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舒逸所料,才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西明縣警察局劉局長便親自到了羈押室,就只有羅勇陪著他。劉局長是個矮胖子,估計不到一米六五,看上去長寬高都差不多,不象個籃球也象個冬瓜。
羅勇關上門,劉局長滿臉堆笑地走到舒逸面前說道:“這位就是舒長吧,我劉福海,西明縣警察局局長。羅隊長已經把事件的經過都告訴我了,誤會,一切都是個誤會。兩位是國家安全部門的要員,怎麼可能殺人呢,羅隊長在這件事上理不當,我已經狠狠地批評過他了,這個案子一定另有,羅勇,你們要全力以赴,早日抓到真兇。”
劉局長明顯是在做戲,舒逸淡淡地說道:“劉局,我覺得還是得調查清楚的好,反正我們已經來了,就先呆在這吧,等案子有了結果,我們再出去,不然你們怎麼向死者家屬和羣衆們待啊。”舒逸的話讓劉局長的臉微微一變,他沒想到舒逸竟然會來這一手。
他的笑容依舊:“這哪行,既然是誤會,再把你們留在這裡不是打我們的臉嗎?羅勇,你看你們辦的是什麼事?還不快給舒道歉?”羅勇忙上前賠笑道:“舒,您大人大量,別和我一般見識。”舒逸看了劉局長一眼:“劉局,你這麼對待羅隊長可就不地道了,我記得當初我向他亮明份以後,他可是打過電話向你請示過的。”
他又看了羅勇一眼:“羅隊,當時你請示完以後可是這樣對我說的,先說是隻要驗明我們的份,就會放了我們,後來你又把我們關在了這裡,你告訴我是奉命行事,還義正詞嚴地說不管是誰,只要殺了人,犯了罪,都一定要到法律的制裁對吧?”
劉局長瞪了羅勇一眼,羅勇不敢看他。
舒逸說道:“現在案子還沒有水落石出,你們就放我們走,恐怕不合適吧?”劉局長說道:“舒長,你們還是走吧,不然上面怪罪下來我可擔不起這個現任啊。”舒逸說道:“好吧,既然劉局長這樣說我還好說什麼呢?不過這件事明顯是針對我們的,破案的事也不勞煩貴局了,從現在開始,案子由我們九接手了,因爲我們懷疑有人意圖謀殺國家安全人員,西門,記得和羅大隊辦理好案件的接,對了,羅隊長,我們的傢伙什記得還給我們。”
羅勇看了看劉局長,劉局長臉很難看,就象是吞了只蒼蠅一般,他無奈地點了點頭:“按舒說的辦。”舒逸又說道:“對了,劉局,另外還有件事得麻煩你,我們得向你借一支手槍,另外還要二百發子彈,至於手續,隨後會有人補辦的。”
劉局長說道:“行,沒問題。”舒逸這是替謝意要的,至於謝意的證件,那小子可是製假高手,不等部裡把證件發出來,自己便已經弄了一本,還別說,這小子還真有天賦,就連葉清寒都分辨不出是假的。
劉局長很快便讓人送來了槍和子彈,舒逸打了個借條。劉局長說道:“舒,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你看?”舒逸淡淡地笑了笑:“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爲難劉局了,我們這就走。”走得兩步,舒逸回過頭來說道:“對了,劉局,你不會一邊放我出去,一邊讓死者家屬在門口把我攔住吧?”
劉局長的臉微微一變,忙說道:“怎麼會呢?況且這個案子已經收舒你們接手了,我相信你們會給死者家屬一個待的。”舒逸說道:“那就好。”
就在這時,舒逸的電話響了,他看了一眼,是小和尚打來的:“喂,我是舒逸,嗯,知道了。”他掛上了電話,對西門無說道:“走吧,西門。”舒逸知道,死者家屬一定早已經得到了消息,並且應該圍在了警察局外。小和尚的電話證實了他的猜測,不過危機已經解除了。
來到警察局門口,釋扶著椰海等在了那裡,門口圍了很多人,看得出來,他們的緒剛剛平靜下來。劉局長了一眼羅勇,臉上出一疑。
椰海見舒逸他們出來,走到舒逸的邊,挽住了舒逸的胳膊:“你沒事吧?我擔心死了。”舒逸搖了搖頭:“我們沒事。”椰海說道:“沒事就好,我們回家吧。”在衆目睽睽之下,椰海和舒逸就象一對人,挽著手離開了。原本圍觀的人羣也漸漸地散了。
西門無忍不住問道:“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舒逸說道:“這你得問椰海姑娘,如果不是,我們將要面對的可能就是激憤的羣衆了。”椰海很虛弱,舒逸乾脆摟住了的腰,攙扶著往的家裡走去。
椰海家離警察局並不遠,走路也就是十來分鐘。
回到椰海的家裡,母親的已經被警察局給帶走了,因爲是謀殺,解剖是省不了的。舒逸把椰海扶到了牀上,西門無問道:“和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釋說道:“是椰海姑娘,趕到了警察局,告訴圍在門口的一衆親屬,先生是的未婚夫,擔保母親不可能是先生殺的。”
舒逸心裡有些溫暖,他看了椰海一眼:“還有呢?”釋說道:“椰海姑娘還告訴大家,的父親巖領也是這樣認爲,兇手一定另有其人,所以大家才都沒有再鬧了。”舒逸瞪著和尚說道:“還有呢?”和尚搖了搖頭:“沒了。”
舒逸說道:“巖領呢?他去哪裡去了?”釋看了椰海一眼,沒有吭聲。椰海輕輕地說道:“不關他的事,是我,我把他殺了。”舒逸並沒有到驚訝,只是西門無卻嚇了一大跳。舒逸說道:“椰海姑娘,你別替他遮掩,以你現在的形,你殺不了巖領,除非小和尚幫你。”
釋雙手合什:“阿彌陀佛,先生,人是小和尚殺的,事急,我也是沒有辦法。”
舒逸淡淡地說道:“說吧,怎麼個急法?”釋說道:“當時巖領準備對椰海姑娘下毒手,和尚爲了保證椰海姑娘的安全,只能出手了。你是給我下過死命令的,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椰海姑娘出事。”
舒逸早就猜到了,不解決掉巖領,小和尚和椰海本就不可能在這裡出現。舒逸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是我給你打電話以前,還是之後?”釋想了想說道:“這還真不好說,你給我打電話的同時,巖領也接到了一個電話,掛了電話以後他便準備向椰海姑娘下手了,幸好我反應快,沒能夠讓他得逞。”舒逸又問道:“沒留下什麼尾吧?”釋搖了搖頭。
椰海躺在牀上,眼睛溼潤:“舒,對不起,這次給你們添麻煩了。”舒逸微笑著說道:“椰海姑娘,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椰海點了點頭。舒逸問道:“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你們在調查什麼案子?”椰海說道:“我是市警察局緝毒大隊的,那次我們在抓捕一個毒販子。”舒逸說道:“後來聽說你們已經抓到人了,可你爲什麼卻沒有歸隊?”
椰海說道:“這個案子我們跟了很長時間,所以破案以後隊裡給了我們幾天的假,我就留下來了,想陪陪我的父母。”舒逸說道:“你在家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椰海苦笑了一下:“記得是休假的第二天晚上,大約凌晨一點多鐘,我聽到父母親在吵架,雖然他們的聲音並不大,但我的睡眠很淺,還是約聽到了。”
“我悄悄地來到他們門前,我聽到父親說,如果你敢把事告訴,我就把你們母一齊殺了。當時我心裡一驚,父親話裡的明顯指的就是我,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憤怒使得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他們口中的事到底又是什麼?”椰海一邊痛苦地回憶,一邊說道。
舒逸沒有打斷,靜靜地聽著,和尚輕輕唸了聲佛,西門無也豎起了耳朵,生怕錯過椰海的敘述。
椰海繼續說道:“我很想敲門進去,問個究竟,可我還是忍住了,父母之間有什麼本是正常的事,或許這是父親一時氣頭上的話,如果我現在進去不是火上澆油嗎?我又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是這一夜我失眠了。”舒逸說道:“後來呢?”
椰海說道:“記得小時候我每次不開心都會一個人跑到神山去,在靈音臺那坐上一會,閉著眼睛,聽聽風聲,然後心就會好許多。所以第二天一大早,父母親還沒有醒,我便一個人進了神山,去了靈音臺。在那坐了一個多小時,心裡舒坦了些,我才慢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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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逸輕輕問道:“誰知道你離開靈音臺,回到千牛谷口的時候看到了山魈?”椰海點了點頭:“看來你看懂了我的發出的信號。果然如你所說,在千牛谷口,我看到了山魈,至一開始我以爲是山魈,但當我看仔細以後,我現在並不是真正的山魈,而是人,只是上長滿了絨。乍一見到,我嚇了一跳,但好奇心卻讓我忍不住想看個究竟,我掏出了槍,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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