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呂安看著趙樂帶回來的晚飯,鴨魚齊全,還有一壺小酒,當然還有一包饅頭以及一些咸菜。
呂安有點驚訝,竟然有這麼多菜?隨即問道:“我給你的這些銀子,可以買這麼多東西?”
趙樂坐在一旁說道:“您給的銀子,那肯定是不夠買這麼多東西的,最多買個和魚,,一包饅頭,然后還有半壺酒吧。”
“那你這個鴨,豬,還有半壺酒怎麼變出來的?我可不信,你會自掏腰包。”呂安笑著問道。
“其實吧,很簡單,去酒樓里,買這麼多這麼點錢肯定是不夠,但是如果我自己買菜,然后給點錢,讓別人做,那就夠了,還能多出一點來。”趙樂得意的說道。
“那要是做的不好吃,怎麼辦,那這個錢不就打水漂了?”呂安反問道。
“我覺得這個可能不大,因為您應該很久沒吃了吧,現在不管好不好吃,你都會覺得好吃極了。”趙樂說道。
呂安了口水,拿起了一只啃了一口,說道:“你說的倒是很有道理。”
呂安指了指,示意趙樂一起來,別客氣。
趙樂馬上樂了,出了憨厚的笑容,大笑起來,馬上給呂安還有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己一飲而盡,“爽”。
呂安看到趙樂喝酒的樣子,說道:“看來你是很久沒喝酒了吧。”
趙樂點了好幾次頭,說道:“這酒又不能填飽肚子,而且又貴,沒事喝它干嘛?”
“真的假的?”呂安不信道。
“呵呵,以前喝多了,出過事,之后家里父母就不給喝了,所以已經很久沒喝了。”趙樂撓了撓頭說道。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孝順的人。”呂安吃著菜,喝著酒驚訝道。
“算是吧,雖然游手好閑,但是還比較聽父母的話。”趙樂嘿嘿笑道。
呂安看著這個有點奇怪的人,搖了搖頭,看著是個混混,倒是很孝順。穿著個甲胄,卻拿不穩刀。市井出,皮子很溜。最厲害的一點,竟然懂得賺錢。
趙樂也看著這個奇怪的人,長得還不錯,武藝高強,還會講大話,關鍵還會主給錢,真的是奇怪的很。
兩人都懷了相同的思維,直接把這幾個菜一掃而空。
呂安拍了拍肚子,吃飽了,真的是很久沒有吃過這麼多。
呂安仔細想了一下,上次吃吃到飽,好像還是一年前去大胡子那里蹭了一頓吧,兩個,一個饅頭,那頓算是在塞北吃的最爽的一頓了。
結果現在,剛剛出來沒幾天,大魚大,吃到撐死,果然有錢就是好。
看了隔壁那個也在拍肚子的趙樂一眼,問道:“有什麼想說的?”
趙樂聽到這話,馬上殷勤的說道:“大俠,您真的是救死扶傷的大俠呀。”
呂安馬上打斷,說道:“我可不是大俠,更不會救死扶傷。”
趙樂沒想到呂安竟然會直接否決這個說法,既送錢又讓自己白吃,還讓自己找到了,這樣都不是大俠們?
不想當大俠的大俠才是一個真大俠,趙樂現在對呂安的態度越來恭敬,這無時無刻散發出來的氣質,實在是讓他到一慚愧。
趙樂恭敬的問道:“您想了解哪方面的事呀?小人如實稟報。”
呂安看到趙樂的態度越發恭敬,頓時有點不適應呀。馬上說道:“好好說話。”
趙樂點了點頭。
呂安繼續說道:“最近這段時間,真的沒聽說大什麼大事嗎?”
趙樂沉下心來細想了好久,回道:“真的沒聽說發生了什麼大事,主要是人真的太了,不然還可以和他們扯一會,這沒人來,我就沒消息了。”
呂安聽到趙樂這麼說,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按理說,大胡子這麼快把自己趕走,不管是塞北還是王城應該很熱鬧,多有點靜才對。我這都走了那麼多天了,還沒有靜,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難道是消息封鎖了?
趙樂看著呂安陷了沉思,不知所以,想知道消息,問我一個偏僻小鎮里的人,是不是有點強人所難呀?
趙樂心里是這麼想的,但是上卻不敢這麼說,自己也在努力的回憶,這段時間,所有人的對話,有沒有說到一些奇怪的話,說不定這個就是大俠想知道的呢。
呂安拿起酒杯,喝了一小口,沒說話。
趙樂看著呂安沉默的表,氛圍一下子冷了下來,覺有點尷尬,這時突然想到了一個事,于是就開口說道:“前幾天,我去吃面的時候,聽到了一個事,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
呂安抬了一下頭,問道:“什麼事?”
“最近前幾天吧,但是是哪一天不知道,王城方向又出現了流星,而且是好幾顆。”趙樂說道。
“流星?為什麼是又?”呂安不解問道。
“前幾年也出現過流星,難道你不知道?”趙樂說道。
呂安搖了搖頭。
“那一次的流星出現的很突然,而且很明亮,直接降落到了王城那里。”趙樂說道。
呂安示意繼續。
“那次的事據說還鬧得大的,觀星師夜觀天象,得出結論熒守心,乃是寧國大兇之兆,甚至有人找到了當時掉落下來的流星,上面還刻有寧死二字,鬧得轟轟烈烈。然后就是寧王大怒,把知者,全部抹殺,據說那個觀星師死的也很慘。”趙樂說的興起,唾沫都濺出來了,趕喝了一口酒。
繼續說道:“當時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就是一個玩笑,笑那個觀星師不懂傻的可以,一定要惹寧王不開心,做那個出頭鳥,結果到頭來,被咔嚓了,死前竟然還大喊:寧不安寧,王不王。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后,竟然不知怎麼的就傳到了民間,大家都知道了那個事,隨后王城就迎來了一波清洗,死了很多人。那段時間,連商人都不知道去王城走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抓去。”
趙樂看了一眼呂安,發生他在聚會神的聽著,于是說的更加繪聲繪,手腳并用,直接站到了椅子上,說道:“但是這個事之后小半年吧,就被那個觀星師說中,這個流星真的是寧國的大兇之兆,隨后吳國就開始攻打我們寧國了,一下子就被侵占了好幾座城,最后打到了塞北城這種要塞,整整三年呀,寧國不知道有多兒郎倒在了那里,連我都想去報國捐軀。”
說到這里,趙樂臉悲壯的就差哭了。
“這三年里,多虧了我們的大將軍胡勇,以及文將軍江天,要不是他們的努力堅守,現在像我這樣的小老百姓早就為了吳國的刀下魂了,據說現在打贏了,但是這樣的寧國打贏了和打輸了有什麼區別,真應了那句話,寧不安寧,天天都在擔驚怕里面渡過。”趙樂哀號。
呂安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趙樂。
趙樂沒看到呂安的表,繼續著他的表現。
“這些還不是重點,在一次又一次的戰爭之后,寧國現在真的是窮的叮當響,擋得住一次,擋得住第二次嗎?我們可沒有第二批大好兒郎去前線赴死。現在的寧王天天把自己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宮殿里面,誰都不見,滿朝文武竟沒有一個可以為寧王分憂的人,除了胡將軍和江將軍,寧國的未來危矣。”
呂安肯定的點了點頭,表示贊同,夸贊道:“分析的很到位,那這一次流星呢?又有什麼話傳出來了。”
趙樂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一次就奇怪了,消息倒是有很多,不過這才剛剛發生不久,不敢確定是真是假了。”
“比如說呢?”呂安一副饒有興趣的表。
“大人,第一個提到這件事的人是一個異國人,皮黝黑,長相狂,一個大大的鷹鉤鼻,滿臉的絡腮胡,可能是西域人,而且他手臂上有傷。主要這個人混在這個商隊里面,長相奇特,所以我就特別注意他一點,那人和別人剛好有談起關于流星的事,還說道寧國剛剛打完仗,現在又要打仗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像之前一樣撐過去,不管怎麼樣,他們都能從中撈點好。”趙樂回憶說道。
呂安嗯了一聲。
趙樂繼續說道:“還是同一天,面館里,一個老頭子在吃面,神枯槁,穿的又破破爛爛,上行禮倒是很多,還背了個劍盒,他說是他的傳家寶,和大人您一樣,拉了個人聊了很多東西,貌似他是第一次來寧國問了很多奇怪的問題,面館老板都被他問懵了。”
“外來人?”呂安一驚。
“嗯,是的。”趙樂點頭道。
“又是一個外來人,他問了什麼?”呂安出聲問道。
“好像是什麼宗師,仙人,還有錢的問題,還拿出了幾塊明晃晃的石頭。”趙樂說道。
呂安聽到這幾個名詞,就知道了那個老頭子肯定是外來人,而且可能是一個強大的修行者,否則現在也不會這個時候出現在寧國這個不之地。
“然后呢?”呂安繼續問道。
“說了什麼,我不清楚,反正他和老板聊了很久,最后走的時候,跟老板說,讓他換個地方開店吧,這個地方風水不好,說完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后搖了搖頭。”趙樂說完了看著呂安。
呂安反問了一句:“風水不好?”
趙樂確定的點了點頭。
呂安細想了一會,這個風水二字好刺耳,總覺得他是在喻著喻著沒什麼東西,這些世外高人說話做事都著一些高深莫測,太無恥。
之前劍閣那兩個老頭也是如此,一個暴躁的要命,得罪這種山上人,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另外一個笑呵呵,每次看到他的笑容,就有一種發的覺,自己在他眼中是一不掛的。
唯獨白兄算是比較好說話的山上人,雖然他不怎麼說話。
想到白兄還送了他一塊玉佩,呂安就不由自主的開心。
趙樂竟然看到呂安咧笑,從見面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呂安咧笑,在趙樂眼中,呂安這種人應該是屬于那種高冷無,不茍言笑的人,頓時有一種失落從心里涌了出來,在臉上寫滿失兩字。
呂安冷不丁的問了一句:“你知道仙人嗎?”
趙樂還沉浸在剛剛的失落中,有氣無力的回道:“知道呀,不僅知道,還見過。”
呂安問道:“說說看。”
“很早以前吧,是我還沒進這個驛站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規模很小的商隊,兩駕馬車,人員,帶的貨都的可憐,人好像只有6個人,3個仆從,一個管事,以及一男一,這兩人年紀看上去只有十幾歲,但是男的英俊無比,的長得真的是傾國傾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的人,我就這麼遠遠看著他們進了驛站。”趙樂說道。
“他們都是仙人?”呂安問道。
趙樂搖了搖頭說道:“起初大家以為他們就是一個普通的家族子弟,然后就沒當回事。但是另外一個商隊里面有幾個大老,喝了點酒,人就飄了,看人家漂亮就開始調戲那個小,然后就出事了。”
趙樂看了一眼呂安,繼續說道:“那幾個說話的人,當著所有人的面,突然手腳齊斷,直接被切了人,頓時鮮飚滿了整個地面,那個場景當真是地獄一樣,當時所有人都大著跑了出去,就留下了這幾個尸。”
“是你親眼看到的嗎?”呂安問道。
趙樂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親眼看到他們被殺的那一幕,當時之后收拾的時候就是我們去的,我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像用刀一樣,不,應該是比刀子還鋒利,切得真的是整整齊齊,當時去的所有人都吐了,我也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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