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樓上樓下的鄰居聞不到臭味也就罷了，怎麼連隔壁的人也聞不到？

“小林，雖然你不能參與解刨，但你可以提供線索。”

王大海沖我笑了笑，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謝謝王副隊長。”

我連忙向王大海致謝，準備去案發現場看看。

當即，我在一名警員的陪同下，前往案發現場，王大海則是帶著剩余警員，走訪附近的居民，詢問死者的社會背景。

五分鐘后，我來到了案發現場門口，這里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馬如龍正和兩名痕跡科的同事在說著什麼。

同時，旁邊還有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正在跟一名警員做著筆錄。

看到我過來，馬如龍馬上說道:“林哥，你快進來。”

我點了下頭，彎腰穿過警戒線，走到了屋里。

案發現場的格局和我家一樣，區別只在于里面的家擺設。

“林哥，約會怎麼樣？”

馬如龍也是心大，開口竟然先問我和沈冰約會的事。

“還行吧。”

我打著哈哈一筆帶過，問道:“他是誰？”

“他李文明，是這間房的房主。”

說著，馬如龍揮手將李文明過來，大致說起了案經過。

我走后不久，馬如龍便從隊里取來了防毒面罩，去業找幾個保安，跟著他一起尋找臭味來源。

經過一上午的排查，馬如龍在案發現場門口，聞到了一淡淡的臭味，并且看到了一張電費催繳通知單。

當即，馬如龍通過業，找到了這間房子的業主，詢問他屋中的味道是怎麼回事。

馬如龍口中的業主，便是李文明。

馬如龍了口氣，繼續和我說道:“房子是被李先生出租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把他從單位出來，打算在他的見證下破門進去，查看屋里的況，誰知……”

“誰知見到了死人？”我話道。

“不不不，李先生說屋里的臭味不是腐的味道，而是……而是死人的尸臭味。”

此話一出，我不得一驚，重新打量李文明。

“嗯？”

幾秒后，我看向李文明的目中帶上了驚奇。

因為我在他上，也聞到了尸臭味。

我試探著問道:“李先生，你是法醫？”

李文明苦笑道:“警，我不是法醫，我是火葬場的化妝師，見得死人多了，對死人的味道特別敏。”

“原來是這樣。”

我頓時恍大悟，難怪李文明能聞出腐和尸臭的區別。

“馬哥，死者……”

這時，廚房門打開，一名帶著防毒面罩的人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一鋪天的臭味，瞬間彌漫在整個客廳。

“嘔吐……”

馬如龍和幾名警員惡心的彎腰想吐，只有我和李文明表現的頗為淡定。

“樊敏，趕快把門關上！”

馬如龍干嘔的同時，催促出門的人立刻關門。

樊敏順手關上廚房門，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我……我忘了關門。”

隨著廚房門被關上，惡臭的味道減輕了不，不過還是有些許殘余飄在空中。

馬如龍狼狽的著角，有氣無力的說道:“林哥，你要不進去看看？”

“好。”

雖然我不能參與解刨，但是看看現場還是沒問題的。

隨即，我小心把廚房門打開一條可供一人進去的隙，快速走了進去。

樊敏隨其后進來，小心翼翼的說道:“林哥，你要不要帶上防毒面罩？”

“不用。”

我搖搖頭，仔細觀察著廚房的環境。

廚房面積有四五平米，左邊是灶臺和洗菜池，右邊放在碗筷架和一臺冰柜。

在我面前的地面上，擺放著一男人的尸。

死者四十歲左右，國字臉絡腮胡，口和四肢滿是干涸的跡，并且不時有蛆蟲在尸上涌。

到細菌和溫度的影響，男子的尸已經出現了巨人觀狀態，難怪會有這麼大的尸臭味。

“林哥，死者死亡原因是失過多，我略數了一下，他上的刀口足有幾十，簡直是慘不忍睹。”

樊敏走到我后，看著手中的本本，念道:“死者死亡后，被人放在冰柜冷凍，導致我們無法準確查清死者的死亡時間。”

說完，樊敏繼續補充道:“一周前，因為電費到期的緣故，電力部門停了這間房的供電，以此判斷，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一周之前。”

“滋啦……”

話音剛落，帶著防毒面的馬如龍也走了進來，指著地上的尸說道:“林哥，有什麼發現嗎？”

我搖搖頭，問道:“陳隊說我是涉案人員之一，死者的解刨我不能參加，所以我可能提供不了太多的線索。”

“啊！”

馬如龍驚訝的說道:“陳隊怎麼能這樣，咱們隊里就你和樊敏兩個法醫，如果你不能參與破案，只靠樊敏……”

說到這里，馬如龍沒有繼續往下說。

顯然，馬如龍對樊敏的本事信不過。

樊敏低著頭說道:“林哥，我現在該怎麼辦？”

“重新檢查刀口，先確定死者死因是失過多，還是被利刃擊中了主要臟，這些都要詳細的記錄上。”

“明白了。”

樊敏在我的指導下，蹲在地上拿起法醫工，重新檢查起死者死因。

在此期間，我走出廚房，詢問痕跡科同事，屋中是否發現了指紋等線索。

一名痕跡科同事搖頭道:“兇手很狡猾，殺人之后打掃過房間，別說是指紋，就連跡都清掃的干干凈凈。”

另外一人接話道:“我想兇手一定是個老手，否則不可能有這麼敏銳的反偵察能力。”

我問道:“魯米諾試劑用了嗎？”

“用了。”

馬如龍抬手指著我腳下，說道:“據魯米諾試劑的熒反應，兇案的第一現場是在客廳，跡流的到都是，幾乎可以用流河來形容。”

痕跡科同事將一沓照片遞給我，上面清楚的記錄了，使用魯米諾試劑之后，地面上顯現的大量跡痕跡。

跡濺的到都是，不僅是地上，就連家上也有。

“林哥，死者一共中了86刀。”

樊敏從廚房出來，這次倒是沒忘了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