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興的時候。

第17章

郭曉雅坐在床上抱著玩偶，正好掛掉男朋友的電話，蹭過來，著窗欄桿探頭問剛回來的許燦：“今天怎麽那麽晚，和老師出去玩了嗎？”

“沒有，”許燦掉外套，“去工作了。”

“拍照啊？”

“嗯。”

“其實仔細想想，你那兼職也能遇到不吧，有沒有遇到什麽對你有意思的大波浪小姐姐啊？”

許燦：“……你跟蹤我？”

“……”

郭曉雅本來隻是那麽隨口一說，聞言立馬直子，驚掉下：“你不是吧？許燦啊，怎麽什麽都沒跟我講，太不夠意思了啊。”

“沒什麽好說的啊。”

“你就是所有事都喜歡自己悶著，本都不和我分。不行，不夠意思。”

郭曉雅踩著欄桿下來，非著問清楚。

“就是這兩天的，”許燦喝了點水，歎口氣，簡單跟說了一遍最近發生的事。

郭曉雅聽得大呼小，忽然思考了會兒，認真地說：“你要不要試試，拐教授去燙個發？”

“……”

許燦哭笑不得，靠在椅背上眉心，半響說：“你不也想燙個卷嗎？”

“回來我嗎？”

“嗯？”

那輕描淡寫的三個上揚句，漫不經心的。

聽在郭曉雅耳裏真覺得蘇蘇的，捂著臉說了句：“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啊。”

許燦：“嗬嗬。”

郭曉雅翻白眼說：“行啦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老娘日日夜夜，為你碎了心。”有點抱怨意思，“你還啥都悶著不肯說，我明天可就要回家去了。”

“買好票了？”

“嗯，八點就走。”

“那還能一起出門，我去給小乖乖補課。”

郭曉雅看四兩撥千斤的，哼了聲，轉過蹬蹬蹬又爬回床上睡覺了。

許燦看一眼，輕笑了笑說：“我的事沒法著急。鏡花水月，希渺茫，這些我心裏都知道。我自己沉在裏麵，最後怎麽樣都行，就不要拖你跟我一起空歡喜了。”

的話是很認真的意思。

郭曉雅剛蓋好被子，聞言又直起去看表，見帶著淡淡的笑，不由詫異：“你真那麽想的？我本來還想你是那麽軸的人……”

許燦挑眉：“你怎麽知道我軸啊。”

知道喜歡明月，還是完全在同宿的日子裏自己猜到的。以為是來大學才對明月一見鍾的。

郭曉雅說：“追你的人不說排滿長城，在本院繞兩圈總沒有問題吧，你多看誰一眼了嗎？教授是，但也不是真就找不到比漂亮的。你這，還不夠軸的嗎？”

許燦沒說話。

郭曉雅繼續吐槽：“……在外邊對誰都沒興趣，謙謙仙，不惹塵埃，私底下對明月各種癡漢猥瑣啊，我當初差點被這種反差嚇死。”

許燦：“我……沒有猥瑣啊！”

“那是你長得漂亮！”郭曉雅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網上搜明月的資料能翻到兩千零八百頁。”

“還有，是誰忽悠我帶你去學生會，用團委的電腦查老師的消息？”

“手機裏多非常規渠道弄到的資料？？”

許燦沒話講了：“……”

下頭發，索說：“對，我長得漂亮。”

郭曉雅見真心虛地打開手邊鏡子，照照臉的模樣，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誒呦，你怎麽那麽可啊。”

—

翌日天氣晴朗。

許燦要去任教授的家裏，教他六年級的兒任欣怡學習。任欣怡是那種長相可，聰明伶俐，就算犯錯，笑一笑大人也就沒辦法繼續責怪的小孩子。

所以這份兼職許燦很喜歡。

負責教小丫頭英語，其實英語是很靠自己努力的學科，小學英語特別沒難度。一周也隻給上一次課，主要評測這一周來英語學習是進步還是退步。

然後再給講講不懂的知識點，管理好分數，穩中帶升就可以了。

最近一次英語考試，任欣怡拿了滿分，於是試卷沒什麽好講的。許燦又給做了另外一張相當於初中難度的試卷，雖然開始做錯多，但講講也就很快吸收了。

還有半小時，就再沒別的什麽要講的東西。

任欣怡從屜裏拿出棒棒糖，問要不要，許燦拒絕了。才問：“那我可以吃一嗎？”

許燦笑著點點頭。

剝著糖紙的時候，許燦看見旁邊書堆裏著的的數學卷。

主要鮮紅的分數太震驚。

“嗯？”許燦把試卷出來展開，疑，“怎麽沒有人教教你數學嗎？”

任欣怡把棒棒糖塞進，鼓著腮幫子點頭：“有啊，等你走了，下一個就該是他來了。”

接著老氣橫秋地歎口氣。

許燦被逗笑，旋即故作認真地問：“那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他呢？”

任欣怡一點猶豫都沒有，“我當然喜歡你。”

許燦滿意地刮了刮鼻子說：“來，那姐姐來給你講一下這張數學卷。”

任欣怡震驚了：“姐姐，我都選你了，你還要這樣嗎？”

許燦：“？”

—

明月從實驗室出來。

放假的幾天，事都忙完了，媽媽催過好幾次什麽時候回家。畢竟無論多大年紀，是不是就本地住著，隻要沒家逢年過節都得在父母家待。

上車，看眼時間，才反應過來今天是幾號。

握著方向盤，頓了會兒，給許燦發了條消息。過年前後，想，小朋友一人待在宿舍會不會無聊。

許燦在回宿舍的路上，收到消息。

明月：[室友回家了嗎？]

腳步一頓，許燦馬上停下來，醞釀著要怎麽回複。

[回家過年了，宿舍隻剩我一個人啦。]不經意強調下自己的寂寞孤獨。

許燦又追發一條：[賣涼皮的阿姨說們夜市明天也要收攤回家，幸好學校食堂不關門……不知道烤鴨店會不會也不關門。]

瘋狂暗示。

明月：[晚飯吃了沒？]

許燦：[還沒有……]

明月：[帶你去吃烤鴨好嗎。]

許燦：[好！]

……

許燦走在四下無人的步行街，還蹦蹦跳跳兩步，去找明月。燈拖長的影，照亮那含笑的眼睛。

來到停車位，很快找到明月的車。

許燦上車，非常乖巧地關心問：“實驗做完了嗎？”

明月倒車出去，語氣帶笑：“實驗失敗了。”

“那怎麽，那麽高興的樣子。”

停車坪昏暗，到路上，兩道的路燈讓車線變亮。

許燦突然發現明月哪裏有點不一樣，定睛細看，心裏咯噔了下。攥攥手指，差點忍不住尖出來啊啊——

竟然換發型了。

而且，竟然還真的是長卷發啊！！

許燦有種說不出的覺。

表是呆滯的，心有海嘯。

原先是微側分的長發，不染不燙，有種極為質樸而華麗的。現在發尾燙彎彎弧度，從容而優雅。

許燦本來堅信自己是黑長直控。

控那麽多年，這短短幾秒間，已經徹底變長卷發控了。

明月說：“因為我的實驗剛失敗，隔壁繆老師就把自己的實驗室炸了，我順路幫把火滅掉，說是影響到我的實驗，訛了下學期早飯。”

“來那麽快，”看眼後視鏡，長發隨著作微微偏，又問，“本來是準備去哪兒的嗎？”

“食堂，”許燦鬼使神差的，手輕了下的發尾，手順如綢。

反應過來自己在幹什麽的時候，腦子有點懵。

明月偏頭一眼，然後雙眸彎彎，笑了一下。目平視著前麵的路。

沒說什麽。

“……”

許燦抬手掩鼻，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眼眸瞟，又補了兩個字：“吃飯。”然後又趕假裝自然地問，”什麽時候換的發型呀？“

“昨天，本來隻陪繆老師去的，”明月回憶著，臉上出點無奈，“被理發師圍著忽悠教育啊。”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許燦想象著那畫麵，忍不住發笑。

“好的，特別特別的好看。”

明月聞言彎了彎角，抬眸看一眼：“那就……還好的吧。”

第18章

等車開到店門口，才發現許燦最喜歡的那家烤鴨店已經關店了。關的竟然比夜市還早。

兩人商量著改吃別什麽的時候，手機鈴響。

明月靠邊停車，先接了電話。

“喂。”

“閨你怎麽還不回家啊，我把你爸的拿針線好了，保證不催你找對象……”

明月手機音量正常，但是那頭的章遙喜歡用免提加大嗓門。

聲音一下過電話打破車的安靜。

還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

明月趕按音量鍵調低聲音，看了眼許燦，對上似乎是有點愣掉的目。

小聲尷尬地說：“不是真啊，別怕……”

也不知道在解釋說明。

許燦才愣了下，就偏頭捂笑起來了。

“嗯……”

電話那天的章遙士，不明所以的信誓旦旦保證說：“真上了！得紮紮實實的，所以可以放心回來了閨，飯都做好了，你什麽時候到啊？”

“別跟我說你現在在外麵有事啊，有本事你今晚就給我帶個人回來！”

“不行的話，難得攤上那麽開明的爸媽，還不趕的，滾回來讓媽媽伺候不好嗎，誰家做姑娘的都不回家？飯都做好了，你不回來像不像話？掛了。”

明月都隻來得及：“……喂？”

嘟嘟嘟……

電話被掛斷，明月在心裏歎口氣。

“……”

對上許燦無辜的目。

明月猶豫半響，試探著：“你想跟我回家吃飯嗎？”

許燦全程隻聽見電話裏的第一句，和明月的兩聲喂。聞言，始料未及地瞪大眼睛，發生什麽了？

怎麽就這進展了？

“肯定不想去對吧，”明月旋即笑了笑，想要回撥，跟家裏說下明天就回去了。

“沒……”

許燦口而出：“我想啊。”

“你想去？”

“嗯。”

明月：“真想去？”

許燦厚著臉皮，堅定地點點頭。

明月笑了，無奈地把手機塞回口袋裏，手握方向盤。

“好吧，那就去吧。”

倒車轉彎，然後換了個方向。

徹底換了目的地。

許燦於是開始張，眼窗外夜景，笑都不太笑得出了。

閑聊著，聽到明月說父母也都是教授，許燦說不出是不張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