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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殘月》第九章 溫香軟玉抱滿懷(下)

房間恢復了平靜,梁翊松了口氣,又額頭的冷汗。他見常玉依舊衫不整,便背對著說:“常姑娘,以后千萬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

常玉毫不在意地笑笑,撥弄著頭發說:“這一關總算過去了,如果今天沒有我,梁公子可怎麼辦啊?”

梁翊著太,有些無奈地說:“那就跑啊,只要我想跑,誰能抓得住我?有時候你在這里,反而會拖累我。”

“哈哈,梁公子長得好,功夫好,可就是太耿直了些,不過我喜歡。”常玉已經穿好服了,冷不丁地從后面環住梁翊,的手臂接到皮的那一瞬間,梁翊一陣戰栗。

“常姑娘,你,你別這樣,你再這樣下去,我……我沒你想象中的那麼君子的。”梁翊閉雙眼,咽了口唾沫。

常玉在他的耳畔,香的氣息漸漸彌漫到他每一神經,輕啟雙,慵懶地說:“你如果把持不住,那才好呢。”

梁翊為難地站起來,輕輕將推到一邊,說道:“我剛才又殺了一個人,心不太好,你讓我自己呆一會兒吧!”

“喲,怎麼轉眼就難過了?剛才不是意氣風發的嗎?”常玉見他擺了自己,便有些怨念。

“殺人一時爽,后患永無窮。”梁翊盯著窗外,頗為無奈:“命命相抵,我殺一個人,閻王就要短我幾年的壽命。”

常玉怔住了,活了二十五年,當然明白“報應“是躲不過去的,如果梁翊真因為殺人太多而被閻王索了命,那可如何是好?焦慮不已,趕忙說道:”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那就早早收手嘛!如果行俠仗義,反而英年早逝,那這樣也太不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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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翊轉過來,爽朗一笑:“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嘛!所以,有人碌碌無為,有人俠名遠播啊!“

見他笑得灑,常玉也有幾分釋然,道:“你為民除害,替天行道,老天爺肯定會保佑你的。“

梁翊微微一點頭,沖常玉笑了笑。剛才他看到玉衡被抓,便了殺死蔡炳春的念頭。于叔見他殺氣騰騰地出箭筒,便搶先一步奪走他的箭,苦口婆心地勸他:“爺,蔡炳春不是一般的惡,他叔父是蔡赟,你殺了他,朝廷會天涯海角地抓你,得你無路可走!“

梁翊火氣上來了,爭辯道:“我現在不殺他,那個孩子就要被他折磨死了!”

“會有人去救他的,為什麼偏偏你去救?”于叔依舊不肯松口,死死攥住了手中的箭。

“昨天晚上,他家人都燒死了,只有他和妹妹僥幸逃。為了保護妹妹,他也差點喪命。一夜之間,他們家就剩下他一個人了。“梁翊不去奪了,他站在原地,注視著于叔的眼睛。

一聽爺這麼說,于叔瞬間靜默了。家破人亡,如果有可能,他希爺永遠不再接這個詞。

他嘆了口氣,把唯一一支箭遞給爺,說道:“我不攔你了,你小心點吧。如果回去被云莊主數落,我可不幫你說。”

梁翊一把抓住箭,粲然一笑:“于叔,你知道我實力如何,殺個草包,還用不著你擔心,更不用擔心莊主數落。”

“不知梁公子要殺哪個草包啊?”

梁翊話音剛落,突然有人推門而進,他和于叔一驚,原來是常玉來了。

他沒想到常玉會如此唐突地闖進來,一時十分為難。他眉頭蹙,敷衍了半晌,可常玉巧笑嫣然,說道:“我早就知道你是江湖豪杰,而且你要殺誰,我大約也能猜出來。喏,是不是就是外面長得像包子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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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翊深知常玉冰雪聰明,眼力過人,如果自己要瞞,也是瞞不過去的。可常玉實在是太嫵了,笑一笑,就會讓人心智迷。所以,縱然相識已有數月,他依然看不清的秉,不知是敵是友。

正在梁翊為難之際,于叔在旁邊煽風點火:“哎呀,有了常姑娘幫忙,還要我這把老骨頭做什麼?如果你倆能攜手闖江湖,為民除害,那豈不是一對神仙眷?哈哈哈哈……”

沒人符合于叔的笑聲,他只好尷尬地停了下來。梁翊抬頭看了看天花板,說道:“常姑娘,此事十分危險,說不定還會連累你。”

常玉眼波一轉,笑道:“如果你不聽我的,我這就去報。”

梁翊笑道:“要報你早就報了,何苦等到現在來威脅我?”

常玉一愣,接著說:“那我替你去投案自首呢?我說到做到!”

梁翊呆住了,只好求助般地看向于叔。于叔趕說道:“爺,還愣著干嘛?趕答應常姑娘啊!”

梁翊無奈地點點頭:“僅此一次。”

常玉大喜,把心中的計劃跟梁翊說了。梁翊聽得面紅耳赤,連連搖頭。可常玉也是鐵了心,只要梁翊不答應,就威脅他,說自己要替他去自首。梁翊真想一掌把拍暈,可衙門那邊傳來一陣聲,他知道,如果再這麼耽誤下去,玉衡會有生命危險的。

他來不及猶豫了,從床底出弓來,挎在上,將最后一支箭握在手里。他打開窗戶,利落地站上了窗沿。

爺,別太招搖,別用弓!當心直指司!”一見爺又要去涉險了,于叔將剛才的豪萬丈忘得一干二凈,又要出手阻攔。

“啰嗦,我幾時怕過他們!殘月不出馬,他們還真以為琵瑟山莊怕了呢!哼,本爺就是想教他們做人!”梁翊一回頭,沖于叔做了個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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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就看呆了。突然追過去問道:“梁公子,怎麼就帶一支箭?”

梁翊沖粲然一笑:“一支足矣。”

他一抬頭,突然“啊”地慘了一聲。

常玉擔心地問:“怎麼了?”

“這瓦太低了!頭了!“梁翊腦袋,瞪了瓦檐幾眼,然后一提氣,便上了屋頂。

“我下樓去,分散下注意力。“于叔手足無措,喃喃自語。

彼時夕已經沉西山,而百姓人家還沒有點燈,暮沉沉,只有一抹晚霞飄在金的山巒之上,然后漸漸浸到深藍的夜幕中。m.166xs.cc

梁翊從懷中出一個面罩,遮住了臉龐。他在樓頂奔跑,輕松自在,如履平地。他來到樓頂的另一側,看到了玉衡被打得奄奄一息,三公子和陸勛的勢也不妙。他又看到了蔡炳春那張膩而又貪婪的臉龐,正在得意地笑著。

他沉著地搭上箭,拉開弓,在箭鏃對準蔡炳春的那一刻,在他眼中,蔡炳春就已經是一了。

離弦之箭乘著刺骨的寒風,著冰冷的夜空,剎那之間,就像毒蛇一樣,結結實實地咬住了蔡炳春的脖頸。

梁翊扯下面罩,清俊的臉龐上,出了一抹竹的微笑。

接下來再發生什麼,他已經不擔心了——陸勛的手是毋庸置疑的,三公子和玉衡的安危,可放心大膽地給他。他本來想到別躲一躲,可轉念一想,府肯定不會放過日升客棧。這樣一來,常玉境就危險了,在此時出現在此地,難免會招人懷疑。

梁翊無奈,只好將弓丟棄在樓頂——反正這把弓只是用來練手的,并不怎麼值錢,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窗子。常玉正坐立不安地等著他,一見他回來,喜形于,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了。梁翊驚得不知所措,可他來不及反抗,那些差們就已經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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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風波已經過去了,梁翊正道:“常姑娘,今天是我對不住你了,你以后也不要這樣了。”

“我本就是風塵子,出下賤,被人說來說去也就罷了;可梁公子卻是有名有姓的人,名聲要得很,今日明明是我壞了梁公子的名聲,哪里是你對不住我?”常玉笑著說。

“剛才那一幕,確實會讓人誤會…”

“是我勾引你的。”常玉打斷梁翊,漲紅了臉:“以后我也會這樣告訴世人,其實梁公子對我并無半點心,是我厚著臉皮勾引而已。自從數月前梁公子在玉水澗救我那天起,我心里就再也沒有別人了。可是既然梁公子嫌棄,那我也不會再來打擾。其實我是聽說你很快就要回富川了,這才忍不住過來相送…”

“唉,哪里是我嫌棄你…”

十一月初,梁翊去玉水澗賞楓,巧救了一個被山賊打劫的姑娘,沒想到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西南絕常玉。后來他去忘憂街聽曲子,就被常玉給纏上了。

爺,我可以進去嗎?”

于叔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梁翊輕輕側,見常玉已經整理好服了,便說道:“于叔,你進來吧!”

于叔進門,見二人態,不由掩面輕笑,說道:“爺,老奴待會兒再來。”

“進都進來了,還出去干什麼?”好像聞到了什麼刺鼻的氣味,梁翊皺起了眉頭,問道:“于叔,你怎麼這麼臭?”

于叔聞了聞上,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我剛才躺在馬糞上了吧?”

“你!”梁翊哭笑不得,說道:“你裝暈就裝暈,干嘛要躺到馬糞上?”

“我正好在后院喂馬,如果刺客來了,那我理應倒在馬糞上啊!你不是說過嗎?要演就演得認真點兒。”于叔眨著眼睛,無辜地說。

“呵,真是跟你家梁公子一個樣呢。”常玉掩鼻輕笑道:“你家梁公子裝一個好之徒,也裝得很像。”

“常姑娘,你可別被他騙了,我家公子清白得很,他才不是什麼好之徒。要說裝得像,那也是他師兄教得好!”于叔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這個我知道,如果你家公子真的好,那怎麼會拒我于千里之外呢?于叔,過幾天我跟你們一起回浦州富川可好?天下還沒有我常玉弄不到手的男人呢。只怕時日一長,梁公子也會主對我投懷送抱。”常玉說笑道。

于叔抄著手,笑嘻嘻地說:“那敢好!你倆慢慢在這里聊,我出去幫你們要些酒菜。”

“不用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再不回天香閣,媽媽又要甩臉子給我看。”常玉白玉般的手臂搭在梁翊肩上,梁翊又一個激靈,不敢去看。常玉接著說:“梁公子,今日你除掉了蔡炳春,日后我再也不必看那個癩蛤蟆的臉了,真是得好好謝謝你。”

“不,不客氣。若,若不是常姑娘恰巧來訪,我恐怕不能那麼輕易。”梁翊被弄得心池漾,說話有些結

常玉掩面輕笑道:“我常在風月場,也算閱人無數,我早就看出來梁公子不是一般人了,只是沒想到你會那麼厲害。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的那個刺客,想必就是你了吧?堂堂家子弟,卻有這番俠義心腸,真是難得。”

“既然姑娘已經察我的份,我也不會再多做解釋,姑娘心里明白就好。”事到如今,梁翊也無意瞞,遂坦白說道。

“你真不怕我去報?”常玉眉眼一抬,俏無比。

梁翊搖頭道:“不會的,常姑娘雖是風塵子,可也是心地善良之人。那日在玉水澗,若不是為了救那只傷的兔子,你也不會走進深山里,被歹人盯上。剛才姑娘不是說早就察了我的份了嗎?相識數月,我已經拒絕了姑娘無數次。可這期間,姑娘從未以此此來要挾我,可見姑娘心磊落,本就不屑這類齷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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