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照例是在時餐廳打工,從下午三點到晚上十點,原本經理不想給安排晚上的班,但最近因為這個殺人犯的關系,不孩子都不愿意上晚班,推來推去,不就到這個新人頭上了麼。
好在晚上來的客人多,出手也大方,楊綿綿并不介意。
夏天多暴雨,從包廂里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外頭又下起雨來,看這雷鳴閃電的,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有個服務生看見,和半是玩笑半是試探地問:“今天又收到不名片吧?”
在時吃飯的不乏有錢人,有時候看上這里的服務生了,就把名片塞給,如果有意思的話,那大家都懂的,如果沒意思,也不傷面子。
這幾乎是大家心知肚明的潛規則了,王就是和“男朋友”那麼好上的,還和眾人炫耀過,不過自從楊綿綿來了以后就退了一之地。
其他人嫉妒之余也難免好奇,楊綿綿會選誰呢,是那個公司的老總,還是那個富二代?
當做沒聽見,進了廚房問有沒有宵夜吃。
“咸菜面,吃不吃?”問話的廚師已經舀了一碗面給。
還沒手去端碗呢,另一個就喊:“來綿綿,我這里有甜粥,孩子還是喜歡吃甜甜的。”
楊綿綿:“……”
都是這張臉惹得禍,這廚房里的都是男人,從二十出頭的小學徒到四五十歲的大廚都有,那麼滴滴的一個小姑娘,難免有時候被開開玩笑,順便為他們暗自較勁的借口。
廚房里的派系也很復雜,只準備賺點學費,沒打算搭進去,懶得費那個勁兒,干脆說:“我吃干飯就好了,頂。”
盛了半碗米飯,討了一碗醬就一口氣吃了下去,吃完也不久留,洗了碗就走。
剛走出廚房大門,就聽見有人不屑地說:“人家那長相眼看就是要攀高枝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
這些話雖然說不至于氣到楊綿綿,聽在心里也不大舒坦,所以下班的時候就拉長了一張臉,連荊楚的車和打招呼都沒聽見。
“綿綿~”那輛奧迪車熱極了,“你看看我,看看我嘛。”
楊綿綿瞅了它一眼,眼看著這小雨又有變大的趨勢,干脆就在車停的那家飯店門口躲雨。
奧迪車更開心了:“綿綿,好巧啊,我們荊楚在這里吃飯呢。”
這句話讓楊綿綿頓時起了心思,從隨背的帆布包里掏出水晶發夾,捋了捋頭發別了上去,水晶發夾本來還在睡覺,被吵醒了不大開心:“我不想被你戴!我只要涵涵!”
楊綿綿聞言,翻了好大一個白眼,說得好像想戴似的,亮得人眼睛都要花了,才不是的審呢。
不過也在奇怪,這都快半夜了,怎麼荊楚這會兒不在辦案居然在吃飯?
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況特殊,因為刑警大隊里來了一位新員,乃是犯罪心理學的專家,是荊楚曾經的同學,名常雁。
常雁也是個利索人,一到局里就開始忙案子,結果這一忙就忘了吃飯,這都□□點了才想起來,荊楚一想,干脆拉著一幫人來吃個晚飯,就當做給常雁接風洗塵了。
大家飯桌上討論的自然是本起案子,常雁仔細分析過后,很慎重地下了結論:“恐怕只是一位連環殺手,他不為財不為仇不為,手法干凈利落,不由我不多想。”
沒有人說話。
飯桌上的菜基本上被吃了個干凈,但要說味道恐怕是誰也沒有嘗出來,所有人心里都著塊石頭,不過氣來。
大概是看氣氛太凝重了,荊楚就說:“今天也晚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他作為隊長,力更在所有人之上,只是這種時候應該鼓舞士氣,而不是給他們更大的力。
常雁說:“我住的有點遠,你送我一程吧。”
“行。”
荊楚去開車,沒想到恰好遇到了楊綿綿,只穿著短和無袖衫,被夜雨澆了個,一邊打噴嚏一邊躲雨。
“你怎麼在這里?”荊楚走過去,一問就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不等楊綿綿翻個白眼,他就看見了頭上的發夾。
荊楚對李涵失落的那個發夾自然記憶猶新,所有的東西都在,唯獨落了這個,可他從沒有想過會在楊綿綿那里看到。
這個水晶發夾很貴,打完折也要三千多塊錢,楊綿綿當然是買不起的。
他二話沒說,就把的發夾摘了下來,翻過來一看,里側果然有很拙劣的刻字:涵。
這是李涵的發夾,他一意識到這一點,就飛快捉住了的手腕:“這個東西你從哪里來的?”
楊綿綿皺眉:“路上撿的。”
“哪里撿的?”
說了地方。
荊楚把發夾收走:“這個我拿走了。”走了兩步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太過分,回頭解釋了一句,“這和一個案子有關系。”
打開車門,他看見楊綿綿瘦瘦小小地站在那里,頓了一秒鐘,對常雁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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