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眉梢一挑,考呢?
“祖母這是抬舉我了,我一個不是孤卻像孤的人自小就在老宅寄養,何來的老人兒教我道理?您這般問,是在為難孫呢!”
秦老太太被一刺,有幾分難堪和不快。
王氏瞥了一眼老太太的臉,想了想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正是因為西丫頭你不在京中的旋渦中心,應該比我們這些在局中的人更能看明白幾分。至于你有沒有這眼力,憑你能幫著你三嬸順利產子,還有這幾日老宅的安排,就足以證明你的能耐。”
秦流西抬眸,看向嫡母。
王氏的額頭寬廣飽滿,眼大眉秀,山正直,人中清晰沒有橫紋惡痣,秀發烏黑有澤,這樣的面相是典型的富貴相,可惜的夫妻宮變得晦暗坍陷,魚尾紋青筋突現,這預示著夫妻會有變或分離。
夫妻分離倒還不是大事,最重要是子宮,的子宮并不盈,子嗣本就薄弱,如今還有下陷的跡象,恐子有失。
不過還得看八字,若是子宮有自化祿自化權自化忌幾種況出現,乃主子流年大限或主兇險。
秦流西收回視線,抿了抿。
王氏是長房正室夫人,庶出子固然也母親,可所出的,也就只有如今跟著祖父父親流放的那個秦明彥的弟弟罷了。
若是那個孩子出了事兒,王氏必殤。
王氏看到眼皮垂下遮住那黑黜黜的眸子,心臟莫名發,有種心慌不安。
也不知是不是的錯覺,竟是從秦流西的眼里看出了一一閃而過的憐憫。
定是看錯了!
王氏的手指微微蜷曲。
“我并不清楚蒙家行事,更不知蒙貴妃其人,但若是我,在小皇子尚之時,哪怕行事張揚些,但絕對不會龍鱗,設那大不敬的局。”秦流西輕蔑地道:“貴妃當寵又誕下龍嗣,若想秦家,多吹點枕頭風也就夠了,何必搭上自家和皇子的前程?”
有皇子不是頂了天去,當今圣上也快知天命,膝下年的皇子都有兩個,更不說還有兩個小的,可以說,皇家并不缺皇子。
而蒙家想要依靠著小皇子更上一層樓,傻了才會去祭祀太廟這樣的大事兒,一旦查出了,小皇子和蒙家都會萬劫不復。
所以秦家的,怕是另有其人,蒙家不過是落井下石,順便補了一刀罷了。
聽了秦流西這話,秦老太太眸連閃,口起伏不定。
王氏則是眼中異彩連連,因為這個兒的話,和這一路上與母親的分析不謀而合。
“不是蒙家,會是誰?”
秦流西道:“母親也說了,我并不在旋渦中心,這些年更不在京中,秦家的敵人是誰,我卻是不知的,是不能回祖母這話了。”
站了起來,道:“天快黑了,請祖母回屋吧。”
秦流西說完這一句,便走出門,只是一只腳踏了出去,另一只腳還在門,又回頭,眨著眼睛問:“祖母,這宅子是我的,還是作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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