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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泉罪》第五章 三年

春三月,春風得意,吹綠了滿山草木,卻唯獨將我凋零了我的世界,撕碎我的一切。

一陣清風悠悠拂過,散了酒勁,驅走了模糊。站在這個不大的墓園裡,看著自己的墳冢,心中滋味莫名。

那一張黑白照片,配合那紅的碑字顯得那麼的真實。可是我死了,那又多麼的虛幻與不真實。

夢幻般的事實,如同一場難以醒來的噩夢。

看到墓碑我想了很多很多,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像電影一樣一幕幕回放著,訴盡無盡真實。

“引渡者生詐多疑,可生幻境。”腦海中浮現關於引渡者的隻言片語,想到這裡我莫名地冷靜了下來。

我寧願眼前的蕭涵是假的,也不願意接我死了這一個事實。而且於於理都解釋不通,更不符合常理。

我長吐了一口氣,甩了甩被震撼得略微眩暈的頭,慘然而笑:“一切都是幻覺,幻覺。三年來的事都那麼真實,我是不可能死了的!”我出奇冷靜地衝著李牧說。

李牧笑了笑,走上前了下黑白照片,悽然頓首。拍了拍我的肩膀,是把我拉在他旁靠著墓碑坐了下來。

蕭涵從遠踱步而來,手裡提著兩打啤酒。

我沒有說話,我不著急著知道真相,我知道我沒死,也不是從墓裡爬出來。眼前的墓也不是我的,一切都是引渡者製造的幻境。

蕭涵的頭髮在風中飄逸,出一張清秀容。他來到墳冢前,扔下兩打啤酒,開了一瓶遞給我說:“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太過殘酷,但這是事實你不得不接啊。”

他臉上的微笑已經消散,只留下一臉的悵然。

“我也不願意接。雖然你是以我的樣子活著,但我很高興再見到你。我寧願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你取代我而活著,可這顯然不可能的。”蕭涵眼角淚花閃爍,說完就悶頭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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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幾多年前,我們幾個人一旦心不好就是這麼海吃海喝的,直到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靠著冰冷的墓碑,看西斜的太滿天雲聚雲散,聽林間鳥鳴,一切都那麼真實。

呼吸著春天的空氣,清新涼爽,讓人神清氣爽。

“你既然知道我害怕什麼,同樣也該明白我的心如何吧。搞這樣的幻境讓我迷失,將我引渡,純屬浪費。”我灌了幾口啤酒,看著假蕭涵莞兒一笑,說。

我又看了看李牧,拍著他的肩膀,苦笑:“死了!難道你真的就這麼不堪了,一下子就被人給迷了?分不清虛幻與真實了?”

我一邊說一邊把啤酒往他頭上倒著。李牧沒有多反應,只是用手了流到臉上的啤酒。

“引渡者有什麼了不起,自有獵殺者獵殺你們。想把我引渡,沒門!”我站了起來,對著喝悶酒的蕭涵怒吼。

兩個人沒有多反應,只是蕭涵拿出了他的天語手機對著我拍了一張,悠悠站了起來,遞到我面前。

相冊裡,有一張蕭涵的照片,面猙獰。後是頭髮溼漉漉的李牧和一個墓碑,上面寫著子秦昊之墓……

這張照片是剛剛拍的。拍的不是別人,而是我。裡面的人卻不是我,而是站在我旁的蕭涵。一切那麼荒誕無稽。但我堅信這是假蕭涵製造的幻象。

“我們本來不想告訴你真相的。可是我在三年的調查中發現,你繼續這樣渾渾噩噩的下去,活不過十年。”蕭涵彎腰開啓了兩瓶啤酒,遞給我一瓶,“我不想讓你就這麼死去。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兄弟。我們八個人如今只剩下我們三個人了,我們不想再失去你。所以才決定在今天告訴你真相然後一起尋找那座消失了的古墓,解開詛咒,還你我一個正常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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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了下來,不想再多說什麼。多說也無益,我始終不能拉著李牧走出假蕭涵所佈置的幻境。倒不如坐下來看看他們到底要幹嘛!

“我知道你還以爲一切都是我製造的假象。”蕭涵和我了下瓶,臉上是說不盡的苦楚。

我認識的蕭涵,不是這樣的。他是一個的男孩,比起墓碑上那個男孩還要,自信。可現在的他,一臉悵然,患得患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樣,一臉苦瓜像。

李牧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到:“你可以說說三年來你的事,再想想你記憶中的自己和涵子,你仔細回想。說出來,或許你就會明白了。”

我笑了笑,以前的事我記得清清楚楚。即使是那些我不願意去想的事。

“從監獄出來以後,我去小希墓前酩酊大醉三天三夜,而做了技宅,一個人活著,與外界斷絕來往,只有每年的清明節纔去小希的墳頭。”我說著三年來單調的生活,不由得滿

三年來,我說過的話不超過百句,唯恐泄點滴關於那失蹤古墓的消息,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三年來過得何其困苦,但能有幾人知道!

“三年,是人非。紅作白骨,年遲暮。”我灌著啤酒,看天上雲捲雲舒,聲聲憂嘆,“多離愁別緒,埋葬在了沉默中。”

“秦昊,給你這個。”蕭涵從兜裡掏出筆記本,打開了其中的幾頁,讓我看。上面麻麻地寫滿了小篆,可我卻一個字也不認識。

我是古文好者,尤其喜歡小篆這一種古字,從高一開始就不斷自學,到了大學就已經掌握了十之八九的小篆,可這筆記本上的小篆我卻一個字也不認識,不符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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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涵苦笑一聲,從我手中拿過筆記本朗聲讀了出來。

這一幕何其悉,我記得當年我也是這麼在他面前讀小篆原著,毫無障礙。還有一次我花了三個小時,用小篆寫了一篇隨筆,把語文老師氣的跳腳。

可現在的況卻給我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就像是一個臥底被人揭穿那種恐懼。

“不對。這應該不是小篆,不然我不可能不會讀。我還記得是我教你認的小篆的。”我冷笑著,對著蕭涵怒吼。

李牧和蕭涵對視一眼,眼中是一樣的神

“昊子,你連記憶都模糊了。”李牧苦笑,那一臉的悵然,讓我不心酸,我的兄弟怎麼變得這樣落魄了。

“你以爲小希死了才三年麼?我們畢業才一年麼?”李牧忽然冷笑,一掃之前的悵然,冷峻了許多。

“我畢業了三年,死了兩年,小希死了五年!”蕭涵回答了李牧的問題。

“藉口,藉口。這只不過是你這個假蕭涵製造的假象而已。”我咆哮,拿起啤酒瓶照著蕭涵的腦袋打了下,頓時鮮淋漓,染紅了他清秀的面容。

“你見過畢業不到一年就聚會的班級麼?”蕭涵流進眼睛裡的與酒,幾近咆哮。“你見過畢業一年,孩子三四歲的人麼?”

他的話讓我一怔,愣在原地。從大二離校開始,到今年農曆三月份才三年,也就是說他們畢業還不到一年就舉行班級聚會,這顯然不可能,後者就更不符合常理。

“還有我們說是去墓園,說過是學校墓園麼?還有你說你是技宅,你房子在哪?地址在哪?”李牧見到蕭涵鮮淋漓,出離憤怒大吼,同時抄起兩瓶啤酒直接砸在我的頭上,頓時頭髮溼了,卻不見點滴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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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多反應,我真的想不起我住在哪裡,這三年是在哪裡生活的。

最讓我無法接的是,頭上玻璃深,卻覺不到一痛,更甭提是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指明我是活死人,是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死人。

我的記憶只有三年,也就意味著我在三年前,哦,不,是五年前真的墜樓亡。在三年前從面前的墳墓裡爬出來,變了另外一個人的模樣,渾渾噩噩地過了三年。

“我是誰?”現在的鐵證如山,真相雖然難以接,卻容不得我不信了。我轉過,面對著那張黑白照苦笑不堪,弄不清我到底是誰。

“昊子!”蕭涵和李牧同時摟住了我,溫暖,給予我一真實。

“我是誰?”我哭無淚,摟著他們兩個苦不堪言。

“渾渾噩噩的三年我做了什麼,除了去看小希之外我什麼也不記得了。”我摟著他們,想哭卻哭不出來。

他們兩個輕輕地鬆開了,幫我取出了扎進臉部的玻璃片後說到:“三年你做什麼了,一會我們把這座墳刨開了就明白了。”

蕭涵遞給我一瓶啤酒說:“哥,你還是我哥。不管你是活人還是人,一輩子都是我哥。幹了這瓶酒,咱們開墳,看看哥你這三年做了什麼,然後找到那挨千刀的古墓,還一個真實的你。”

牧子開了自己開了一瓶啤酒,,說到:“不論你是什麼,只要你還在一天,我就是你兄弟。”說著就猛灌。

我大笑一聲,一瓶啤酒像水一樣的灌了進去。

“挖墳!”涵子開頭,用手挖那土丘,牧子隨後。我站在春風裡,靜靜看著自己的墳墓漸漸消失,心中升起些許莫名。

他倆開墳,我呆若木,回想那空白的三年歲月。三年,我只記得我去小希墳前的日子,除此之外,一片空白。

西下,牧涵已將墳冢打開,出裡面的棺材,看著那暗紅的棺材,一迎面撲來。

他們兩個合力打開了棺材,夕下,棺材裡的一切一目瞭然。

裡面鋪著雜草,上面有個人形凹痕,一旁還有蛇鼠,野貓等殘肢斷,棺材的一側,有一個容得人爬進爬出的,黑漆漆的,也不知通向哪裡。

三年來,我睡在墳墓,吃的就是這些生存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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