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早產生下了一個男嬰,就是我老爸。
而我就像是遭了什麼重大打擊一樣,眼神呆滯,一聲不吭。
而我老爸一生下來,心口就有一張模糊的人臉。
他們都從那場荒災難中活了下來,但這并不是幸運,因為那件事在他們心里留下的影,足以折磨他們一生。
如果讓選擇的話,寧可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也不會吃那。
從老爸一生下來上有一張人臉開始,爺爺就知道肯定跟那件事有關。
眼看著那張人臉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爺爺曾帶老爸去醫院瞧過,醫生說是寄生胎,要做手。
可爺爺又抱著老爸倉皇逃回了家,他們清楚,這絕不是做手就能解決的問題。
老爸三歲那年,我們村里來了一個道士,他看了我老爸上的人臉,又聽我爺爺講述了當年發生的事兒。
老道士嘆息。
“作孽呀,你們可知當年被你們吃掉的那是什麼?”
老道士連連搖頭。
“這可不是一般的作孽,無藥可救,無法可解,就等著世世代代的男嬰短命慘死吧。”
說完老道士甩著拂塵離去,再也沒有回頭。
這件事也從那時起傳遍了整個村子,直到那張人臉睜開眼睛,我老爸慘死,村里的議論聲達到了高。
爺爺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時隔多年再講述這件事的時候,他似乎已經平靜了許多。
他抬頭看著我,似乎在觀察我對這件事的反應。
我心里掀起了驚天巨浪,竟然發生過這樣的事兒。
而我問出的第一個問題竟然是:“爺爺,那個東西到底是誰什麼?為什麼吃了,我爸上會長出人臉?”
“呀,…是……”
爺爺突然慘笑了幾聲,整張臉變得有些扭曲。
但終究他沒有告訴我那個到底是什麼?而我也是在許多年之后,才自己探尋到那驚人的真相。
“從吃下那東西的第一塊,你爸上就有了惡咒,而這惡咒將會一直傳下去……”
“不過我現在已經找到了解咒的方法。”
“是什麼?”我迫不及待的問。
爺爺卻沒回答,只是把他那了一半的煙遞給了我,用命令的語氣說道:“來,把這半煙了。”
“我,我不會煙。”
“掉它。”爺爺的話不容置疑。
我只好把那半截煙接過了一口,一辛辣的味道灌滿了我的肺腔,在我著頭皮到第五口的時候,一陣頭暈目眩,我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我還在老房子里,但爺爺已經不見了。
我渾癱,頭脹的厲害,然后又暈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趴在冰冷的桌子上,屁底下墊著一張凳子。
還是在老房子里,爺爺正坐在我的后。
“你醒了?”他說道。
我看到他的手中拿著一很長的銀針,以及剪刀,筆,螺刀等。
我嚇了一跳。
“爺爺,你這是……”
“別。”爺爺按住了我,并迅速的掉了我的上。
我的整個后背在爺爺面前。
他開始用手中拿著的工,在我后背上一頓作。
麻麻的疼痛不時傳來,他先是用筆在我上畫什麼圖案,然后又用銀針點著如鮮一樣的,刺進我的皮。
后來我才知道他是在給我紋。
我依舊是渾癱,頭也痛得厲害,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任由爺爺擺布。
對面墻角有一面斑駁的鏡子,過那面鏡子,我看到爺爺那張布滿滄桑且缺了了一只眼睛的臉。
他一邊在我背上作著,口中一邊嘀咕著。
“人生人面人死,鬼紋鬼人活。”
“我魂保你魂,一命抵一命。”
我的腦袋越來越昏沉,之后他還念叨了什麼?我一概沒聽清楚,只是看到鏡子里的爺爺變得越來越明,越來越明。
最后我終于再次昏了過去。
我聽到耳邊響起一個聲音:“娃子,爺爺走了,你要好好活著。”
接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進我的耳,幾乎把老房子那扇斑駁的大門給拍爛。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趕走過去拉開了門。
老媽焦急的站在外面說道:“走,趕跟我回家。”
我怔怔的站在那里。
后背還有些麻麻的疼。
“爺爺,我爺爺剛才在給我紋,爺爺呢?”
老媽愣住了。
“瞎說什麼呢,你爺爺三天前就已經死了,那天他把你帶到了老房子里,讓我們不要打擾,沒過多久他就自己回來了,只把你留在了老房子里,我不放心,想把你回來,你爺爺不讓。”
“然后他就……他就突然死了,死之前他代,要三天之后才能把你從老房子里出來。”
“這不,都三天了,要給你爺爺舉行葬禮,我這才到老房子里喊你。”
聽了老媽的話,我頭腦一片空白。
爺爺三天前就已經死了?不,剛才給我紋的是誰?難道是我在做夢?
我走到鏡子邊,猛地掀開后背的服。
后背上是一個鮮紅的面紋,縱橫錯,奇奇怪怪,類似于古代青銅上的花紋。
我再看地上,凌的扔著一些紋用的工,刺線筆,勾紋筆,類似于螺刀一樣的馬達紋筆,還有一長長的銀針,上面還沾著鮮紅的跡。
一切都告訴我,這不是夢。
可是爺爺三天前已經死了,那剛才給我紋的是……是爺爺的魂?
在爺爺的葬禮上,我大哭了一場。
爺爺土之后,把一封書到了我的手上。
這是爺爺留下的書。
爺爺在書里代了三件事兒,其實就是解咒的三個步驟。
這第一步就是,鬼紋人。
我猜的沒錯,之前給我紋的是爺爺的鬼魂,這鬼紋。
他的鬼魂不僅給我紋,還把他自己的魂紋進了我的后背,這刺魂。
我心口有著人面,后背有著鬼紋,這就人面鬼紋。
第二步,竟然是我的終大事。
爺爺一再叮囑我,必須迎娶村里的小翠。
第三步,迎娶小翠之后帶著離開,并且輟學,去找一個張三鬼的人,再也不要回到村里來。
而關于當年被吃掉的那個到底是什麼?以及爺爺這些年在外面經歷了什麼才找到了這個解咒的方法?這些他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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