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韓昀眉頭微皺，他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個可能，可能讓吳楠非要跟白敬分清界限的理由:“莫非你不承認跟白敬的關系，跟楚蓉有關？”

吳楠一驚，直接一臉驚恐的看向韓昀，隨后急忙搖了搖頭說:“我拜托你們不要再發揮自己的想象力了。”

“看樣子我猜對了。”韓昀視線看著吳楠的水杯說道:“王夢仙說，自從董行找到當助理時，董行就毀掉了所有跟楚蓉相關的信息，他是想保護楚蓉，怕日后出事醫院查起來牽連，還是說，董行這樣做是在保護你，才不想讓人知道曾在舊樓當過助手？”

窗外天已經黑了下來，吳楠從沙發前起，走到窗臺前，看著窗外，背對著韓昀和于淼淼，似乎是不想在解釋什麼，也不打算在說什麼了。

“你找找中心醫院的電話，跟那邊了解一下楚蓉的況。”韓昀對于淼淼說完，起來到吳楠邊，稍微低些聲音時候:“我猜楚蓉在兩年前就已經離開了中心醫院吧？或許不應該用‘離開’這個詞，應該用‘消失’更為準確。”

吳楠沒有回答，只是雙手攥拳盯著窗外。韓昀也不在說話，坐在沙發上的于淼淼找到了中心醫院的電話撥打了過去，就在電話接通，于淼淼剛開口說話時，吳楠才轉過對于淼淼說了句:“不用打了。”

于淼淼將撥通的電話掛斷，韓昀雙手叉放在前，盯著于淼淼說道:“您愿意說了？”

“即使我不說，怕是這件事也瞞不住了，與其讓你們把力浪費在調查這件事上，還不如我親自坦白。”吳楠說完，又回到沙發前坐下，拿起水杯喝了口，視線盯著客廳一角說:“你們剛才猜測的方向沒錯，我的確跟白敬是關系。”

韓昀沒有回到沙發前，而是依舊站在窗邊，靠著窗臺說:“你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四年前，那時我想用

手頭的一些錢買棟房子做投資，于是去了恒隆地產。當時白敬才剛來北都闖，剛進到恒隆地產做銷售。我們就這樣認識了。他很熱心，也很有拼勁兒。起初我們就是正常的生意往來，我有意買房，他給我介紹。有一次我去看房上樓梯時扭傷了腳，他扶著我坐下，掉我的鞋子為我扭傷的地方。可能是從那一刻開始，我的心里就有了波。”吳楠一邊回憶一邊說:“為了不結束這段生意，我故意推掉了他給我推薦的所有房，為的就是還能繼續保持那種關系。當然，那時的我很清楚，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除了年齡差距外，還有就是我并不打算放過董行。”

“看樣子當時您的心理十分扭曲，其實放過了董行，就等于放過了自己。”坐在吳楠對面的于淼淼說道。

“再后來，我開始找借口，比如電腦壞了、電視壞了、冰箱壞了，請他過來幫忙。他每次也都很熱，只要是我有需要打個電話，他再忙也會時間過來。久而久之，我們更像是朋友了，他會對我敞開心扉，說自己獨自來城市打拼的不易。就這樣一年過去了，年底恒隆地產舉辦年會，白敬邀請了我過去，那晚我喝了點兒酒，年會結束，我讓白敬陪我走走，走著走著，我的整個緒不知道為什麼就失控了，眼淚嘩嘩的往下掉。”吳楠臉上出了幸福的笑容，但很短暫:“白敬見我這樣，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該如何安，最后干脆直接把我摟到了懷里，直到我緒平復些，他才詢問我怎麼了。我說出了自己兩次懷孕沒保住孩子的經歷，說出了丈夫在危難關頭的選擇，婚姻中的種種不幸。白敬聽了我的講述，既同，又氣憤。那晚他也喝了酒，或者是借著酒勁兒，他把我攬到懷里，著我的頭發，輕聲細語地說‘姐，以后我來保護你’。白敬有健的習慣，膛

結實而有力，讓我瞬間有了很久沒有過的安全。”

“從那時起你們就在一起了？”于淼淼詢問。

“沒，我推開他跑了，一路跑回了家。接下來的幾天，白敬給我發過無數條微信，我都沒有回，終于他忍不住找上了門，當我打開門，他一把摟住我，說他要瘋了，想我想的要瘋了。他說他不在乎我結沒結婚，能不能生孩子，也不在乎年齡差距，他想好了要跟我在一起。就是在這房間里，我們有了第一次，確認了關系。那張索菲健中心的會員卡，就是那時候辦的，趙寶瑩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這件事是知道的，利用份信息辦理健卡也是的主意。說我現在有確切的證據，證明董行出軌，離婚時這很關鍵，但不能讓董行找到我也在婚出軌的證據，否則就很被了。”

“我可不想聽你跟白敬約會的細節，這部分可以省略掉。”韓昀走過來，坐到沙發上說。

“自從認識了白敬，跟他談，讓我找回了年輕時的活力。白敬每周都會去一到兩次健房，他去時我也會去，鍛煉完我就會去他家，幫著他收拾收拾屋子，次日在離開。大概又過了幾個月，有一天白敬給我發來了一個短視頻，視頻里是個被捆綁著的人。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誰。”吳楠深吸口氣。

“是楚蓉？”韓昀率先說出了這個名字。

吳楠點了點頭，接著說:“就是楚蓉，眼睛被蒙著，被堵上，綁在椅子上。看見這個視頻，我嚇壞了，馬上給白敬打了電話。白敬讓我放心，他說他只是替我出口氣，不會對怎樣。白敬把楚蓉綁去了郊區的一個廢棄的工廠里，把關在了那里兩天一夜。也是那時候，白敬從楚蓉口中問出了董行在外私自開手室的事兒，并把地址告訴了他。我知道董行在舊樓手的事，也是從白敬口中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