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當時只看見它的背影晃過去,沒見著正臉,他娘的太快了!”霍胖子還在電話那邊咋咋呼呼地罵著,“小陳,之前你跟它手的時候看見它正臉了嗎?長什麼樣的?我們這邊要做登記。”
“它啊”
陳閑沉默了幾秒鐘,做出了一副認真回憶的反應。
“上黑乎乎的,臉上也是,我也沒看清楚,當時的線太暗了。”
“我就說他不知道嘛。”電話那頭的霍胖子,似乎在跟其他人說話,語氣十萬個沒好氣,幾乎是在罵罵咧咧地跟其他人說,“你們武裝部這麼多人都沒堵住它,真他娘的”
“姓霍的,說話注意點。”另外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響了起來,聽嗓音特征,應該跟霍胖子是差不多年紀的人,“傷的不有你們偵破部的人,我們武裝部也有三個傷員,你長點腦子別把氣撒在我們上。”
“你跟我說什麼屁話呢?不要批臉了是嗎?”霍胖子開始口吐芬芳,每一句都堪稱妙語連珠,字字珠璣,“本來讓它跑了就沒什麼事,你們堵不住也沒辦法,人力有窮時老子都能理解,但你們開槍打不中就丟戰特制手雷?丟的那顆手雷是幾個意思啊?看不見旁邊有自己人是嗎?”
“它作太快了,我們也不想的,這真的是個意外”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變小了,很明顯能聽出來他的慚愧。
“你他娘的!”
這時候電話才掛掉,看霍胖子那意思應該是要去罵人了。
從之前簡單的對話就能看出來,孩趁從神病院里跑出來的時候,許多人都看見的背影了,但沒能看見正臉。
中途武裝部想要攔截,但開槍沒能打中,最后無奈之下丟了顆戰特制手雷,估計是想往逃跑的路徑上丟,結果一個失手
“噗嗤。”
陳閑看著臟兮兮的孩,突然忍不住笑了出來。
跟上一次見面不同,孩現在的頭發臟兮兮聚了一團,上也比上次多了許多黑水的印記,幾乎從頭到腳就沒有白的地方。
要不是陳閑膽子比較大,就之前看見突然出現在院子里的時候,指定得嚇個半死。
還別說,瘦瘦弱弱的這模樣,真跟個大馬猴似的。
“唔?”
孩歪著頭看著陳閑,似乎不明白陳閑怎麼突然笑得這麼開心。
“干脆以后你馬猴吧?”陳閑托著下,臉上的笑容比以往都要真實得多,也要燦爛得多,他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了。
孩也聽不懂陳閑在說什麼,見陳閑笑,孩也就跟著笑。
那張傻兮兮的笑臉,不知為什麼突然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在神病院里過得應該不好吧?
“你逃出來是好事,但是你被人發現就有點麻煩了不過還好,應該還有辦法。”陳閑自言自語似地說道。
只要封鎖霧山的那些工作人員沒看見的正臉,那麼這事就還有挽救的機會,更何況從霍胖子他們的對話就能看出來,貌似他們把孩當某種異常生命了,并沒有發現是一個大活人。
陳閑默不作聲地看著孩,手指在餐桌上輕輕彈著。
“雖然只是臨時工但算起來我的份也比較特殊部門里必然會有人或多或的注意到我”
“如果邊多出一個大活人按照他們的風格必然會去查一下”
陳閑嘆了口氣,看著傻兮兮還抱著可樂空瓶的孩,突然覺得有些頭疼,部門里的調查手段跟調查效率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只要他們去查,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點蛛馬跡來。
一個沒有份證明的人。
沒有任何資料能證明其來歷的人。
陳閑一言不發的沉默著,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眼神有些猶豫不決。
過了兩分鐘,他似乎做出了什麼決定,默不作聲地拿起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一個備注為“老騙子”的電話號碼。
按下撥通,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很快就有人接了。
接電話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沙啞蒼老的嗓音里著一倦意,似乎是被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給吵醒了,言語中夾雜著些許火氣。
“找誰啊?”
“我是陳閑。”
聽見這話,電話那頭的人稍微沉默了幾秒,約聽見了悉悉索索從床上爬起來的聲音。
“這個點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老騙子小心翼翼地問道,不待陳閑多說,他著急忙慌地補充道,“上次我賣給你的法真沒問題,我可以對著老天爺發誓,那絕對是從龍虎山上帶下來的,至于它為什麼壞得這麼快這個我找廠家再問問,你可不能把這事怪到我上啊!”
老騙子不說還好,一說起這事陳閑就想起了上次出任務時用的那把法。
那是一把黃銅鑄的長劍,據說有龍虎山的某位高人為其開施咒,有破邪鎮厄強大的功效,對付那些異常生命也如砍瓜切菜,算是頂了天的法。
陳閑雖然有一口切金斷玉的好牙,但他并不喜歡像是野一樣與人手,如果不就上咬,那不是變狗了麼?
就因為如此,他在老騙子那里買過不法,其中最貴的就是那把銅劍,據老騙子說給他的還是至低無下友價,只要九萬九千九,他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結果呢?
上次出任務時,目標是一詐尸而起的異常生命,剛打上第一個回合,銅劍就讓那尸首兩掌給拍斷了,那響聲清脆的簡直就是打在陳閑臉上啊!
要不是后來又有別的事讓陳閑忙得閑不下來,恐怕他早就得找老騙子算賬去了,九萬九千九的智商稅,想想陳閑都覺得疼,那可都是他的汗錢!
“現在不說這個。”陳閑著心里的怨氣,低聲問老騙子,“原來我看見有人去你那里辦過證,你現在還有這項業務嗎?”
“你問這個干嘛?”老騙子滿頭霧水地問道。
“我需要辦一套份證明,跟上次那個人一樣要套,居民份證,個人戶籍資料,個人檔案”陳閑說到這里,稍微想了一下,補充道,“只要是一個普通人有的,你都給我辦一套。”
“這個可有點麻煩”老騙子嘀咕了一句,很疑地問陳閑,“你是給自己辦還是給別人辦?”
“我朋友要辦。”陳閑說這話的時候,目轉到了孩上,說話的語氣也變得非常認真嚴肅,完讓人聽不出破綻。
“你朋友?男的的?”老騙子顯得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陳閑這種格孤僻的人也會有朋友。
“的。”陳閑答道。
“沒那些資料?”
陳閑沒有回答,一言不發地沉默著,電話那頭的老騙子也滿頭霧水,完想不明白陳閑為什麼要提出的這些要求。
小姑娘家家的又不是通緝犯,至于弄這麼一整套新的資料嗎?
不對。
難道真是通緝犯?
老騙子心里嘀咕著,但也沒再多問,畢竟聽陳閑的語氣好像也不愿意多說,問那麼多也沒必要,能賺錢就行。
“要什麼價位的?”老騙子問道,耐心地給陳閑介紹起來,“我這里有三個檔位,最次的只要兩萬,一般人絕對分不出真假,除非他們去方系統里查。”
“第二個檔位二十萬,我覺得你做這個就可以了,方都不一定能查出來。”
“最高的那檔呢?”陳閑問道。
“那檔位可不便宜啊,打底五十萬,如果被通緝或者被方盯上價格另算,我覺得你沒必要弄那麼真,除非你朋友被人通緝或者是”
陳閑打斷了老騙子的話,反而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最高那個檔位的份資料能真到什麼程度?”
“沒人能查出來真假。”老騙子說道。
“所有人都查不出來?”陳閑不聲地問道,“包括上面的?”
“查不出來。”
話音一落,老騙子沉默了片刻。
“你到底想干什麼?”老騙子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向陳閑問道,“我他娘的真要憋不住了,你快給我說吧,我給你打六折!”
“以后再說吧。”陳閑笑道。
老騙子雖然喜歡坑人錢財,但不可否認他也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像是辦證這方面的事,他絕對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雖然不知道他是用什麼野路子去辦那些以假真的證件,但可以肯定
只要錢夠數,假的他也能給你辦真的。
“我明天就帶過來,到時候得麻煩你了。”
“行行吧。”
老騙子這人沒別的病,就是好奇心太重總喜歡聽八卦,所以在這時候沒能從陳閑里得到答案,他心里就跟有小貓撓似的難。
還想著再旁敲側擊的問幾句,但陳閑卻不給他這機會,很有禮貌的道過晚安之后就掛掉了電話。
“臟兮兮的。”陳閑走到孩邊,用手了沾滿了泥土的頭發,說話都有點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希問道,“你應該會洗澡吧?”
“唔?”孩歪了歪頭,表示不明所以。
看見這反應,陳閑的臉頓時就黑了。
如果不會自己洗澡那麼誰能給洗?總不能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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