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法醫？”

聽到這幾個字，許芷阮臉上的笑容減退了不，不咸不淡的說道:“林先生，一會是否由你來擔任我的助手？”

“我由于牽扯案，暫時被停止工作，有小樊配合你解刨。”

我如實的說明了況，坦言自己是來旁觀的。

伴隨著我的這句話，許芷阮臉上剩余不多的笑容徹底沒有了。

接著，許芷阮面不快的說道:“林先生，麻煩你離開這里。”

“為什麼？”

我不解的問道。

“首先，這里不是學校，我沒有義務帶你旁觀，其次，你留在這里，會打擾我工作的。”

說著，許芷阮不留面的命令道:“樊敏，麻煩你帶林先生出去吧。”

“許學姐，這樣不好吧？”

樊敏面猶豫道。

許芷阮冷著臉說道:“他只是一個實習法醫，即便留下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許小姐，麻煩你說話客氣點。”

我用不快的口吻說道:“我雖然只是實習法醫，但同時是刑偵二隊的在編人員，我有權利留下旁邊，如果你不滿意，可以給王副隊長打電話。”

“哼！”

許芷阮白了我一眼，真的拿起電話打給了王大江。

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掛斷電話以后，許芷阮不在趕我走，但是也沒有理我。

雖然尸經過了一定的理，但還是留有一定程度的臭味。

許芷阮和樊敏幾乎是全副武裝，帶著可以隔絕臭味的防毒面。

看到許芷阮有條不紊得做著解刨前的準備工作，我更加專注的盯著手臺上，已經變巨人觀的死者。

解刨巨人觀的難度不必尋常，一旦理不好，極有可能導致尸炸裂，彌漫出令人作嘔的臭味。

這臭味的強度，比之案發現場濃郁上十倍有余。

“嗡嗡嗡……”

這時，樊敏打開了解剖室的通風裝置，解刨馬上就要進行。

許芷阮接過手刀，順著尸的下顎開始切割。

“嗯？”

十幾秒后，我雙眉一皺，奇怪的看著許芷阮。

剛剛，許芷阮劃開腔時，手刀竟然頓了一下，用了二刀才完開腔。

國外留學回來的知名法醫博士，怎麼會出現這麼低級的失誤？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繼續看著許芷阮的解刨。

完了開腔之后，許芷阮將死者的皮下組織切開，出整個腔。

與此同時，難聞的惡臭味劇烈涌出，整個屋子差點變了毒氣室。

等到積攢在尸的腐敗氣揮發的差不多了，尸慢慢干癟，變了正常模樣。

接著，許芷阮和樊敏先后拿出了死者的各種臟。

整個解刨持續了大約三個小時，結束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許博士，死者的死亡時間檢查出來了嗎？”

當我們離開解刨間時，王大海帶著馬如龍，已經等在了外面。

許芷阮嘆氣道:“王隊長，尸腐敗的太嚴重了，表皮大面積落，能夠推演時間的尸斑已經看不到了，請恕我莫能助。”

“啊！”

王大江臉上寫滿了失，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似乎想從我上，得到確定的答案。

我點點頭，說道:“沒錯，尸斑已經沒有了，不過我可以通過骨，試著查出死者的大致死亡時間。”

“骨？”

許芷阮和王大海同時愣了。

下一秒，許芷阮惱怒的質問道:“林先生，你所說的骨，不會是封建時期，那些仵作使用的手段吧？”

“沒錯，就是這種方式。”

我沒想到許芷阮竟然還知道仵作骨，淡然的說道:“我家是仵作世家，我從小就跟著爺爺……”

“哈哈哈……”

許芷阮忽然放聲大笑，臉上帶著不加掩蓋的譏諷。

見狀，我的心里頓生怒火，問道:“許博士，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不不不，不是好笑，是可笑。”

許芷阮一邊笑一邊說道:“仵作骨？這和神算命有什麼區別？”

說罷，許芷阮收起臉上的笑容，鄙夷的說道:“法醫解刨是一門高尚的系統科學，你竟然妄圖用封建迷信來玷辱這門科學，簡直是豈有此理！”

“許博士，麻煩你說話留點口德。”

我狠狠瞪了這個自以為是的人一眼，說道:“你說的沒錯，法醫的確是一門科學，但同時，仵作骨也不是什麼封建迷信，這種檢查死者的方式，是我們老祖宗通過不斷的驗證，留給后人的寶貴財富，你可以不懂，但請你不要詆毀。”

“王隊長，難怪你們要將此人停職，真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許芷阮皮笑不笑的說道:“如果骨能查出死者的死亡時間，還要法醫大學干什麼？還要我們這些高技人員干什麼？林先生，我奉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因為想出風頭，導致案走向錯誤的方向。”

“許博士，你先消消氣，有什麼話慢慢說。”

王大江出來打起圓場，用眼神示意我讓許芷阮道歉。

我理都沒有理他，抱著肩膀站在原地。

許芷阮尖聲說道:“王隊長，因為誤判了死亡時間，導致案件偵破陷僵局的事有多，就算我不多，你也應該清楚吧？”

“哎……”

王大江長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許博士說的沒錯。”

我不忿的說道:“許博士，我倒想問問你，現在除了檢驗尸斑，還有什麼辦法能推斷出死者的死亡時間。”

“可以……可以……”

許芷阮被我問住了，強自辯駁道:“我可以通過科學儀慢慢檢查，不管怎麼說，都比你的迷信手段要強。”

“是嗎？”

我翻了翻白眼，冷笑道:“我的手段是封建迷信，許博士的本事也不見得厲害的那去。”

“你太過分了！”

許芷阮氣沖沖的說道:“我要你馬上向我道歉，不然我就要投訴你。”

“我不會向一個連手刀都用不穩的人道歉。”

說完，我沖著對面的王大海說道:“王副隊長，我現在就要進去骨，如果真的出了問題，我愿意一力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