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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這頓飯很快就結束了。

人幾乎沒有過桌上的吃食，專心致誌地看著麵前的孩慢慢吃著，臉上不自覺出和的笑來。

可白恬匆匆一瞥，將這個笑看在眼裏，隻覺得一陣莫名傷。

店裏終於打烊，白恬換上自己的校服從廚房後門出來，慢慢往公車站走去。

大概再一周就能拿到工資了，在心裏算了算，決定提前幾天跟店長辭職。

原本白恬隻打算做一個月的兼職，這樣錢也夠了。但是這段時間正是餐廳最忙的時候，能應聘上都是得益於店長心，不然一個才高一的小生上哪裏找正經的兼職工作。

於是白恬多留了一段時間，直到這兩天終於又招到了新的服務生。

要是再長高一些就好了。

心裏慨了一聲，白恬將書包放在前抱著，往街口走去。

不遠走來一群吵吵鬧鬧的男生，上穿著奇怪的服，頭發也染得七八糟，白恬看了一眼就不聲地繞開了一些距離。

但時間已經很晚了，這條街上沒什麽人，一個穿著校服的生走在路上就格外顯眼。

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一群人，白恬的心慢慢沉了下去。

“小妹妹，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啊？”為首一個染著綠的人笑嘻嘻地問，眼神在白恬的上從上到下掃了一圈。

他旁邊的紅突然吹了一聲口哨：“這不是七中的校服嗎？優等生啊。”

“是嗎是嗎？我長這麽大還沒穿過七中的校服，小妹妹，要不你下來給哥哥穿一下？”

一群人哄笑著將白恬圍起來，堵住了所有去路。

心裏罵了一聲“諸事不順”，白恬抓了書包的帶子，腦子裏飛快地

第6章表象與事實

從計程車上下來時，白恬還是向車裏的人道了謝。

盡管對這個人有些火大，但被對方幫助也是不爭的事實。

看著沒回應的人，白恬猶豫了下，然後走到車後麵拍下了車牌號，開口對說：“注意安全，到家後給我發個消息。”

這句話是說給司機聽的，因為兩個人還沒有關係好到換手機號碼。

半張臉都藏在衛帽子裏的人卻好像沒聽懂一樣，看著白恬道：“可是我沒有你的手機號。”

咬了咬牙，白恬不太願地報出了自己的號碼。

看著車駛出很遠後，抱著書包推開了院子外的鐵門。

不意外地看到屋裏亮著的燈，白恬抓了抓臉，慢吞吞地走進去開始換鞋。

已經回家半小時了的人坐在客廳裏，正拿著計算算著什麽，聽到聲音後頭也沒抬地說：“還知道回來啊？”

白恬穿上拖鞋，抱著書包走過去坐下。

白老三沒理，拿著計算又重新算了一遍。他納悶地看著計算，有些拿不準地翻了翻筆記本上前一頁的賬，正要再算一遍時，坐在他對麵的人就開口道：“錯了，多加了兩個86元。”

有些氣悶地放下計算，他抬起頭來看著一副乖乖認錯模樣的人，火氣又冒了出來。

“隔壁李嬸兒說你這段時間都是十點過才回來，你是當我死了是不是？”

白恬低下頭，自覺地不在這個關鍵時候去惹三舅。

掛在牆上的鍾正吧嗒吧嗒地轉著秒針，再過一會兒就要跟分針時針一起，停在“12”這個數字上麵。

實在是倒黴頂的一天，白恬默默地想。

“從明天開始，你放學後就立刻給我到館子裏來，哪兒也不準去！”

白恬想也沒想地開口：“明天不行。”

白老三瞪著，眼看就要發火，白恬立刻慫了起來，小聲道：“我明天有事。下周吧，下周開始我放學就去。”

“你還跟我討價還價？你有什麽事兒？去黑網吧還是遊戲廳啊？你是心要氣死我是不是？”

白恬見他真的火了，不得不實話實說：“不是，我是去做兼職，再過幾天就能拿到工資了，到時候就辭職。”

白老三愣了愣，看著半天才道：“你做兼職幹什麽？我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

著書包帶子的手了，白恬有些泄氣地回答：“沒有。”

把弄壞同學發夾的事一五一十代了，白恬煩躁地坐在沙發上，看著沉默著走進臥室的背影，半晌後對他喊道：“我先去洗澡了。”

浴室裏的熱水又壞了，白恬等熱水等了十分鍾，洗完出來都快十二點半了。一邊著頭發一邊回自己臥室裏，準備看會兒書就睡覺。

從屜裏翻出一本舊課本，白恬看了幾分鍾，想到什麽，又打開了另一個屜。

找了找，將那本《經濟應用數學基礎》的第一冊出來，翻開攤在書桌上。

白恬拿了一支鉛筆，看著上麵的例題，在桌麵上算了起來。等算完後對照了一下答案，有些滿意地用橡皮幹淨桌子，然後將書合上放了回去。

臥室的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