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只聽師兄的..”黑子醋意大發。
“好了,我知道了,別了。”我上前輕聲安黑子。
周南在一旁傻了眼,其實這外行也是看個熱鬧,估計是被大黑的表現震驚了而已。
本來我也不需要大黑下水,我只要了手套,把左手放到水里,我也能覺到。
可周南在這,要是被看到我的左手,我怕嚇死,我只能委屈大黑一下了。
“看不到煞氣..”我蹲在大黑邊,皺起了眉頭。
“那怎麼辦?”黑子湊到我跟前。
“等,等天黑看看,你把車開過來,順便準備點吃的。”眼下只能如此了。
我總不能跳到水里去吧?要真遇上了比較兇的東西,在水里我可是沒什麼勝算。
“不去找兇手,你守在這魚塘邊干什麼?”周南不耐煩地問道。
“我要找的兇手就在這里,你要找的兇手,我就不知道在哪里了。”王叔不在,我可不慣著。
“你..”周南氣得抬手指著我,再說不出話來。
“不了你就回去唄,我給王叔說說,這里太艱苦了,讓你回去吹空調喝咖啡。”我是故意這麼說的,目的就是要留下,要相信。
“來這套激將法,我就看看你到底作什麼妖。”周南說著就坐到我邊的臺階上。
其實眼下確實有些造孽,太火辣辣地掛在頭頂,本來我也不用一直守在這。
既然人都是晚上淹死的,那說明水里的邪祟天黑才會有作。
估計我也是為了報復一下周南先前看低我吧。
黑子開著車回來了,魚塘周圍路很寬,還有一片草坪,我們索拿下車里的桌子,準備在這里吃飯。
飯是村長家準備的,這黑子車上的家伙事倒也齊全,天幕一架,折疊桌一放,倒有了幾分營野餐的味道。
慵懶的時總是過得很快,眼看就到了黃昏,落日余暉灑在水面上,這景致讓人有些心曠神怡。
“西瓜,新鮮的西瓜..”黃老爺子推著推車賣。
“黑子,買兩個西瓜。”我瞬間驚醒,趕忙醒在打盹的黑子。
說著我就沖到路上,攔下了黃大爺的推車。
“小天?你啥時候回來的?”黃大爺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今天剛回來,黃大爺,你咋推車賣呢?”我笑著抓抓腦袋,小時候我和黑子可沒吃黃大爺的西瓜。
“嗨,這村里現在不是來了不外鄉人麼,東住幾個西住幾個,我出來喊喊,增加點營收。”黃大爺笑著解釋。
“黃大爺。”黑子也跑了過來。
“喲,黑子也在啊,這位是..”黃大爺看到站起的周南,眼神頓了頓。
不過看到周南的制服,黃大爺也該明白了。
“西瓜拿去吃,天快黑了,別在這附近逗留了,這魚塘里淹死了兩個人了。”黃大爺說著挑了兩個大西瓜遞過來。
“大爺,小時候我們是沒錢才,現在可不能白吃了。”黑子說著掏錢。
倒不是我不想掏,我是真沒錢,這些天我可是一分錢收都沒有,回去得多賣幾把桃木劍才行了。
“要不是我放任不管,你們還真以為你們能到西瓜啊?兩個西瓜而已,你大爺我請得起,吃了趕回家去。”黃大爺把西瓜塞給我們,推著推車就走了。
其實我本來可以解釋的,但我不想告訴黃大爺我來這里的真實目的,別讓他老人家擔心。
“吃得了那麼多嗎?”黑子抱著習慣往回走。
“吃一個,另一個我有用。”我說著把手里的西瓜放到了車里。
“黑子,你有村長電話吧?”我轉問道。
“有啊,剛剛去開車順便留了一個。”黑子笑呵呵的說道。
“給村長打電話。”我咬了咬牙,做了決定。
我們剛吃完西瓜,村長就帶著人來了,王叔自然也在,我要的東西也全都準備好了。
“小天,你真的懂這些?”幾個叔叔輩的湊上前來。
“不該問的別瞎問,讓你們干嘛就干嘛。”村長威嚴依舊,一句話就驅散了眾人。
“師傅,你就看著他們搞封建?”周南馬上湊到王叔跟前。
“祭拜嘛,這是我們的傳統,很正常啊。”王叔倒是很會打圓場。
我也不理會他們,直接讓眾人把桌子放到魚塘邊,然后我擺放供果,點燃香燭,還燒了一些紙錢。
接著我從包里掏出一張符紙在了西瓜上,又拿出紅線在西瓜上捆了個十字,將符紙固定好。
前前后后忙活完天已經黑了,村長讓人打開了魚塘周圍的照明設備。
這地界,現在完全現代化了,以前這附近一到晚上啥也看不清。
“村長,撈尸人來了麼?”我扭頭看向村長。
“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還在劉家村呢,現在應該快到了。”村長說著看了看表。
兩人正說著,一輛托車疾馳而來。
一個黑黑瘦瘦的男子跳下托車徑直走了過來。
“大晚上撈尸可得加錢。”男子眼珠子很亮,典型的老派撈尸人。
“給你加二百。”村長走上前。
“那不行,最三百。”撈尸人出三個手指。
“三百就三百。”村長倒是不含糊。
“爽快,事辦妥了可得給我好酒喝。”撈尸人說著就開始服。
“等一下。”我上前攔下了他。
“你這娃娃,放心,我干這行幾十年了,你們這也行了禮數,沒事的。”撈尸人說的禮數,自然就是我擺的貢品這些。
“我不是不相信您,我是準備先定個位。”我說著走到桌前。
“各安方位,備守壇庭,太上有命,搜捕邪,急急如律令,赦!”我說著雙手結印,在西瓜上一點一撬一送,西瓜直接跳起飛到了幾米外,整個沒了魚塘中。
“后生可畏啊,這手藝我可是多年沒見過了..”撈尸人激地來到我邊。
“您說笑了,雕蟲小技而已。”我謙遜地一抱拳。
其實我更欽佩撈尸人,師傅在世的時候和我說過,能干這個行當的人不多,對八字的要求很高,而且這個職業很危險。
“就憑你這手藝,今天就是不收錢,這活我也干。”撈尸人對我也是惺惺相惜的覺。
“說了多就多,小天也是我們村的人,以后有事麻煩你別推就是了。”村長馬上過來幫我牽線搭橋。
“好說,有這小天師在,我干活都放一百個心,我求之不得。”撈尸人笑著看向我。
“天師?”寂靜的人群中飄來一個聲,很明顯是周南了。
“西瓜出來了..”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
眾人的目馬上被魚塘里的西瓜吸引過去。
要知道這東西在水里可不能整個飄起來,最多是懸浮在水面下,可眼前這個西瓜卻整個飄了起來。
而且這西瓜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一般,在這毫無波瀾的水面上快速移起來。
這一幕可是看傻了在場的眾人,就連黑子也悄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小子到底還有多事瞞著我?”黑子湊過來小聲問道。
“我也是看到西瓜才想起來的。”我小聲回應。
在眾人的小聲議論中,水里的西瓜停下了,停在了魚塘中心位置。
我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那個位置就是師傅當年放下石敢當,鎮邪祟的位置。
“真神了..”人群中再次發出驚嘆。
“可以下水了吧?”撈尸人掉上,來到我面前。
“有點邪乎,您小心點。”我語氣有些沉重。
“咱吃的就是這碗飯。”撈尸人說著拿出附符掛在脖子上,二話不說就直接跳到準備好的小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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