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經濟審察(上)

天啓見羣臣看著兩旁站立的衛出不解的神，微微一笑對吏部尚書**星說：“趙大人，你仔細看看他們可像是抄家的人？”

**星偏著腦袋左看右看一陣然後說：“回皇上，臣看不出來。”

天啓說：“看不出來就對了，他們是宮裡太監組的衛，專門負責對員進行經濟審查。”

**星有些疑地問道：“請問皇上。這個經濟審查是什麼東西？”

天啓說：“所謂經濟審查就是讓他們對員的家產進行清理、造冊、評估，最後得到一個大約的數值。”

**星頓時倒憋了一口氣，他略微有些不滿地說道：“皇上，說了半天這還是抄家啊？”

天啓說：“趙大人要這麼理解朕也沒有辦法，但經濟審查和抄家確實不是一回事。”

這時，葉向高說話了，他說：“近一月來，臣聽聞皇上經常與楊漣、左斗等人在一起議事，臣猜想皇上的一切想法他們應該都知聞並贊同，我們這些大臣直言質疑皇上有違爲臣之道，不如由楊、左二位解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天啓說：“完全可以，他們說不清楚朕再補充，朕說得不對大家可以替朕修改完善，但對員經濟審查勢在必行。”

衆人一聽不倒吸了一口氣，葉向高轉頭看著楊漣，眼中出古怪的神，他問道：“請問楊史，這經濟審查和抄家有什麼不同？”

楊漣暗自嘆息，他跟葉向高、**星、韓爌等人同爲東林書院的人，因爲天啓要求他連妻兒都要保所以沒有知會東林黨的其他人，心中略有愧意。見葉向高發問他想了想回答道：“對一個員來說這抄家是被的，就是說只要皇上下令你願不願意都得被抄家；經濟審查是主的，只有你提出申請纔會有衛來清理你的家產。”

還會有人願意別人來家裡清理家產，還得主申請，大家聽了都驚呆了，心想除非這人腦子壞掉了差不多。這時楊漣接著說道：“皇上說了這個想法一旦大家同意就擇日公示，從公示那日起所有員在任命、升遷之前都必須接經濟審查，就是說當你接到吏部的任命、留任或者升遷的公文起，你要麼選擇申請經濟審查，要麼選擇捲鋪蓋回老家。”

衆人一聽就慌了，這不申請對自己抄家就得回老家，如果選擇申請抄家這天下有幾個是乾淨的？畢竟幾百年纔出一個海瑞，廉潔的榜樣一般只能景仰，真要學習那就傻了。

這時楊漣又說了：“皇上知道大家顧慮什麼，皇上說第一次經濟審查的員無論你有多家產都只登記造冊不作其他理，就算你有百萬家產也沒事。”

大家一聽腦袋裡第一時間浮現出“引蛇出”幾個字，大家都知道皇帝現在近乎於窮瘋，都不相信皇帝會輕易放過有錢且這個錢還來路不明的員，看出大家的心思天啓說：“這有錢是好事，朕從心裡希這裡的所有人都是家產百萬、千萬乃至億萬，朕也從心裡希我大明百姓個個富足安樂。現在大家的家裡都窮得叮噹響數人家裡富得冒油確實不好，不過呢也不能因此說有錢的員都是貪，也許是別個祖上傳下來的，也許是別人經營有道賺的錢，也許是別人運氣好地裡隨便一挖挖出整壇整壇的金元寶。但是，不管你以前有多錢，你得讓老百姓相信你的錢不是利用手中的職權在他們上撈的，怎麼證明？就是在你上任時接經濟審查讓大家看看你有多錢，當你離任時再讓人清點清點，你貪沒貪就一目瞭然了。”

看大家沒說話楊漣接著說道：“這經濟審查跟抄家第二個不同是抄家由錦衛來執行，經濟審查由大殿兩旁的這些衛來執行。”

見大家都扭頭看著大殿兩邊站立的衛，天啓說：“你們看看，他們長得多斯文，他們不但長得斯文做事也很斯文，你家的瓶瓶罐罐、花花草草絕對不會給你打爛弄壞，搬移開的桌椅板凳清點完後保證給你挪回原而且還抹得乾乾淨淨，由於他們本是宮裡的太監所有也不會侵擾你家的眷，而且朕還要求他們說話和氣有禮貌，進你家裡先會給你行禮就像開始進殿那樣，當然如果你想節約時間最好自己先清點完造個清單他們按清單點數對賬就可以。”

政務院的協理大臣惠王朱常潤這時開口道：“皇上此舉有意思，假如臣想清掃家裡的傢俱又不想花錢請人，是不是可以申請經濟審查順便讓他們免費給臣打掃一下？”

聽惠王這麼一說衆人都面帶微笑，天啓也笑道：“這卻不行，經濟審查只在上任和離任時進行，平時申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們有空但得收費，不過六王叔需要朕出面去說收費時給你打個八折，相信楊公春會給朕這個面子。”

聽天啓這麼一說大家都笑開了。這時楊漣說道：“一開始臣也不理解，不過經過皇上的詳細述說後臣想通了，你們想一想，如果是你被朝廷認定有罪派錦衛來強行抄你的家，那些魯的軍士會怎麼做？抄家帶搶劫搶不走的也得被砸個稀爛，家眷也驚嚇恐懼難安……”說到這裡聲音漸漸低沉，可能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其他的員也有幾個因爲曾經其害或者是同出哀。

這時，吏部尚書**星問道：“如果有員在任上確實拿了不該拿的銀子也被查出來了，楊史你說說那又該怎麼辦？”

楊漣說：“這問題前一陣也爭論過，臣的意思是一經發現立即嚴懲絕不寬恕，但皇上不同意。”

**星驚訝道：“皇上，這是爲何？證據確鑿的貪不殺他天理何存？”

天啓說：“這貪污**不是一個人或幾個人的行爲，而是每個人只要在那樣的環境下都會不知不覺中犯下的過錯。可能你們有人覺得朕太偏激，但朕要說的是大明兩百年來海瑞那樣的也就出現一個，要讓大明千千萬萬的都變得跟海瑞一樣，朕做不到也沒有人做得到，可以肯定地說即使再過幾百年，同樣沒有人做得到。既然明知做不到還要費力去做那不是傻子嗎？這老話說山不轉水轉路不行人行，這改變人困難我們就想辦法限制人、幫助人，就是說一個員他自己沒法時時防備自己或家人在不小心中拿了不該拿的錢，我們就想辦法幫他一把。就好比一個人做事難免會把自己的手弄髒，沒關係啊手髒了洗洗就可以了，沒看見誰手髒了就砍掉的。”

說到這裡天啓端起茶碗喝了口茶，順便指了指楊漣示意讓他接著說，楊漣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員在上任前可以選擇接經濟審查當還是不接經濟審查回家，離任時就沒有選擇的權利必須接經濟審查，不接衛的經濟審查就接錦衛的抄家。當通過兩次經濟審查後發現他有無法說明來源的家產，他本人可以將多餘的財上國家，也就是洗手。這樣他還是合格的員。”

這時葉向高問道：“如果有人執意要瞞並轉移家產，怎麼辦？”

天啓說：“這就跟貪污賄沒有關係了，這屬於欺君！欺騙人是不好的，欺騙到朕的頭上就無可寬恕，朕會人挖個坑把他埋下去讓他在裡面好好想一想，想通了下輩子做個誠實的人。”

021 經濟審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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