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半路上托車沒油了,那我和馬家亮都得死。
馬家亮聽了也是一臉後怕,臉發白,對我說:“春哥,幸好我今天晚起,你的車還沒油了,否則咱們都得玩完。”
中年香客看我們害怕的樣子,便問:“你們和那小夥子認識?”
我沒說話,本能的就想否認,可馬家亮快,說:“我們和他約在這裡見面,臨時有事遲到了。”
中年香客一聽,一臉詫異道:“那你們真應該去廟裡燒柱香,謝山神的保佑。”
我心裡七上八下,這到底是一起事故,還是有別的什麼東西參雜在裡面?
先是王強死了,他和洪家有關係,現在高小龍也死了,也和洪家有關係,他是罪魁禍首高明昌的獨子。
我本能的就回想起洪慶生的老婆海梅蓉自殺前說的那句話:洪家,絕後了!
一個不可抑制的恐怖想法在我心裡頭升起,高明昌讓洪家絕了後,那會不會是海梅蓉變鬼,讓高明昌也絕了後?
一報還一報?
海梅蓉死後變厲鬼,現在開始復仇了?
如果是這樣,那海梅蓉自殺那天晚上,我在洪家那口古井裡面看到的那張臉,就是海梅蓉?
我正惶恐的想著,馬家亮突然指著現場忙碌的那些人對我說:“春哥快看,楊所長他們也在。”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楊建國也在這裡,應該是他帶的隊,我們看他的時候,他也正好也發現了我,就走了過來。
“楊叔。”我臉都嚇的僵了,但還是努力笑著打招呼,給他散了菸。
“小春,你們倆怎麼也在?”楊建國很詫異,似乎看出我們被嚇的不輕,便又問:“你們臉怎麼這麼差?”
我沒回答,而是直接問:“死的是高小龍?”
楊建國微微一愣,狐疑的看了我和馬家亮一眼,點點頭:“對,是高小龍。”
馬家亮嚥下一口唾沫,道:“楊所長,我們和高小龍約在這裡見面,我們有事遲到了,沒想到剛來就……”說著他就說不下去了。
楊建國聽明白了馬家亮的意思,臉不一變,沉了一下才說:“這起事故很詭異。”
說完,他指向齋食店的位置解釋道:“齋食店的位置並不是路邊,而是路邊一個坡上,而肇事貨車開來的路上還跟著一個彎,如果車速太慢,滿載木頭的車本就衝不上那個坡,如果車速太快,那麼過彎的時候就會因爲重心過高被甩出去。”
我大致看了一下,發現卻是如他所說,齋食店是開在路邊,但那裡並不是平的,而是在一個高坡上,高坡下才是水泥路。
那輛肇事貨車滿載木頭,重量大、重心高,速度快了本轉不過之前的彎,速度慢了又衝不上那個坡。
除非,是那貨車司機過了灣之後狂踩油門,故意肇事。
“難道是謀殺?”我心裡不想到,遂試探著問楊建國:“會不會,不是事故?”
“如果是故意殺人的話,機又不足。”楊建國皺眉搖搖頭,解釋道:“肇事的貨車司機是外地人,第一次來咱們鎮拉木頭,和死者高小龍本不認識。”
我聽完心裡就更懸了,明明是一起不該發生的事故卻發生了,難道真的是冤魂復仇?
可如果是這樣,爲什麼是今天,難道不應該是海梅蓉頭七回魂夜那天麼?
或許,那個殺人兇手的目標,不只是高小龍,還有我?
我激靈靈打了一個冷,越想越有可能。
因爲只有今天,才能讓
我和高小龍在一起,如果它的目標值是高小龍,那在頭七回魂夜那天晚上就可以手了,何必等到今天?仇恨如百爪撓心,可是一刻都等不了的,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是因爲實力不夠。
它爲什麼要殺我,我什麼地方招惹洪家了?難道不是海梅蓉的冤魂,另有別的東西?
一個個疑問從我的腦海裡浮現,然後織麻。
這時,馬家亮哆哆嗦嗦的問楊建國:“高小龍,怎樣了?”
楊建國拔了一口煙,搖搖頭說:“完全沒了人樣,貨車把煤氣瓶撞了,還起了火。”
馬家亮嚥下一口唾沫,沒敢再往下問。
楊建國完煙就去忙了,昨天王強剛死,現在高小龍也死了,四方不寧,他力也大。
“春哥,我們去上香吧,或許真的有山神在保佑我們。”馬家亮對我說,他是真的被嚇的不輕,這種與死神肩而過的事,很有人能會事後的後怕。
我點點頭,雖然至今爲止還沒見過鬼長什麼樣,但俗話說神鬼之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馬家亮打頭,我們沿著另外一條小道上了佬山,爬了半個小時到了山神廟。
我倆沒帶上香的行頭,就在神廟的老廟祝那裡花錢買了些香紙油燭。
馬家亮先拜,燒香點蠟祈求山神保佑,完了就出去燒紙。我也一樣,拜完就把香進香壇,可這時卻出意外了,我手裡的三香突然一下全滅,就像是被人澆了水一般。
我懷疑是不是香了,又去點香,點完再,結果香再滅。
我心裡咯噔一下,不死心乾脆拿出三新的香再點,結果還是一樣,香只要往香壇裡一,必定就滅。
我再遲鈍也知道不對勁了,心涼了半截,急忙跪下祈求山神保佑,好話說了一大堆。
這時,一個聲音突兀的從我後傳來:“事不過三,你走吧,勿驚擾了山神。”
我嚇了一大跳,一回頭髮現是廟裡的老廟祝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後,目熠熠的盯著我。
那目不知道爲什麼讓我渾發虛,就好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老伯,爲什麼我燒的香會滅?”我壯著膽子問。
老廟祝說:“神滅香,鬼吹燈,都是不喜之兆,你走吧,山神不喜歡你。”說完他就徑直離開了,不再理會我。
我懵了,山神不喜歡我?
這時候,馬家亮燒完草紙折回來了,道:“春哥拜完了嗎,拜完了出來燒紙。”
我心神不寧的搖搖頭,說:“算了,你幫我燒了吧。”
山神連我的香火都不要,哪裡還會要那些紙錢?
馬家亮似乎看出來我的異樣,便問:“你沒事吧?”
“沒事。”我笑著搖搖頭,道:“燒吧,燒完我們就回去。”
馬家亮莫名其妙,以爲我還是被高小龍那事給嚇的,安了我幾句,才跑去把剩餘的草紙燒了。
回去的時候是馬家亮開的車,我腦子一片空白,坐在三車後鬥裡,恍恍惚惚的。
人有喜好我明白,就是再好的人也總有人不喜歡他。可神不一樣,神不是接萬家香火麼?
爲什麼單單不喜歡我?我怎麼了?
此後一連好幾天,我都在想這個問題。
又跑去問村裡的老人,問什麼樣的人燒香神會不喜歡。可老人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也許,是他們活了大半輩子也沒見過神都不喜的人。
又過了幾天,馬勇給我打了
個電話,說高小龍的死在鎮派出所已經結案了,按通肇事理,高小龍的母親柴金花幾度哭昏在殯葬現場。
高小龍的死在村裡還是造了一些震,許多洪村人都說這是報應。高明昌讓洪家絕了後,天道迴,他自己也絕後了。
我嘆了一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洪慶生一家家破人亡,高家也沒得到任何好,落得個白髮人送黑髮人。
……
高下龍死後半個月,日子過的一直平平靜靜的,那隻犼也真如皮客所說,似乎是療傷去了,沒再進過村,村裡的巡力度也在慢慢減小,到最後就停了。
這一天,我正在店裡裝配電腦,突然一輛警車從店門口呼嘯而過,我被嚇了一跳,急忙奔出去,卻見楊建國帶著四五個公安風風火火的下車就往村子北邊奔去。
“又出事兒了?”
我心猛的一跳,急忙追了出去。
追了一段,就見村北那邊一個路口聚集了很多人,正在焦急的說著什麼,一見楊建國他們就圍了上去,沒過一會兒,一羣人帶著楊建國他們就繼續往北邊走。
馬勇掉在最後面,我急忙喊他,馬勇見是我就停了下來,我連忙問他怎麼回事。
馬勇嚥了一口唾沫,說:“九叔公的狗從外面叼回來一個人頭。”
“人頭?”
我頭皮發麻,這好不容易安定了半個月,終究還是出事了。
“對呀,臉都已經爛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馬勇臉也不好看,說道:“但看樣子,應該死了不算太久。”
“去看看。”
我和馬勇急忙跟上隊伍,拐了幾個彎就來到了九叔公的家,到的時候發現馬家亮也在。
我進人羣,發現九叔公癱坐在家門口,手裡抓著一把帶的鋤頭,渾都在發抖,一邊罵著什麼喪門畜生之類的。
不遠,一條白狗倒在泊之中,旁邊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被一塊蛇皮袋蓋著,發出惡臭。
馬家亮也了過來,小聲對我說:“九叔公發現狗叼死人腦袋回來,二話沒說就用鋤頭把那喪門畜生打死了。”
我點點頭表示理解,村裡人養狗是看家護院的,可不是什麼寵,要敢把一些不祥之弄回家裡來,被打死也在常理之中。
這時候楊建國說話了,走到九叔公面前道:“老九叔,能起來說話嗎?”
“哎呀,老了老了,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呀。”九叔公哭喪著臉,罵道:“這喪門畜生,居然敢把死人頭叼回家裡來,我這一輩子也沒遇過這麼晦氣的事啊。”
“老九叔您起來說話。”楊建國說著,揮手招來手下的公安,一齊把九叔公架起來,旁人又端來一張藤椅讓他坐好。
之後楊建國就走到死狗旁邊,掀開蛇皮袋一角檢查了一下,臉頓時就凝重起來,然後就問九叔公來龍去脈。
九叔公平時是個明事理的人,也不罵了,就說:“我在田裡幹活呢,遠遠的就瞄見著這喪門畜生叼了一個東西,我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個死人頭,差點沒氣死,就追,沒想到這畜生不僅不停,還敢往家跑,我氣不過就一鋤頭打死了它。”
楊建國點點頭,又問:“那這個東西大概是從哪裡叼來的?”
九叔公想了想,說:“不知是哪,看那畜生走來的方向,應該是後山。”
“後山。”楊建國眉頭微微一皺。
聽到這,我心頭一跳。
洪慶生老婆海梅蓉的冠冢就在後山,這死人頭該不會又和洪家扯上什麼關係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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