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何過節?
走了幾步之後又停下來。
是不認爲李夫人的主張是對的,可是這畢竟是的生母,是李太師的夫人,更是李家的主母,在下人們面前還是得擁有絕對的權威,再怎麼不屈服,也不該讓一位皇族出的一品誥命夫人在下人面前下不來臺。
罷了,誰讓是親生的呢?
轉走回門下,丫鬟們面上又一陣惶恐。
還沒出聲讓通報,屋裡已傳來李夫人的怒聲:“即刻派人進京,讓老爺請奏提前下旨誥封!再多呆一日,我怕會被氣死在這裡!
“——你這就把拖回來,從今兒起,在房裡呆著給我哪兒都不許去!若敢門半步,我打斷的!”
李南風大,得,這還不如不回來呢!
……
林夫人直接把晏衡揪進了房裡,轉找來了撣子,照著他肩膀就往下:“往日你頑劣就算了,不過是對著士兵們胡鬧,人家李家姑娘是個千金小姐,而且還比你小,你居然也跑去欺負人家!我怎麼教你的,嗯?你居然敢去扯人家姑娘的裳!”
晏衡不敢躲,著實捱了幾下。
隨後靖王進來,接過撣子,照著他後也了幾下:“你老子多不容易才掙下這功績,眼下你竟把太師的閨給欺負了,你是不是想看著李家兌咱們你才樂意?嗯?!看我不打斷你的!”
林夫人縱然心疼兒子,這回卻也沒阻止。
晏衡心裡又惱又怒,想他年徹底崛起之後就再也沒有捱過這種揍,沒想到一來竟栽在了李南風手裡,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也沒法吭聲,這當口他再多不是找罪?
靖王見他一言未發,便停下手來,緩聲道:“打今兒起,老實給我呆著,哪都不許去!”
說罷把門扣了,喚了人守著,沉著臉進了書房。
林夫人跟進來:“李夫人爲人嚴肅,克己復禮,此番只怕是不會輕易原諒了。”
雖然才識得兩日,接不多,但印象中的李夫人往日禮數十分周到,可方纔離去時卻一言未發,無論如何也看得出來氣得不輕了。
想到這裡又埋怨道:“都怪你!派什麼侍衛去試探他,這下好了,捅了大簍子!”
“我不也是想試試他夠不夠資格皇上法眼?哪裡想得到他會冒冒失失地去攔李家的馬車?”
靖王在簾下停步,手掌心打得咚咚響。
林夫人翻了個白眼。
靖王著,無奈又走回來:“別翻了,再翻這屋裡都不用掌燈了。
“你先備幾樣重禮去西邊走走,姿態放低點兒,好好說,如果能有緩和餘地是最好。”
“那若不能呢?”
靖王沉氣:“不能就回京再說吧。”
林夫人想了想:“存睿那個人雖是通達理,有宰相之量,可他三天兩頭地把兒掛上,不知多寶貝,再加上宜鈞也是個護短的,我怕回京之後更是難搞。”
“他們一家子哪個不難搞?”靖王沒好氣。
林夫人想了下,忽笑道:“我倒覺得藍丫頭可,一點也不像那些說句話都要捧著心做西子的‘大家閨秀’。”
靖王瞄著:“想什麼呢?不可能的。別忘了晏李兩家隔著世仇呢。
“別說就兩家小孩子打個架,談不到接手終的事上,就算是真壞了名聲,不管是他們家兒還是咱們家兒,都只能憑別的法子解決,不可能聯姻的。”
“真可憐。”林夫人嘆道。“都過去好幾代了,還得把仇恨延續到子孫上。”
靖王聳肩:“我有什麼辦法。”
林夫人著他,又道:“那這事李家要是不依不饒呢?”
“不至於吧。”靖王咂著。說完到底不踏實,又道:“那到時只好賠份嫁妝給,再請皇上出面打個圓場。”
林夫人覺得這個靠譜,起了。
……
李南風等李夫人前腳走後,後腳就回了房。
很快金嬤嬤就來傳報李夫人下達的責罰了,當下押著去耳房面壁抄經,不許任何人求。
李勤本以爲可以跟著提前進京口氣,這下泡了湯,也盤坐在團上垂頭喪氣,直到小廝來催請吃晚飯纔回去。
計劃壞在晏衡那傢伙手裡,李南風何嘗不鬱悶?
人的心果然是能左右喜惡的,那傢伙分明還臭未乾,怎麼看起來就是那麼可惡呢?
他晏衡的祖爺爺害死的祖爺爺,他晏衡的老爹薄待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他晏衡又……算了,晏家的事關什麼事?
總而言之這次就算李夫人能饒了他,也絕不會饒他就是了。
抄著經,扯紙寫字的時候力氣都不免大了幾分。
疏夏忐忑:“姑娘,您跟晏公子究竟有什麼過節呀?”
呵,這過節可大了去了!
眼一橫:“他祖宗害死了我祖宗,我替我祖宗到冤屈,這個理由夠嗎?”
疏夏吸氣,不敢再做聲。
梧桐送鮮果進來,聽見了,跪坐在旁側道:“姑娘撓傷了晏公子,靖王和林夫人不會惱上姑娘吧?”
“他還敢?”李南風冷笑。
疏夏還是擔心:“原是不敢,畢竟是他無禮在先,可他是靖王的兒子,靖王府都是行武的,您看他們祖上還欺負了咱們家老祖宗呢,萬一他們這次也不講理呢?”
南風冷哼:“別說他靖王沒點心領不了兵當不上有功之王,就算他什麼都沒有,純屬濫竽充數,憑他等的那個人馬上就要到來,他滿腹心思傾注過去還來不及呢,怎還有心思遷怒我?”
疏夏湊過來:“他等的什麼人?”
李南風拿著果子,揚脣道:“當然是明日就將到來的‘靖王妃’。”
“靖王妃?”丫鬟們訝然,“靖王府不是還沒選定的誰當靖王妃嗎?再說難道靖王妃不是林夫人?”
李南風頓了下,看了們一眼。
眼下除了這個前世回來的人,的確知道靖王妃之位歸屬的人還不多。
而靖王妃最後歸屬沈夫人,這是回京之後,最終封誥聖旨下來後大夥才知道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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