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修逸和賽聶的馬本來就在興及驚的狀態,副將的馬又在踏,待蕭璃控好馬,眼的就是那邊三人三馬一團的模樣!賽聶和呂修逸兩人的馬失去了騎手,同樣也在踏,而兩人現在就在馬腳下,一個不小心就要被踩個斷肢斷!
蕭璃深吸一口氣,急忙策馬過去,同時左手在韁繩上一繞,讓韁繩將左臂纏住。
沖進局里時,蕭璃整個左手掛在馬背上,立在馬側。一腳將賽聶的那匹馬踢走,右手拿著球桿勾出呂修逸扔在自己烏云驥的背上,這時,呂修逸的馬蹄子高高抬起,若是落地正是賽聶摔倒的地方。
電火石之間,蕭璃一頂馬肚子,烏云驥吃痛,加速,剛好讓蕭璃及時趕到賽聶邊,一腳踢上賽聶的肚子!
“啊!”觀眾們驚呼。
在呂修逸那匹馬雙蹄落地之時,賽聶也被蕭璃一腳踢出了三米遠,躲過了重傷于蹄之下的命運。
眼看著一場慘事消弭于轉瞬之間,觀眾們憋住的那一口氣終于吐了出來,接著,便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賽聶捂著肚子,看著不遠的馬從發狂到逐漸平靜,狂跳的心也漸漸緩了下來。
這時,蕭璃一個鷂子翻,重新坐回馬背上,順便把后的呂修逸扔回他自己的馬上。
接著,轉挑起馬球往吐蕃球門那邊去了,下一刻——
球進!
“啊啊啊啊啊阿璃阿璃阿璃!”王繡鳶瘋了一樣又蹦又跳,揮舞著手中帕子。
“啊啊啊啊啊阿璃神勇!”崔朝遠不酸了,雙加激的通紅,跟著王繡鳶一同喊。
“啊啊啊阿璃娶我!”謝嫻霏難得站了起來,大聲喊。
“……”
裴晏,王放,王繡鳶和崔朝遠一同扭頭,無言以對地看謝嫻霏。
這時,其他看臺的小娘子們似乎是到了謝嫻霏尖的啟發,而后的時間里,‘公主娶我’,‘殿下看我’的聲音此起彼伏。
袁孟也猛地吐出一口氣,顯然剛才的景,就算他這個疆場廝殺的戰士,同樣覺得驚險。同時回想起公主殿下的那驚天一腳,忽然覺得這公主與自家將軍很是般配。
在蕭璃這一次進球之后,比賽結束的時間就到了。其他人也逐漸停下了對峙之態,各自走到隊長。
賽聶面無表地翻下馬,仰著頭看去。只見周國唯一的那個公主依然坐在那匹駿馬之上,臉頰邊散落的碎發被清風微微吹起,材纖長,可賽聶卻知道,這有多麼有力,因逆著故而看不清表,但看其方向應該也是在注視著他的。
賽聶右手握拳,抵住左肩,低頭,行禮。
這是吐蕃人表示敬服的姿態。
“是我敗了,敗于周國勇士之手。”賽聶大聲說道。
看到賽聶行吐蕃大禮,蕭璃一笑,也翻下馬,笑著說道:“不過一場馬球賽而已,賽聶將軍不需如此。”
“馬球亦如行軍布陣,是賽聶技不如人。”賽聶認真地說:“況得公主相救,合該行大禮。”
蕭璃點點頭,倒也認同這番話。上一場輕敵,這一場急躁,確實是他犯了行軍者大忌。
“公主。”
打算牽馬回去更,卻又被喊住。
蕭璃回眸。
“若有朝一日有幸,公主能至吐蕃,請一定要賽聶知道。”
“怎麼?到時再打一場?”
“不。”賽聶怔了怔,然后爽朗一笑,道:“若有幸招待公主,賽聶愿帶公主去看看我吐蕃的雪山蒼穹,雄鷹羚羊。”
聽到這話,蕭璃倒有些訝異,問到:“我乃一國公主,你如何竟會覺得我會四游歷,甚至遠至吐蕃?”
賽聶笑笑,卻沒有再回答。他也不知為何自己會說出剛剛那番話,他只是覺得,從這位公主眼中看到了同其他王公貴族們截然不同的神采。
蕭璃也沒追問,轉牽馬走了。
…………
“好!賞!”待禮宣布比賽結果時,榮景帝笑了起來,對太子說,“告訴阿璃,那匹雪云驥,是的了。”
皇上已登基十年,如今還未到知天命的年歲。大約是曾領兵征戰過的緣故,即便因養尊優之故有些發福,臉上仍約有風霜凜冽之,不怒而自威。
太子笑著領命離開,霍畢等三人也告辭退下。皇上邊的一個侍也離開看臺準備皇上的輦,此刻二皇子蕭烈看著仍站在場中的蕭璃,低低哼了一聲。
“怎麼?不滿朕將雪云驥給阿璃?”皇帝瞧見二兒子那模樣,眼帶笑意問。
“兒臣沒有。”蕭烈悶聲回答,頓了頓,尤是不甘,復又開口道:“若兒臣帶隊去打,定也能贏!”
“廢話!”皇帝笑罵道:“你若是贏不了,朕便把你丟到西北軍營去,不練好弓馬便不許回京。”
“父皇!那您為何不點我出戰?”蕭烈急著問道。
“二皇子千金之軀,平日玩玩就算了,怎可去跟那吐蕃蠻子糾纏涉險?”貴妃掩而笑,道:“你也瞧見了,那吐蕃蠻子輸急了,可就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了。”
聽見貴妃的話,二皇子一愣,看向皇上,卻見皇上并無異議。
“千金之軀,坐不垂堂,貴妃說的沒錯。”皇上沉聲說道。
“那……”蕭烈瞪了瞪眼睛,又扭頭快速瞥了一眼場中的蕭璃。
“行了,一匹馬而已。阿璃是你妹妹,讓與又如何?下次西域進貢,便先讓你挑上三匹,可行?”皇上對著二皇子點了點,問。
“……謝父皇……”蕭烈垂首謝恩,掩去眼中神。
…………
這邊廂,蕭璃換掉沾了不塵土的騎裝,想著一會兒小伙伴們八要帶著自己慶功,便選了一男裝。
出了更間,首先見到卻是太子蕭煦,他負手站在不遠,崔朝遠,王繡鳶和謝嫻霏他們像鵪鶉一樣站在他后,全無往日跳自在的模樣。
而稍遠一些不知道蕭煦份的子,都在的瞧著他,面目紅。
“阿兄!”蕭璃開心一笑,迎了上去。
蕭璃常常覺得可惜,可惜太子阿兄份貴重,不可隨意議論評價,不然,哪得到裴晏和王放并稱什麼長安雙璧。太子阿兄這般的男子,才稱得上龍章姿,才該是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我剛剛是否風姿俊秀?是否引得小娘子們瘋狂?”蕭璃湊近蕭煦,笑嘻嘻地問。
太子抬手,目從蕭璃簪著木槿花的發髻上掃過,然后以拇指拭去蕭璃臉頰上一抹未洗凈的灰漬,無奈卻又溫地對蕭璃笑著道:“正想說你,剛剛真是為你了一把汗,怎可如此莽撞,以犯險?”
“自然是藝高人膽大!”蕭璃一抬下,滿臉自豪模樣。
“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允你來對戰。”太子見蕭璃不覺有錯的樣子,氣道:“日后不論哪個藩國挑戰,你都不要想出戰了。”
“為什麼?!”蕭璃瞪圓了
眼睛。
“孤的五臟六腑可不得再看你如此一次。”蕭煦指蕭璃涉險救人的舉。
這時,郭安,徐友和呂修逸也更完,走了出來。見到太子,紛紛來見禮。
此時太子也收起了面對蕭璃時的溫兄長的樣子,變了溫和端方的太子的模樣,溫聲道:“不必多理”
勉勵了那三人幾句,傳達了皇上的賞賜,蕭煦就離開了。
臨走前,還對蕭璃說:“明日去東宮找我。”
蕭璃瞪大眼睛,做出做作不解狀。
“你的罰可還沒結束。”蕭煦板著臉,咳嗽了幾聲,復又說:“別又想蒙混過關。”
扁扁,蕭璃盯著鞋尖,拉長了聲音說:“知道了。”
最后,太子搖著頭點了點蕭璃的額頭,嘆了一聲,離開了。
眾人恭送蕭煦離開,待他走遠了,不由自主地,都松了一口氣。
“嚇死我了,還以為太子殿下要跟我們一起去慶功。”王繡鳶輕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樣子。
“那可不敢隨意說話了”謝嫻霏慢吞吞地了之前被王繡鳶皺了的袖子,說:“總覺得怕一句不慎,就了月下仙君。”
“謝家阿霏,你什麼意思?”呂修逸開口了,問:“你跟我等說話這般不管不顧,就不怕我們嗎?”
謝嫻霏慢慢扭過頭,看著呂修逸,一字一頓地開口:“嗯,不怕。”
呂修逸氣結,王繡鳶笑,蕭璃大笑,崔朝遠無奈搖頭。
“令羽兄!”
崔朝遠見到不遠向他們走過來的令羽,立刻招手。
蕭璃見狀轉,也對令羽展一笑。
…………
略一商量,這一眾風流年們一致決定去平康坊。四人中,呂修逸想去聽曲兒,徐友想去喝那兒的翠濤酒,蕭璃想看胡旋舞,郭安的格素來板板整整,本想直接告辭回家,卻被崔朝遠和呂修逸拉了過來。
到了平康坊,呂修逸直奔清音閣。
帶著為大周爭的榮譽,呂修逸他們四人今天不管進哪個閣哪個坊,都定能得頭牌花娘的青睞。
而清音閣的招牌,正是嫣娘,也就是王繡鳶口中的‘嫣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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