古早味道的大紅牡丹,上面用紫字p了‘牡單花’三個字,他的真名便消失了,公司同事稱其為‘花總’或者‘花娘娘’。
林嘉喬問:“看見什麼了?”
花總回答:“看見你們親啦。”
“秦總還拉著你的手。哇哦,大早晨的,強制哦。”
林嘉喬白他一眼,想起此人好文學,尤其喜歡‘霸道總裁上我’分類。
問:“晨間推送準備好了嗎?”
花總把手機給看:“咱們還‘借鑒’‘薇視’?”
說來都是沒錢鬧得。
因經費問題,《有閑讀報》外派記者得可憐,又因為自興起,他們的消息渠道也窄了不,一天也找不出幾個有價值的新聞。
雖然不想承認,但大多數時候,他們的都是坐在電腦前,把其他的消息東拼西湊,糊弄讀者,順便混點擊率。
林嘉喬又把何薇的推送看了一遍。整篇文章充滿了對豪奢婚禮的羨慕,以及最后,對江行和向小園的胡編濫造。
花總慫恿:“又有豪門,又有小三,還有狗,這妥妥的點擊率啊。”
林嘉喬作勢打人:“現在社會已經夠拜金主義了,你一個人不正向引導也算了,還想推波助瀾,你像話嗎。”
牡單花不滿:“這不是人民群眾喜歡看嗎。都是為了生活,不丟人。”
說起生活,林嘉喬想到自己死前。
那時《有閑讀報》還是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不同的是,他們網絡部已經承擔起養活全報社的任務。
為了讓《有閑讀報》活下去,林嘉喬真有些恬不知恥了。
大量轉發明星消息,挑撥撕x。刻意制造各種焦慮,引起各種群對立。
可以說,自那些下作手段里,除了販賣家國懷,幾乎用遍。
《有閑讀報》一個正經報紙,被人搞得烏煙瘴氣,跟營銷號似的。
老讀者不接,新讀者不待見,報社還總在關門邊緣橫跳。
現在想想,底線好像就是這樣一次次降低的。
26歲的林嘉喬做了什麼決定?
實在想不起來了。
堅持理想,或者變自己也看不起的人?
也不知道。
問:“讀者喜歡看,我們就要做嗎。”
“對啊。”
牡單花看得很開,勸道:
“沒人會在不喜歡的事上浪費力和金錢。”
“他們的點擊率,他們的消費,就是他們想看見的世界。”
“既然他們想吃垃圾食品,我們何必做滿漢全席,費力又不討好呢。”
林嘉喬自嘲一笑:“喜歡吃垃圾的讀者不要臉,討好他們的你我沒底線,真是爛一起了。”
見臉不對,牡單花又說:“其實,我還找到一個不錯的新聞。只是點擊率方面——”
這則新聞是昨天的。
一位旅客在火車上睡覺時,察覺中有異在。睜眼一看,竟是一陌生男子在親。
在其他旅客的幫助下,該旅客制服此人,并向乘警報警。
男子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并且表示:自己是因為好看才親的。
最后,陌生男子以猥罪被罰行政拘留五日。
這件事反響不大,只幾家自報道,標題均是不溫不火的:‘男子火車上親陌生子’。
林嘉喬知道,點擊率來了。
對牡單花說:“就用這篇。你把‘親’換‘猥/’。”
牡單花遲疑:“大早晨搞這麼咸,不好吧。”
林嘉喬指著派出所的通告:“人警察叔叔就是這麼判的。”
“清清白白兩個人,咱們還要春秋筆法描上呢,何況這臭流氓是真犯法了。”
牡單花豎大拇指:“男的,的,火車,猥/。今天的點擊率有了。”
“我還要加點什麼嗎。”
林嘉喬想了想,“你在新聞下置頂一條評論,把之前咱們做過的那個男被/侵的專題放上去。”
牡單花:“……這是什麼意思?”
林嘉喬說:“/侵從來就不是的事。”
“每一小時,世界上就有一名男被/侵。在我國,如果我沒記錯,男的/侵率是13.8%,而/是15.3%,幾乎持平。”
“所以,關注/侵犯,反對/侵犯,是所有人的事。”
“我們是人,不能阻止悲劇的發生,但我們可以呼吁大家重視這件事。”
牡單花看著:“老大,你好像變回我們剛見面時那樣了。”
林嘉喬自己的臉,“是嗎?”
牡單花點頭,“那時的你,怎麼說呢,就是斗志滿滿的樣子。”
“好像就算全世界攔在面前,你也不怕,也會勇往直前。”
“就像只小麻雀,聲雖然小,也許沒人聽到,但是你會堅持下去的。”
林嘉喬表揚道:“很會拍上司馬屁嘛。”
牡單花訕笑,“是崔老師說的。”
提起去世前輩,兩人的沉默了。
林嘉喬說:“這幾年,我是不是讓你失了。”
牡單花從實習開始就跟著林嘉喬做事了。他那會兒也是熱青年來著。
牡單花擺手:“我們都得向生活低頭,我懂得。”
這條新聞的反饋不錯,甚至被幾家電視臺引用。
有老讀者留言表示,以前那味又回來了,希他們繼續堅持,不忘初心。
新讀者驚訝,沒想到現在還有愿意挖掘新聞深度的自。
林嘉喬覺得自己看到了希。
打算帶領新部再一次轉型。
反正都是茍延殘,不如做條痛快狗。
這天早晨,牡單花沖進到的辦公桌旁:
“大、大新聞!”
“劉家那個兒子,劉洋,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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