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被這麼充滿惡意的目盯著都不大舒服,胖子是個暴躁脾氣,當即就想發怒,我趕一手按著他,一邊猶豫解釋道:“其實我們是過來找人的,我有個小叔叔年輕的時候走丟了,打聽到銅錢村好像有人認識他,大叔你是銅錢村的嗎?”
放羊的老漢聽我們這麼解釋臉稍緩,用巾了黝黑的皮,跟聽到瘟神一樣連忙搖頭:“不認識不認識,我勸你們幾個小娃娃別去,指不定是人騙你們的,銅錢村都荒廢那麼多年,就住著幾戶人家,也不跟人來往,也沒見他們出來買過東西,怪得很,大白天的都沒人敢往那附近去。”
李思思皺眉:“怎麼會?我二嬸家還是銅錢村的呢?我們逢年過節都串門啊。”
老漢汗的手一頓,認真問道:“你們要去的是通天村,還是銅錢村!”
由于方言的關系,這兩個村子的發音極其接近,我眼中一閃,響起周叔描述的那些怪誕傳說,毫不猶豫的說:“就是挨著后山的。”
“年輕不知事,害死個人嘍。”老漢里念念叨叨的說著,對李思思指指點點:“通天村以前是祭祀的地方,銅錢村,哼,那就是個活墳!”
李思思也有點理虧,給我們指了半天路,竟然連我們去哪兒都不清楚,如蚊子般哼哼半天,想把做向導的五十塊錢退回來,胖子最憐香惜玉,連塞帶揣的讓收回去:“不用不用,也怪我們沒說清楚,反正位置都一樣,要不是你,我們連坐哪路車都不知道。”
李思思仍然覺得不好意思,猶豫了一會兒:“這樣吧,我等會兒到我家附近把行李放下去,我陪你們一塊兒去,這邊老鄉說的土話,你們應該聽不清,我至能給你們當個翻譯。”
放羊的老漢兒看著我們沒再吭聲,跟避瘟神一樣躲遠了點兒,里忍不住的嘟囔:“這都啥人,沒見過送死還上趕著去的……”
到了三岔路口,陳思思見到自家鄰居便把行李給了他,說自己有點事要辦,繼續跟著我們向總站走去,這里明顯就落后的多,甚至還比不上我家那個小縣城。
大多數都是靠兩條走,旁邊有些拉客的板車,李思思練的跟人談好價錢,那人才答應帶我們去銅錢村附近。
驢車邊走邊歇,得灰頭土臉,我們互相嘲笑彼此,胖子一掌扣在程涵的后腦勺:“程哥,咱都出來了就別裝學霸了嗎?你在我們幾個這掛科預衛生眼前這麼努力,不知道會一下民間疾苦嗎?”
程涵了眼鏡上的灰,無奈道:“我在看專業課,多做點準備……”
驢車晃晃悠悠的走了好幾個小時,我看著越來越荒蕪的山里,突然開始心慌,之前在心里做的預設好,但真到當地,周叔說的那些詭異怪談,在我腦海中嗡嗡直響,我這時候才有點后悔,這麼危險,不該拉上幾個兄弟的。
“再往前俺就不拉了,你們順著這走吧。”趕驢車的中年男人看了眼遠方,眼神中著些許畏懼。
我們也沒強人所難,背起行囊就下了車,山間的羊腸小道,看樣子好像很久沒人走過一樣,荒草遍布,很難走。
“啊——”李思思突然扯著嗓子了聲,我猛然回頭,只看一臉恐懼的指著遠方:“有老鼠!”
“……”這下我們幾個都沉默了,山里有老鼠,再正常不過。
然而我一回頭,七八只老鼠圍一團,眼冒綠的盯著我們幾個,這老鼠個頭大,竟然能跟穿山甲一般大小,皮黝黑發亮,一看就知道吃的很好。
這荒山里人能吃飽就不錯了,老鼠竟然也這麼,更何況他們的眼神看,我們就跟看可口的獵一樣,讓人背后發。
胖子撿起半塊磚頭扔了過去,而那些老鼠非但不跑,只是挪了挪位置,仍然死死的盯著我們幾個。
程涵卻突然一推眼鏡,猶豫了半天,湊到我耳邊說道:“這是冥鼠。”
由于宿舍里有個考古專家,從開學,胖子他們就起哄問考古系的一些軼事異聞,我因為對這方面比較敏,每次都很認真的聽。
冥鼠是指常年生活在墓里的老鼠,非王公將相的大墓不出,古代有殉葬的習俗,而那些殉葬的姬妾奴仆,地位高的還能有一個棺槨,而那些地位低的,就隨意堆在一塊。
這些老鼠常年吃腐為生,看人就跟看食一樣,牙上還殘存著劇毒,被咬一口,半條命都沒了,冥鼠由于常年生活在地下,雙眼退化,基本上是不往外跑出來的。
現在在距離銅錢村不遠的地方看見這些老鼠,只有兩個可能,一是這古墓已經被人捷足先登,我們恐怕找不到什麼線索,第二就是里面的老鼠已經多到往外來覓食,前者讓人失,后者讓人膽寒,不管怎樣,冥鼠的出現都不是一個好消息。
“就幾只老鼠而已,慫了早說啊!”胖子不屑的一笑,得意洋洋的抹著自己的頭發。筆趣閣
猴子一腳踹上他碩的屁,倆人站在一塊兒,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你娘的閉行不行,看見這玩意兒你不嫌晦氣啊。”
李思思聽不懂我們在說什麼,但也很勉強,強忍著恐懼跟我們繼續上山,只是這一回,天都快黑了,我們連半山腰都沒走到。
“胖子不對勁兒,你看這是這地兒是不是之前走。”
我攔著眾人看向地上的腳印,我們幾人穿的都是登山靴,鞋印跟本地人的布鞋有很大區別,一共四個腳印,一個深,一個淺,兩個適中。
這跟胖子,猴子還有我和程涵的材能對得上。
遠不知傳來什麼鳥,冷風陣陣,吹的人骨悚然。
我們對一眼,心中同時蹦出:“該不會是遇到鬼打墻了吧!”
李思思畢竟是個姑娘,這會兒都快哭出來了,委屈的直往人懷里扎:“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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