柺子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笑道:“這荒山野嶺的,咱們別開這種玩笑行不行?”
我冷笑一聲不說了,老柺子趁機打開手電往我上晃了一下,手電居高臨下地從我上晃過去之後,老柺子的臉頓時白了:“你真的死了?”
“你自己不會看嗎?”
從我坐到死人上之後,左手就一直著死人骨頭,爲的就是引發附近的氣。
沒有眼的人看我和高大頭,除了覺有些森之外,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如果睜開眼再看我們兩個,就能看見我們上蒙著一層氣。手電照不出我們的影子,就是氣的作用。如果,老柺子舉著手電一直往我上照,結果就另當別論了。
老柺子看我後沒有影子,當時就打了個激靈:“小兄弟,我還是那句話,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
“放屁!誰說我們無冤無仇?”
我指著老楊罵道:“我在綹子裡明明已經指了生路,是誰我下來的?我明明沒死,又是誰非說我死了,還讓人拿槍瞄我?要不是那個王八蛋,我也不會自己跑進這片林子送死!”
“那你找他!”老柺子立刻把姓楊的賣了:“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報仇不就完了嗎?”
“說啥話呢?”老楊頓時懵了:“沒你事兒咋地?”
“把閉上,再吱聲我弄死你!”到了生死關頭,老柺子也顧不上什麼了:“小兄弟,不,大仙!都是姓楊的不是東西……”
“你過來……”我向老柺子那邊招了招手:“過來呀!”
“別……別……”老柺子擺著手直往後退:“有啥話,這麼說好。”
“三個人。”我出三手指頭:“留下三個人,我就放你們過去。”
“三個人!”老柺子一下跳了起來:“除了姓楊的,他們都跟你無冤無仇,你怎麼下得去手?”
我冷笑道:“要人的不是我。還有,你最好是趁我魂魄沒散之前手,要不然,死的可就不是三個人了。”
“死!你是死?”老柺子脣哆嗦了兩下,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死,也是土匪的規矩。
土匪派了花舌子找人要錢,通知村裡一遍之後,要是沒人搭理。村口馬上就會出現一個土匪,那人出來之後,也不打不罵,就是不吃不喝地盤在地上坐著。
他沒死之前,村裡要是把糧錢都湊足了,客客氣氣地把人送回去,什麼事兒都沒有,土匪在一段時間也不會再來;要是那人死了,那就是不死不休的仇,要麼是
村裡召集人馬把土匪剿了,要麼就是土匪屠村。
不過,死這種事兒,大多數是用來嚇唬人的。
可是老柺子卻吃不準,我究竟是什麼意思。
老柺子臉晴不定地在那兒站了好半天,才咬著牙喊道:“都聽見沒有,人家下死了。想活命,咱們就得出三條人命,你是頭一個!”
老楊見老柺子的手指頭往自己臉上指了過來,立刻炸了:“你啥意思,我告訴……”
“告訴個屁!”老柺子一拳打在了姓楊的上,趁著老楊捂著滿地打滾的功夫,飛快地喊道:“大夥兒打死他!他不死,咱們全都得沒命!”
張木的人剛要往上衝,興子已經扯著脖子喊了起來:“別打!他是大仙兒,把他打死了,誰帶咱們往出走?”
“狗屁!”老柺子狠狠吐了口吐沫:“這個王八蛋一路上一會兒讓你們往東,一會兒讓你們往西,坑死了多人!他要是大仙兒,還能沒譜到這種程度?”
“騙子!他是騙子!”也不知道是誰在人堆裡喊了一聲,二十號人立刻炸鍋了,衝上去對著老楊一頓拳打腳踢。
“李兄弟!李爺——你饒了我吧!我錯啦!饒了我吧……”老楊一開始還能喊上幾聲,後來喊聲越來越低,沒過多久就沒了靜。
“都散開!”老柺子把人攆開之後,手試了試老楊的鼻息:“還有氣兒,拿棒子來!”
老柺子從別人手裡接過一木,圓了就要往姓楊的腦袋上砸。
“等會兒!”我生生住老柺子:“拿桃木子砸。”
老柺子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邊有棵長了不知道多年的山桃樹。樹枝的地方差不多有胳膊細,正好能拿來砸人。
“大仙,你這是……”
我不不慢地說道:“我要死人就夠了,鬼魂對我沒用!你拿桃木棒子砸他後腦勺,正好可以把他砸得魂飛魄散。”
老柺子一咬牙,拿著斧子去砍了桃木子,掄起來就往姓楊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啪的一聲,鮮從老楊腦袋上迸出去半尺多遠之後,又溜地順著他的頭髮淌了下來。
我面不改地道:“接著砸!”
“是!”老柺子又一子下去之後,老楊的腦袋都被砸塌了半邊。老柺子拎著子往我這邊看了過來。
我嘿嘿冷笑道:“再砸!使點勁兒!”
“小子,你差不多行了吧!”腦袋都已經被砸癟了的老楊忽然把腦袋給擡了起來,滿臉是地看著我道:“你還想咋地?”
“哈哈……有本事你讓他砸你第三下啊!”
我話剛說完,有人兜頭一棒子砸了下去,這一回,老楊頭上不僅迸出了,還濺起了一片綠的磷火——他的鬼魂被桃木棒子砸散了。
那一羣人驚呼之間,我拉著高大頭飛快的站了起來:“都看見沒有,桃木棒子能打鬼。你們自己砍了桃樹拿著棒子往外跑吧,遇上鬼就手打,能不能出去就看你們的了。”
我說完之後一抖鐵,把盒子炮給拽了回來,拉起高大頭就往外跑,連著拐了幾個彎兒,直到看見附近出現了一個積滿落葉的土坑才停了下來。
“跳坑裡!”我不由分說地把高大頭推進了坑裡,自己也跟著跳了進去。
坑裡堆起來落葉足有一米多深,想把我們兩個蓋起來完全不是問題。可是高大頭剛一坐下就立刻蹦了起來:“這底下是什麼玩意兒?”
坑裡的落葉不知道積了多久,臭得嗆人不說,手一就像是抓進了泥裡,也不知道抓著的到底是稀泥,還是爛。
“坐下!”我是把他按在了地上:“我是在咱們的氣,等咱們上的人氣兒沒了,鬼就能把咱們當同類。你要是不住就喝兩口酒,現在不能出去。”
借氣氣這種事兒說起來簡單,但是真要用起來,卻是一種折磨。在氣重的地方坐一會兒,全骨頭全都疼得鑽心,地裡的蟲子還順著袖口往上直鑽。
要是換在平時,我早就跳起來跑了,可是這回我卻一都不能。這片林子裡到都是鬼魂,不把上的氣住,我們就跟被扔進狼羣裡的羊沒什麼區別。只有騙過鬼魂,才能換來一線生機。
高大頭沒坐一會兒就不了了:“大侄子,咱們說說話行不?”
“小點兒聲說。”我不讓他說話,他肯定堅持不住。
高大頭小聲問道:“你怎麼知道姓楊的被附了?”
“我沒看出來,就是試了一下。”我說的是實話。
既然鬼魂已經把那些人當了目標,就得先幹掉最有威脅的人,他們當中先死的,不是老柺子就是老楊。如果老楊沒有問題,我就會想辦法再整老柺子。
高大頭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說道:“既然姓楊的都已經被你揭了底兒了,你怎麼不回去呢?沒個有真本事的人看著,那些人不就全都完了嗎?”
我想都沒想就回了一句:“我救不了那麼多人。”
高大頭頓時急了:“見死不救的事兒,咱們不能幹哪!那些人裡還有我兄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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