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柳青青回來了,讓我轉告給庫瘸子一個消息,殷紅的尸骨找到了,在隔壁日村的一個天然水庫里面。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兩天柳青青外出,是尋找殷紅的尸骨去了。
當天晚上,庫瘸子也來了我們家,一詢問才得知,庫瘸子這幾日也是去尋找殷紅的尸骨,但是很憾,庫瘸子辛苦幾日,一直都沒有找到。
那殷紅畢竟是民國時候死的,距離現在已經幾十上百年,當年的那件事雖然在日村還有所傳聞,但都是些支離破碎的線索。人們只知道殷紅當年被浸了豬籠,但是豬籠沉在什麼位置,也沒人能夠確定。
再者,經過這麼些年的變遷,日村都已變了模樣,環境也跟那時候完全不同,當年的泥塘湖泊可能早就被填平,要想尋到殷紅的尸骨,其難度無異于是大海撈針。
我想起柳青青對我說的話,于是我告訴庫瘸子,殷紅的尸骨在日村的天然水庫里面。
庫瘸子猛地一拍大,很興地說:“你這小蛇妻對你可真夠上心的,居然幫忙找到了殷紅的尸骨。既然知道殷紅的尸骨在什麼地方,那事就好辦多了!”
庫瘸子在我家留宿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便帶著我出發前往日村。
走到村口的時候,竟然撞見了胖子。
胖子看見我,就像見了鬼似的,嚇得撒丫子就跑。
我無奈地笑了笑,這死胖子是害怕我找他報仇嗎?
其實我并不記恨胖子,但是胖子出賣我這件事,必然會為橫亙在我心底的一刺,我和他肯定不可能恢復到以前的那種關系。
庫瘸子說:“前兩天發生在老林子里的事,我也有所耳聞!當時你被人打暈了,他們正準備害你命的時候,老林子里面竟然冒出無數花花綠綠的蛇,這些蛇爬到你面前,形一個包圍圈,不讓人傷害你,其中有兩個村民還被蛇咬傷了。那幾個家伙看見如此奇詭的景象,都不敢對你下手,憤憤丟掉兇落荒而逃!”
我一直都不知道那天我昏迷過去以后發生了什麼事,現在聽庫瘸子這樣一說,我才知道,原來那天發生了如此奇怪的事,竟然是一大群蛇把我給救了。
不過隨即我便想到了柳青青,蛇群很可能是柳青青召喚出來的,說到底,還是我的蛇妻救了我。
庫瘸子笑了笑:“現在村里都在傳言,說你是蛇妖轉世,是個怪胎,我估計這件事之后很多人都不敢來找你麻煩,你應該可以過一段安生日子了!”
日村雖說是在我們隔壁,但也要翻過兩座山頭。
等我們抵達日村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我們在村口到一個羊倌,向他打聽天然水庫所在的位置,然后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這座水庫三面環山,郁郁蔥蔥的樹木倒映在水面上,把水面都映染墨綠,從高俯瞰,這座水庫就像一塊漂亮的墨翠。
夕的余暉點點灑落在水面上,反出粼粼波,一切顯得靜謐而又安詳。
庫瘸子出干糧,讓我對付著吃了,然后帶著我來到水庫邊上。
墨綠的水面看上去深不見底,微風拂過,水面上起層層漣漪。
“會游泳嗎?”庫瘸子問我。
我點點頭,游泳我還是很在行的,夏天的時候幾個小伙伴最喜歡去山溪里泡澡魚,還有“鉆迷子”,看誰在水底下面憋氣憋的久。
庫瘸子掉外,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對我說:“跟我下水走一趟吧!”
一想到水庫下面埋著殷紅的尸骨,我的心里忍不住一陣發怵,但是庫瘸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我年紀雖小,卻也懂得“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道理。
既然殷紅盯上了我,那麼所有的問題最后還是要我親自來解決。
夕漸漸西沉,只剩下一縷殘還在水面上晃。
四周萬籟俱寂,偶爾聽見晚歸鳥雀的啼,更添荒寂之。
這座天然水庫很有人前來,之前聽那羊倌說,水庫里淹死過幾個小孩,后來就有了鬧鬼的傳聞,說是水庫里面有水鬼,只要看見火焰低的小孩,就會把他們拉下水。
此時此刻,羊倌的話在我耳邊響起,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
撲通!
我還在發神的時候,庫瘸子已經縱躍水中。
別看他一條是瘸的,但板還靈活的,很快就沉水里,只留下一串泡泡。
我了,也跟著跳了下去。
水庫里的水有些涼,我深吸一口氣,使出“鉆迷子”的本事,往水底游去。
夕還沒有完全落山,水下還有一些朦朧的影。
庫瘸子的影就在我前面,我跟著他迅速下潛了十數米,差不多已經到了水庫底部。
水庫底部石嶙峋,那些水草就像蛇一樣,扭著妖異的舞蹈。
藏在水草里面的魚蝦被我們驚,逃命似地四散游開。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水庫底部搜尋一圈,我們在一叢水草下面,發現了一個早已泡得發黑的木頭籠子。
木頭籠子不大,人在里面無法站立,只能蜷著,連掙扎的空間都沒有。
而且籠子上的每木頭都有年人的手臂那麼,本不可能掰斷。
第一眼看見這個木頭籠子,我就在心里默默打了個冷。
整個木頭籠子散發出一種很森的奇怪覺,讓人不敢靠近。
木頭籠子上還掛著一條鐵鎖鏈,上面爬滿綠的鐵銹。
庫瘸子沖我招了招手,朝著那個木頭籠子游了過去。
這個木頭籠子,就是當年浸死殷紅的“豬籠”吧!
浸豬籠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刑罰,解放以前很多地方都有這樣的陋習。
其實想想,殷紅當年還是死得凄慘的,難怪心里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庫瘸子讓我過去搭把手,我倆把豬籠從水草里拖出來,然后利用浮力,將豬籠托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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