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可以,現在好像不行了,怎麼?
:我懷疑那個“糖糖別怕”是蛾的小號。
:?
:你是說蒸煮(注)?
:姐妹,我沒別的意思啊,但你有什麼依據嗎?
“熱鬧”有此一問,實在是有些“戰友”過于真實,以至于產生幻覺——以為自己的戰斗是真的,自己噴出去的火力能打到隔空隔網討厭的人,而對方不單能看到,還會親自上陣反擊。
:我翻了翻聊天記錄,覺也就是個?還是外圍,比那些托兒都懵。如果這是演的,那真能進軍演藝圈了,吊打娛九演員沒啥問題[笑哭]。
:因為不是寫的,你真信蛾那坐地鐵都得查攻略的智力能寫出這種文?最開始不就有人懷疑是代筆嗎,后來因為文筆實在太爛才沒擴散開的。
:我懷疑蛾本人也沒看懂。
:不對,都未必能看得進去這麼多字。
:再說就蛾那別人黑什麼就秀什麼的小心眼,本不可能自黑歷史,可能也是剛知道這篇文在寫什麼,立刻停更,又發微博撇清關系。那麼問題來了,這篇文里埋的梗剛被群里人出來,都還沒往外擴,怎麼知道的?
:你說在窺屏!
:那個群里除了咱倆,你覺得誰最像本人?
:!!臥槽臥槽臥槽,姐妹你是干什麼的?
:呃……現在算是個做自的,以前當過記者。
:牛,皮這事我,你先忙!等我!
而與此同時,另外兩邊就沒這麼順利了。
“能不能告訴老師,你發給我的那篇文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分文章給好友得清水幣,網站周年活。”
“但……為什麼是這篇?”
“從首頁一個什麼榜單里隨便點的。”
“那為什麼發給我?”
“我群發的,清水可摳了,分一個鏈接就給倆幣。”
“……”
“老師,你找我就問這個啊,還有別的事嗎?”
“等……等等!你……上次你媽媽把你從學校帶走,有沒有帶你去過醫院?還有你爸爸有沒有……有沒有……你爸對你好嗎?”
趙筱云說一句話,舌頭打了八個結,自己都覺得自己語無倫次,一下充到了臉上。
坐在對面的生楊雅麗卻第一次正眼看,出一點驚訝神。
嘀咕了一句“居然這麼快就懂了”,楊雅麗說:“老師那你智商高的啊,不像他們說的,腦子都換臉了。”
一直還以為自己在學生中廣好評的趙筱云:“……”
楊雅麗又笑了:“去什麼醫院?我又沒病,我只是‘吃太飽了,挨打了’,我媽就會治——一頓大耳刮子兩天就好了。我爸對我好的,比我媽還好,他打我都不打臉。”
趙筱云的話和呼吸一起滯留在了嗓子眼。
“我爸媽沒離過婚,是原配——雖然他倆每天都想拿刀捅死對方。我們家水電費都拖欠,上哪弄寶馬豪宅去?我媽可當不每天睡到中午的闊太。至于我爸,他老人家只是個平平無奇的臭傻,不是變態。老師你想多了,那小說不是我寫的,我這爛手機都是攢獎學金自己買的,沒錢買電腦,晚上回家晚五分鐘都得被刑訊供,也沒時間去網吧,我拿什麼碼字?”
楊雅麗語氣平淡地說到這,掀起眼皮掃了趙筱云一眼:“再說基本家庭況我不是都填過表了嗎?老師,你學生太多忘了吧?”
趙筱云不知道第多次啞口無言,打從坐下跟這倒霉孩子說話,這口氣就沒上來過,口憋個氣球,覺自己快升天了。
“那……那這故事里的唐果是有原型的嗎?”
“我哪知道?我又不認識作者。”
“可是你從頭到尾都知道故事里的暗語……”
“我看懸疑小說,又擅長摳字眼唄,那文里梗多老啊。”
“但……”
“故事,都是虛構的,老師你多大了,怎麼什麼都當真?”楊雅麗打斷,似笑非笑地說,“說實話,你是不是還希那是我寫的?你們不都‘拯救命運悲慘的失足年’嗎,年越慘越好,越慘你們越偉大。最好跟拍電視劇似的,上天臺準備跳樓時候被你們勸下來——當然,拯救得是一錘子買賣,皆大歡喜以后沒人再給你們惹麻煩,年自修復如初……”
“楊雅麗!”
楊雅麗就住了,規規矩矩地站起來:“謝謝老師關心,我后面還有課,先回去了。”
“你等會兒……等……”楊雅麗的手已經扭開了咨詢室的門把手,趙筱云突然福至心靈,口說,“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你把文推給我,我就會看?今天我找你,你一點也不意外,是嗎?”
楊雅麗背對著,頓了頓,好一會兒,才回頭看了趙筱云一眼。
那孩的表還是那樣,帶著點聰明人被迫關智障的、特殊的無奈和譏誚,視之使人飆。
可是眼睛里卻好像有水一閃而過,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不知道啊,我哪知道?我沒指過誰把我的話當回事……”說到后面幾個字,聲音啞了,含混得幾乎聽不見,于是孩清了清嗓子,又笑起來,“我不驚訝是因為我在評論區看見你了——趙老師,你什麼小號都用一個id,學校里好多男生關注你微博小號,還組團你空間,你不知道嗎?長點心吧。”
趙筱云:“……”
相比被學生拿的小老師,繆隊那邊完全是另一種狀況。
繆小蛙在姐姐眼里沒私,小孩子有什麼好的?只要繆妙想查,繆小蛙的臥室門鎖、電腦碼都跟不存在一樣,小蛙小學二年級暗隔壁班長的小都能被翻出來。
然而沒什麼收獲,繆妙翻了一下午,只繳獲了幾本書櫥深的耽小說。
小蛙的電腦上沒有一個可疑文檔,垃圾箱、云盤、郵箱里都很“干凈”,瀏覽的瀏覽記錄里只有校園論壇,各種通訊工、社,最近幾個月都沒在電腦上登陸過。
就好像繆小蛙知道會查,給來了個“堅壁清野”。
把誰當賊防呢?
繆妙一開始出于擔心和疚,打了一肚子好言好語的腹稿,結果翻到最后,翻出了火,滿腔溫付諸一炬。
晚上九點,繆小蛙下了晚自習回家一推門,就聞到了山雨來風滿樓的味。
繆隊叼著沒點的煙,雙臂抱在前,面無表地坐在客廳等,腦門上黑的八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繆小蛙一激靈,像只被大貓按住的小耗子。
繆妙一抬下,繆小蛙就自覺坐在了小椅子上,兩膝拘謹地并著,準備審。
“中午微信里你發的那篇小說,是你自己寫的?”
繆小蛙愣了一下,隨后飛快地搖搖頭。
“那是誰?你認識?”
還是搖頭。
“說句話行不行,是擺設?”
“……不知道,別人發給我的。”
“誰發你的?”
“……”
“能不能痛快點?我又沒考你量子力學。”
繆小蛙一邊低頭摳著手指頭,一邊用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一起追星的網友,沒見過。”
繆妙耐心告罄:“胡說八道!”
繆小蛙不小心撕下了一整倒刺。
因為營養不良,手指上有好多干燥的小倒刺,被自己摳得坑坑洼洼的,再配上那啃得參差不齊的指甲,看著就難。
繆妙:“不許摳手!”
看見繆小蛙哆嗦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又兇了,忙深吸一口氣,盡可能地緩和了語氣:“姐有時候說話聲音大,不是在沖你發火……”
繆小蛙瞪著大眼睛看著,仿佛在問:那您干嗎?吊嗓子?
“我……怎麼說也是你親姐,爸媽沒了,世界上就你一個人……不管什麼事、不管怎麼樣我都站在你這邊,哪怕你殺了人……”繆妙說到這,頓了頓,又泄氣道,“當然你要真殺了人我也保不住你,但是法律會懲罰你,我不會……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繆小蛙還是不吭聲,跟對視了一會兒,又低頭看自己的手,想摳又不敢的樣子。
繆妙:“……”
“行行行你摳,隨便摳。”繆妙宣布投降,眼不見心不煩地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又起出一瓶凡士林扔給繆小蛙,“抹了手油再摳。”
繆小蛙把手油攥進手里,反而不了。
繆妙就輕聲問:“關于那篇文里寫的容,那個唐果的故事……你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繆小蛙頓了頓,沉默了更長的時間,最后還是搖頭。
“故事里寫的事跟你有關系嗎?”
沉默,搖頭。
“平安湖、育才、棗花路、區運會——也是巧合?那里面寫的,‘平安湖邊扔娃娃,被老頭報假警’的事,作者是怎麼知道的?”
繆小蛙聞言茫然地抬頭,有點外凸的大眼睛呆呆的。
姐妹兩個大眼瞪小眼足有半分鐘,繆小蛙才“啊”了一聲:“什麼娃娃?”
繆妙:“……”
一直盯著繆小蛙的表,小蛙臉上的茫然居然不像演的。
這時,繆小蛙好像忽然鼓足了勇氣,用比蚊子大一點的聲音小心翼翼地問:“你看了呀?”
繆妙:“廢話。”
繆小蛙又“啊”了一聲,像是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然后自顧自地走起神來,沒了下文。
多年以來,為了對抗專/制的姐姐,繆小蛙發展出了自己的戰:不反抗、不爭辯、不到實在忍不住的地步也不哭,平時讓干什麼干什麼,從不說“不”,然后無止境地磨磨蹭蹭,磨到別人看不下去為止。
像一只自閉的小烏,往殼里一,油鹽不進、刀槍不。
繆妙想起心疼,看見來氣。
“手機出來,不許再往學校里帶。”
繆小蛙乖乖地了,覷著姐姐的臉,踮著腳溜著邊,飄回了自己屋里。
城市漸漸安靜,擁堵的通漸漸疏通開,賽博世界里的“水鬼”卡在自己鬼生最后一夜,鬼影子縈繞在三個人心上。
繆妙開始查繆小蛙的手機,趙筱云草草敷衍完工作匯報,再一次翻出楊雅麗的家庭況登記表,黃晶晶陀螺似的料理了一家老小的瑣事,有一搭沒一搭地給不肯睡覺的孩子講故事,睡兜里的手機不時微微震……直到夜深沉。
繆小蛙的手機干凈得像個樣機,除了購社的幾個常用件,里面就只有打發時間的小游戲——連清水文學城都沒有。
繆妙打開了繆小蛙的微信,又看到了一片空白。
繆小蛙就跟有“清空強迫癥”一樣,隨時清理聊天記錄,連倆中午剛發的也給刪了。
這崽子不對勁,繆妙皺起眉,查了微信登錄記錄,忍不住罵了一聲——果然,記錄上顯示,本機最近登錄時間是傍晚七點,在此之前,繆小蛙那熊孩子的微信登錄在另一個型號的手機上。
難怪要把所有的聊天記錄都清空,不然姐打開看一眼就會發現,倆中午剛發過的信息記錄不在這臺手機上。
這小兔崽子,反偵察意識還強!
此時已經是半夜,繆小蛙早睡了,繆妙悄無聲息地潛進臥室,拿出了繆小蛙的書包,果然在最里面的夾層里發現了另一臺手機。
在這給玩暗度陳倉!
繆隊又深吸一口氣,住火,三兩下破解了繆小蛙的鎖屏碼。
果然,微信一登錄,倆中午的聊天記錄就跳了出來。
繆小蛙藏的手機上裝的app也雜得多,清水文學城赫然在最后一頁。
但這部手機上也沒有文檔,清水文學城也沒有登陸。
繆妙簡直快沒脾氣了,繆小蛙那點智商全用在跟姐姐斗智斗勇上了。
盯著兩人聊天(轉賬)記錄發了會呆,突然,繆妙發現從過年到現在,陸陸續續給繆小蛙轉了好幾千的零花錢了,藏的手機不是什麼高端機,市價頂多一兩千,也沒見繆小蛙買過什麼大件,怎麼三百多的書本費還要?
錢都干什麼了?
繆妙立刻翻坐起來,翻出繆小蛙的支付記錄。
幾筆給清水文學城充錢的記錄赫然在前列,最近每天都要充一百。
支付記錄上有用戶id編碼,繆妙順著那串數字搜到了一個用戶,挑起了眉——那不是個作者號,是個純讀者號。
id是……“不要蔥花謝謝”。
趙筱云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做,還是沒忍住——在向加過微信的學生打聽楊雅麗,可惜收獲寥寥。
“好學生,傲的”,“爸媽管得很嚴”,“不大跟別的同學玩”,“不太”……
趙筱云發著發著就睡著了,直到第二天早晨鬧鈴響隨手按斷,才發現有個學生半夜回了:“老師在找你咨詢是嗎?別管了,我覺得暗一的。”
下面是一個截圖:“這是微博小號,你看看吧,都是黑泥。”
趙筱云放大截圖,先注意到一片漆黑的頭像,然后是網名:冰皮年糕。
等等,這名字好悉!
趙筱云坐起來,打開讀者群,翻看群員,突然發現那些刷花的讀者沒有一個進群的。
就在這時,群里有人說話。
:@全員家人們起來了嗎?有個很有意思的事想跟大家伙嘮一嘮。
一扇門在眼前展開。 邪惡在茁壯生長,竊竊私語聲從門內後溢出。 怨毒的複眼一閃而逝,想要衝出的存在被阻隔在內,蠱惑的低語耳畔回繞。 黏糊糊的粉色腦子低聲嘟囔。披著黃衣鬥篷的人影安靜觀察。充滿腥氣的汙泥般的墨綠色存在冷漠注視。一串奇妙的肥皂泡泡釋放出友善—— 無論如何,它們誠摯邀請陸離,參加這個瘋狂的派對。 陸離邁步進入,步伐堅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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