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回路也異於常人，理解不了是很正常的。

想通了之後，白恬就毫無力地洗漱睡覺了。

一向靠套路所向披靡的葉晚同誌沒有想到，也有一套輸出打出去全部沒命中的時候。

可能，這就是一降一吧。

期末考之後就是放假通知，以及分發寒假作業。

葉晚依然沒有到學校，反倒是白恬準時到達，老老實實地接過作業，那副模樣像是真的會去做一樣。

劉然的心早已飛回了家裏的遊戲機，然而他按耐住了激，和白恬一起走出學校。倆人站在校外，他看了一眼周圍，然後神神地問白恬：“老大，你是不是跟班長關係很好？”

白恬眉頭一跳，故作驚訝地問：“你是眼瞎了還是腦子被門夾了？”

劉然哼哼唧唧地攬住的肩膀，沒被忽悠過去，繼續道：“我可是有目擊證人的。你倆上次元旦節一起消失了好幾天，我就覺得很蹊蹺了。”

不得不說劉然是真的對八卦有天生的嗅覺，他堵住了白恬的去路，打定主意要從裏知道事真相。

“咱倆可是穿一條開長大的……”

“你放屁，我哪條子你穿得下？”

被紮了一刀的劉然捂住口，繼續頑強抗爭。

“我就直說了吧，你跟班長的事兒都快穿遍班上了，還是我幫你圓謊的！”

白恬麵上沒什麽反應，問：“你倒是說說什麽事兒？說得出來我就信。”

劉然也是知道白恬油鹽不進的倔脾氣，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後幹脆坦白道：“好吧，其實沒幾個人知道。就我那表弟，三中念書的那個。他說看見你跟班長了，說你倆……”

白恬平靜地看著他，又問：“我倆怎麽了？”

劉然心一橫，著頭皮回答：“說你倆手牽手逛街。”

“哦，然後呢？”

劉然跳了起來，指著問：“這居然是真的？！”

“老大你你你你……”

白恬沒理他，繼續往校外的車站走去。

“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啊？老大你還是不是我兄弟啊，這都瞞著我。”劉然馬不停蹄地追了上來，顯然不打算放過這個話題。

“開始什麽？”白恬覺得他實在是很無聊，頭都沒回地繼續道：“我們兩個的，牽個手逛街，這點破事兒也要告訴你？那你給趙玥嵐寫了十幾封書的事兒怎麽不告訴我？”

劉然大驚失，他臉漲得通紅，心虛地大聲道：“誰造謠我？知不知道造謠犯法的！我要起訴他！”

“省省吧你，班上誰不知道你喜歡啊，他們班的人都知道了。”白恬無地給了他致命一擊。

沒問出不說，還被一擊反殺。劉然捂住自己搖搖墜的小心髒，委屈地回家去了。

白恬看著他的背影，扯出一個笑。

傻孩子，你那點伎倆還跟我鬥？

兜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白恬打開一看，真是說曹曹到。

“喂，剛放學你打什麽電話啊。”們高一都是同一個時間放的，有事兒當麵說不就行了。

趙玥嵐的聲音永遠都帶著笑，回答：“我今天沒來學校啊，家裏有事，東西都同學幫我帶了。我是想告訴你舞蹈教室明天開業，你記得來。”

白恬想了想，回道：“你同學走了嗎，讓他給我唄，我明天拿給你。免得人家特意跑一趟。”

“那行啊，應該還在班上做值日，我給說一聲。”趙玥嵐一口答應。

白恬掉頭回學校，一路走到C班教室門口，果然看見了還有一個生在裏麵。

看見白恬，立馬拿起一個文件袋走過來，對白恬笑了笑，把東西給。

白恬覺得有點眼，應該是在學校裏見過。

“你都不問問我是誰，就把東西給我了啊？”白恬難得開了個玩笑。

生卻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回答：“我知道你啊，白恬嘛，葉晚的......同桌。”

這個回答很奇怪，白恬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話裏有話。

正常來說，是幫趙玥嵐拿東西，要說也該是“趙玥嵐的朋友”，對方卻提到了葉晚。

說的時候還微妙地停頓了一下，令人很不舒服。

白恬可有可無地點點頭，不再說什麽，準備拿著東西離開。

後的人卻住：“對了，我石媛媛。”

白恬不明所以，但還是對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生長著一張很甜的臉，在整個年級裏都算得上樣貌出眾。這大概也是白恬覺得見過的原因。

看著白恬離開之後，收起臉上的笑，出一個不太明顯的表。

那神仔細一看，竟然是憐憫。

第22章消失的葉晚

過年對於白恬來說，跟熱鬧其實扯不上太大關係。

劉然每年都會回老家，的老家就在這裏，但卻沒有什麽親戚。白老三向來不肯放過能賺一筆的機會，在周圍所有店鋪都關了的況下，他還堅持開著店。但也就他和白恬兩個人忙裏忙外，畢竟店員也是要回家過年的。

每到這段時間，賺到的利潤是往常一個月的兩三倍，中不足的就是菜市場賣菜的的人也了，他能做的東西不多。

除夕的晚上，白恬難得收到了班上幾個同學群發的消息，回了幾句喜慶話，然後接到了趙玥嵐的電話。

趙玥嵐一家都定居在S市了，但父母不習慣這邊的溫度，一放寒假就全家飛去清邁度假。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還在沙灘上跟家裏人散步。

白恬跟說了會兒話，互相拜過年，又約好假期一起去舞蹈教室上課，便掛斷了電話。

趙一鳴已經給上了兩節基礎課，白恬在家裏沒事兒的時候也拉拉，活一下筋骨。的韌其實還不錯，除了剛開始吃了點苦頭，後麵就漸漸習慣了，甚至還可以一點點加強。

趙玥嵐調侃的材就是小學生，還沒發育，所以適應起來很快。

白恬第二次上課之前，一聲不吭地給趙玥嵐買了一杯木瓜牛，功扳回一局。

除夕夜的消遣無非就是看看春晚，白恬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聽著小品。三舅去隔壁打麻將了，也不知道幾點才會回來。

時不時翻開手機蓋子看一眼，又合上，反反複複，直到時間近12點。

白恬終於還是沒忍住，主打了電話過去。

嘟聲響起很久之後，都沒人接起電話。聽著那聲音斷掉，沉默著將手機合上扔在了一邊。

臺上掛著一隻答答的針織手套，上午就洗了，現在還沒幹。白恬的視線從手套的向日葵圖案上一掃而過，然後起關掉電視回了房間。

時間在房門合上的一瞬間，跳到了零點零分。

城市的另一頭，商鋪的二樓亮著微弱的燈。拉開一罐啤酒灌進裏，然後毫無形象地打了個嗝兒。

酒把的臉燒得通紅，可越是燒久了，的意識越清醒。

電視屏幕上跳著畫麵，微一閃一閃，在黑暗寂靜的客廳中顯得毫無生氣。

電視櫃下麵的錄像機裏，錄像帶被讀取時發出的唦唦聲響並不大，但在過於安靜的空間裏卻異常嘈雜

葉晚拿起遙控，按下倒帶鍵，關掉了靜音。

新聞主播的臉重新出現在電視上，不帶毫地讀著新聞稿，說的每一個字葉晚都聽了無數次。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日前，嫌疑人邢某已被警方正式逮捕，本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據本臺記者走訪，嫌疑人邢某（36歲，），與死者魏某（43歲，男）係人關係，兩人於三年前因工作相識。”

“魏某的妻子聲稱，丈夫生前正在與協商離婚，也因此了解到魏某與邢某的關係，並曾經與邢某大打出手。但因為財產分割問題，二人未能達離婚的共識。警方據案發現場的調查，初步判斷嫌疑人邢某是因為魏某出爾反爾，兩人發生了激烈爭執，在過程中邢某失手誤殺……”

葉晚再一次按下倒帶，畫麵迅速退回到一分鍾前。

“……日前，嫌疑人邢某已被警方正式逮捕……”

啤酒的味道充斥著整個客廳，葉晚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地看著這短短一分多鍾的新聞報道，臉上除了不正常的泛紅以外，沒有多餘的表。

新聞的日期不過是1月6號，距離現在僅僅過去一個多月，可除了曾經在報紙和新聞上留下過痕跡，現在已經沒有第二個人記得這件事了。

因為嫌疑人死了。

是否真的殺了人，除了現場的痕跡和第三方指證以外，警方連一份本人的口供都沒有得到。

然後就這麽草草結案，蓋棺定論。

葉晚眼角發紅，拿起啤酒又灌了一口，讓冰涼的酒滾過咽，緩解那裏的灼痛。

手機鈴聲響起，葉晚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接通電話。

“票幫你買好了。”那頭的聲音頓了頓，繼續道：“但是，我勸你放棄這個念頭。短短一個月事的影響消失得一幹二淨，足以證明背後有人在推，你別犯傻。”

葉晚聽完後，隻是道了一句：“謝謝。”，便掛斷了電話。

關了機，放下手裏的遙控，拿起桌上那疊從報紙上剪下來的紙片，在手裏。

這些連配圖都沒有的小紙片，不到掌大小。上麵白紙黑字，將駭人聽聞的刑事案件一筆帶過，讓人在報紙上一眼掃過之後，就忘了個徹底。

葉晚看著這一張又一張散發著油墨味的紙片，起走到電視機前，推出錄像帶，然後拿著兩樣東西走進了廚房。

打火機哢嚓一聲竄起火苗，點燃了紙片。葉晚將一堆東西扔進水池裏，看著它們一點點燒灰燼之後，擰開了水龍頭。

最終，灰燼也被衝進了下水道裏。

整整一個寒假，白恬都沒能打通葉晚的電話。

無數次徘徊在商鋪樓下，看著鎖的鐵卷門，在寒風中站到雙失去知覺。

最後衛錚實在看不下去，從二樓推開窗，站在上麵對白恬喊道：“這段時間都不會來了，你別等了。”

白恬抬起頭看著他胡子拉碴的模樣，向他招了招手。

衛錚很為難地搖搖頭，認真地說：“恬啊，不是哥瞞著你，你知道葉晚要是不想讓別人知道，那任何人都沒辦法的。我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在哪裏。”

白恬知道問不出什麽，但還是開口追問道：“是不是在做什麽危險的事？”

衛錚張了張，沒回答。

白恬卻又說：“你轉告，注意安全。還有，我隨時可以幫，隻要我能幫到。”

說完，不等衛錚再勸，自己走了。

衛錚看著的背影，許久之後才關上窗戶，回到沙發上坐下。

他靜坐半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