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我們今天的調查就到這里為止。淼淼暫時就還個李組長了。”韓昀沒等于淼淼說話，率先說道:“明天我就不去警局了，你來我那報道。待會兒把地址發給你。”說完韓昀轉想要離開，又想起了什麼，停住腳步對李鐵云說:“你可以去翻翻楚蓉案，發現尸的地方附近應該有個廢棄的廠房，如果猜得沒錯，那里應該就是白敬被害時的第一現場。”

韓昀獨自離開泓霖山水城，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出租車開走時，他過窗戶看見李鐵云跟于淼淼等人也從小區走了出來。

到達租住的小區，韓昀在附近找了家餐館，點了碗面簡單填飽肚子，這才回到樓上。

冷清的家，韓昀并未在客廳停留，而是直接進到了工作間，然后把房門反鎖。一整面黑板墻，韓昀掉昨晚寫下的字，然后把董行、白敬、王璐、吳楠、王夢仙、楚蓉等名字寫了上去，又將每個人在此次兇殺案中所扮演的角全部整理出來。

接著韓昀退后兩步，站在黑板墻前，緩緩閉上了雙眼。

他把自己的思緒拉回到了董行在外私自手的那個舊樓，已兇手的角度模擬了整場謀殺。先前韓昀猜測兇手可能跟董行認識，但如今他改變了想法，或許他們之間并不相識。

如果兇手真的是為楚蓉報仇，楚蓉既然是董行的第一個助手，那肯定有舊樓的鑰匙。所以兇手想要搞到鑰匙很容易，他可以先藏匿在舊樓呢，客廳只有一個手臺，和幾個放藥品的小柜子，藏個大活人的話有困難，所以加是兇手提前進到了舊樓，就只能藏在臥室。

擺放著兩個病床的臥室，兇手躲藏在里面，等董行開門進屋時，趁其不備將其捂暈，然后將其捆綁在手臺上等著董行醒來。

“你是誰？想干什麼？”韓昀的思緒又替換了被害人董行。當被迷暈的董行醒來

，發現自己被捆綁在手臺上，而面前站著一個陌生人，一定會這樣問。

“我是來取你命的人。”空的工作室，面對著黑板墻站著的韓昀惡狠狠地說了句。

兇手目標明確，就是奔著殺了董行來的，所以不會給他過多說話的機會。董行應該沒有喊，如果有，雖然那棟舊樓住的都是老人，也應該能聽見些許靜。兇手用抹布堵住了董行的。法醫報告上的確在董行口中發現了屬于抹布的碎屑組織。

堵住董行的，避免他喊，兇手拿起手刀，開始割董行的肚子。手刀很快，兇手并未用來，只是輕輕的劃開了一層。鮮順著傷口流淌出來。董行應該是能看見這一切的，他親眼看見兇手在自己肚子上劃了一刀，然后又在原傷口上劃得更深些。

越涌越多，董行也越來越絕。生命垂危，兇手摘掉了堵在董行上的抹布，此時的董行，縱使有心求助高喊，也已沒了力氣。

“求求……求求你……不要……殺我。”韓昀模仿絕中的董行，用很虛弱的聲音說。

兇手并不理會這種求助，繼續拿著手刀，劃著傷口。原本很淺的傷口，經過了無數刀后越來越深。董行已經無力求助，更無力抬頭去看肚子上越來越深的傷口，只能絕地躺在手臺上，等待著最后一刻死亡的降臨。伴隨著最后一刀被割開，肚子上的瞬間翻開，里面的臟眼可見，董行也咽下了他的最后一口氣。

董行斷氣，兇手挑斷董行肚子里的腸子，然后將寫著數字‘０’的卡片卷起來，塞進了腸子里，接著不不慢地干凈手刀，將其放回到原位離開。

警方的證列表里，沒有董行的手機，也沒有吳楠的手機。看樣子兩部手機都已被兇手拿走，或是扔到了別？韓昀不解的是，如果是為楚蓉報仇，兇手為什麼要用如此殘忍的手段？還是說這

個方向是錯的？兇手殺人另有其目的？

思緒里在舊樓的韓昀，看著前躺在手臺上死去的董行，突然聽見后有息聲。他猛的轉頭，發現房間角落站著秦響，他一臉邪笑。從思緒里跳出來，韓昀大口大口的呼吸著，這時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是于淼淼打來的。

電話接起，于淼淼率先說道:“李組長調出了楚蓉案，已經派人過去找當年白敬綁架楚蓉的那個廠房了。還有就是我剛才看了楚蓉檔案，這個人是兩年前離的婚，也就是跟董行搞私時，也有自己的家庭。而且楚蓉有個兒子，現在已經上大學了。我特意打電話去他所在的大學咨詢，最近這段時間，他在學校，并未外出。所以替楚蓉報仇的人應該不是的兒子。”

“還有沒有別的親人？”韓昀詢問。

“跟丈夫離婚，兒子在大學，父母雙亡，應該沒別的親人了。”于淼淼回答。

“你聯系一下楚蓉的丈夫，詢問下離婚原因。丈夫應該對妻子很了解，還有沒有關系特別要好的親人或者朋友，一問便知。”韓昀說完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對了，你調查下一個陳義的人，今年五十歲。”

“這人是誰？”于淼淼不解地詢問。

“之前在舊樓，就是董行死亡現場臥室的柜子里，我看過一張化驗單，上面寫著的名字是陳義。我也不清楚這個人是否跟董行被殺有關，總之……查查吧。”韓昀說完將電話掛斷，再次看向黑板墻，拿起筆在旁邊寫下了陳義的名字，然后在名字后打了個問號。

不僅是陳義，收到第三張卡片的王璐，跟董行、白敬間，又有著怎樣的故事呢？這樣想著，韓昀找到蘇末的微信，按下語音說道:“明早相同時間，還是那個咖啡廳，我想見見王璐。”

語音發出去不到一分鐘，蘇末便回了過來，說了句“好的，到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