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個多小時,並沒有達到附近的楊家莊,而是兩個灰頭土臉的人從一個深兩米的小水裡鑽了出來。還好只是人掉了進去,要是車上的東西掉進了水裡,那損失可就大了。
“媽的,看你丫乾的好事。”慄旭從裡爬出來,了上擰著服上的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王宏志像是犯了錯的小孩一樣,雙手玩著服的角低著頭,歉意的說道。
“好了,別跟娘們似的。要不是現在是夏天,咱得凍死。”慄旭又罵了一句。
王宏志只好默不作聲,也沒有去狡辯什麼,這本來就是他的錯,他還能怎麼說?
十幾分鍾後,兩個人來到了楊家莊,找到了僱主之後,把車上的東西都卸了下來。說來也湊巧,兩人來的正好趕上了僱主家的封棺儀式。
慄旭在放花圈的時候,的往棺材裡瞟了一眼,是一個看上去還不到二十五的人。長得很是貌,儘管已經是了,臉也是煞白如雪,這樣也給這個人添加了另外一種安靜的。
“可惜啊!又是一個漂亮的人。唉。”
一旁的王宏志也出於好奇的看了看棺材裡躺著的人,由衷的嘆道。
聽到王宏志的話,慄旭的心頭猛然一,然後問道“什麼又?”
王宏志看了看周圍,在發現邊沒有人之後小聲的告訴慄旭“今天就又一個年輕的子下葬了,是我們鎮子裡的,年紀也就大概二十多歲,是趙家的。”
“兩個?都是人?年齡都是二十多歲?長得都很漂亮?死的時間相隔也差不了幾天?”
慄旭心裡想著,然後問答王宏志“這裡面有什麼貓膩?是不是巧合?”
“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也太合了吧?”王宏志說著然後看向了後的白布寫著的黑字。衝著慄旭努努,示意他看哪個白橫幅。
慄旭示意看去,只見白的橫幅上寫著“楊氏吳燕於壬辰年六月十八日辭世”。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趙家的那個人是在六月十一日死的,兩個人相距了正好一週。如果你說這裡面沒有什麼端倪,打死我我都不信。”王宏志依舊是低聲的說道。
“沒有報警嗎?”慄旭問道。
“報警了,警察沒有找到任何證據,也沒有查出死因,也沒有辦法立案,讓法醫鑑定,法醫說是猝死。”王宏志嘆了口氣說道。
就在慄旭回話的時候,一個上了年紀的人向慄旭洋走了過來,然後拿出了五百多元人民幣給了慄旭洋。慄旭洋接過錢之後,衝著死者家屬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聲“謝謝。”
“我們走吧!你不是沒有吃飯嗎?我們去喝點。”慄旭拿著錢對王宏志說道。
“好,本來就應該你請客的。”王宏志也沒有推辭。
兩個人回到辛安鎮309國道的路邊的一個小餐館裡,隨意點了幾樣小菜,又繼續討論了起來。
慄旭首先開口問道“們兩個人死亡沒有共同的地方嗎?”
“這個誰知道呢?又沒有做過比較。”王宏志
說著啓開了一瓶啤酒然後倒了兩杯遞給了慄旭一杯。
“對了,剛纔看吳燕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的脖子有一點黑的印記?”慄旭喝了一口啤酒問道。
王宏志不像慄旭那樣文質彬彬,而是直接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沒有啊?怎麼了?”
“我覺得那個黑印記很詭異。”慄旭說完又喝了一口啤酒。
“那可能是胎記吧!”王宏志有點毫不在乎的說道,又倒了一杯。
“你一開始說的我們家有一本什麼送葬筆錄,你爺爺真這麼說過?”慄旭又問道。
“那是當然,我還能騙你不?”王宏志聽到慄旭有點懷疑自己,頓時變得有點不高興了。
“尼瑪,你這一喝酒就來脾氣的格怎麼還沒改?”慄旭心裡暗罵道。
兩個人喝的差不多的時候,王宏志老婆給打電話說讓他回去有急事。而剩下了慄旭,他自己也不能喝酒,就算賬回家了。車是找別人家借來的,而王宏志也是路過那裡就順道讓王宏志給開了過去。慄旭走在回家的路上,滿腦子想都是那一本自己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送葬筆錄》。
慄旭來到鋪子門口,走了一路想了一路,打算問問老爸到底有沒有這麼一回事。要是沒有的話,王宏志是怎麼聽說的,空來風是不可能的。打定主意之後,慄旭走進了鋪子裡,慄永安還是在忙著扎紙人。
“爸,我想問你一件事。”慄旭拿過來一個小板凳坐在了慄永安的對面。
“什麼事啊?要問就問吧!咱爺倆還這麼客氣幹嘛”慄永安沒有停下手裡的活,甚至都沒有看慄旭一眼。
“咱們家有沒有祖上留下的一本書?”慄旭沒有直接說是什麼《送葬筆錄》而是直接把書名改一本書,要是直接問有沒有《送葬筆錄》的話,那麼說不準不是這個名字,留下了別的書也會被慄永安搪塞過去。而是換種問的方式,這樣的話不管那是不是《送葬筆錄》也都能問出一些事來。
慄永安在聽到慄旭的話後,手裡的活頓了頓,然後擡起頭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聽王宏志說的,王宏志是聽他爺爺說的。”慄旭洋如實的回答。
“有,做《送葬人筆錄》。其實這件事我打算一直瞞著你,不想讓你知道這些事的存在,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告訴你也無妨了。”慄永安放下了手裡活,然後站起來走進了房間裡。
慄旭看著老爸離去的影,心裡難免有點心痛。這個從小把自己抗在肩頭的男人,這個從小就給自己最大父的男人,如今已經老了。
不多時,慄永安又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白布蒙著的東西,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慄旭面前的桌子上。
布給慄永安小心的打開,慄旭看見老爸在打開布的時候手都在抖。布被打開,白布抱著的黑匣子,而黑匣子裡面裝的就是《送葬人筆錄》。
一本破爛不堪,字跡都模糊的書放在了慄旭的面前,慄旭看著這本保存了不知道多
久的書,頓時不知道該什麼纔好。
“這就是我們祖輩留下來的東西,這個東西的容我沒有看過。而你爺爺曾經也是想瞞著我的,後來就被我發現了,你爺爺就把這一切的故事都告訴了我。而現在你也知道了這件事,那我也該把一切都告訴你了。”慄永安說著,雙眼不停的在那本《送葬人筆錄》上看著。
慄旭知道老爸要說了,就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老爸的面前,默不作聲的聽著。
“從百年之前,我們慄家就從山西的洪遷徙到了這裡,而湊巧的是這裡也辛安。百年之前,我們慄家還在山西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的家族就已經沒落了很多,但比起來現在還是要好很多的。”慄永安說道這裡,深的看了一眼慄旭,又繼續說道。
“你太爺爺的大伯是我們慄家的最後一個送葬人,而我們慄家也都是在揹負著一個不可違背的命運,那就是每一個世紀都要有一個送葬人。可是在你太爺爺的大伯的時候,送葬人的這個名字就消失了。”
慄旭聽到這裡,打斷了老爸慄永安的話問道“我太爺爺的大伯什麼名字啊?”
“他慄天仰。”慄永安回答。
“慄天仰?”慄旭重複了一遍,然後心裡想著這個有些悉的名字。“對了,以前在翻族譜的時候,好像看到過這個名字。”
“嗯,也是因爲那時出了一些變故,本來慄天仰的接班人是他弟弟慄天衡的大兒子慄青書。可是後來慄天仰莫名的死了,而這本《送葬人筆錄》雖然是給了慄青書,但是他沒有看懂,所以就沒有爲送葬人。於是就從你太爺爺那一輩開始,我們家的人是越來越,以至於到了現在了一脈單傳。因爲送葬人有嚴格的忌,想要爲送葬人不能一脈單傳,所以從你爺爺那個時候起又到了現在都還是沒有出現送葬人。”慄永安說道。
“爲送葬人很難嗎?”慄旭不解的反問道。
“我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畢竟我沒有看過這本書,從你爺爺那裡聽到的也只是一星半點。不過,其中有兩個條件就很難完。”慄永安說完喝了一口水。
“那兩個?”
“生死迴,簽訂‘魂契’。”
“什麼?”慄旭洋聽後大驚失,生死迴?這若不是老爸說的,慄旭絕對會笑出來,誰死了還能再活過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所以,我們家的香火併不鼎盛,所以我也不想讓你知道這些,所以你當時去參軍,我沒有阻攔你,就是讓你離這些東西。”慄永安說道。
儘管慄旭知道老爸說了很多,但是還是覺有什麼的地方,因爲他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問。
難道爲送葬人就能改變自己家的命運?還是他的家裡遭了什麼詛咒才變得家丁稀的?
“這本書我拿去看了啊?”慄旭說著,還沒有經過慄永安的同意就已經拿起來轉離開了。
慄永安看著慄旭拿著《送葬人筆錄》離開的背影,沒有說話,只能默默的祈禱他看不懂,這樣就不能爲送葬人,也就還可以取其結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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