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伏玉有時候真的是一個讓人意外的年,好像只要他的生活里有上一丁點的希,他就不會放棄自己想要的生活。有時候甚至不知道他這樣是不是過分樂觀,但回過頭來想想,這樣也好,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現在又落這種境地,總要給自己找上一個方向,才不會絕。
既然登基為帝,即使手中一無所有,但無論如何伏玉都了那個位置的象徵,所以總有些場合他必須出面,比如,早朝。
伏玉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時候當皇帝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清晨在睡夢之中被醒的那一刻。他迷迷糊糊地了眼睛,一臉茫然的看著程忠:「忠叔,什麼時辰了?」
「稟陛下,寅時二刻。」經過一夜的時間,程忠已經適應了伏玉的新份,「該起床準備早朝了,畢竟是您登基后的第一次早朝,總不好誤了時辰。」
伏玉擁著被子坐了起來,一雙眼卻還沒有睜開,呆坐了半天之後才打了個呵欠:「反正我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先帝在世的時候也沒有日日早朝吧。」
程忠低低地嘆了口氣,朝著四下里看了一眼,見其他幾個侍正候在一旁,只好低了聲音在伏玉耳邊道:「陳大人派來接您的輦已經候在宮門外。」
陳大人……陳大人?!
伏玉發現陳原這個名字絕對有解乏的功效,他所有的困意都消失的無影無蹤,立刻睜開了雙眼:「陳,陳大人沒有來吧?」
「陳大人好像是從府里直接去早朝,沒有到後宮來。」程忠解釋道。
伏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忠叔,快幫我更,千萬不能耽誤了早朝。」
在程忠和其餘幾個侍的幫助下,伏玉很快就換好了飾,乘輦往武英殿而去。
等他在龍椅上坐好,視線從下面的一眾朝臣上掃過時才發現,陳原竟然還沒有出現。伏玉的表在這一刻變得格外的茫然,如果陳原今日不出現,今日這早朝是不是還要繼續,又怎麼繼續?
不過伏玉的茫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因為沒過多久,陳原就施施然走了進來,站在大殿正中央朝著伏玉淡淡開口:「臣今日不適,來的有些遲了,還陛下見諒。」
這句話落,大殿之中諸位朝臣臉各異。伏玉悄悄地掃量了一圈,發現這朝中也不是所有人都對陳原沒有意見,更多的是敢怒不敢言而已,比如他自己。
陳原還站在大殿正中,似乎是在等待伏玉的回應,伏玉對上他的視線福至心靈,開口道:「是朕無能,讓舅父為國是勞累。」說到這,他朝著站在邊的程忠吩咐道,「賜座。」
陳原眼底先是有一剎那的詫異,隨即出一點笑意:「那臣,謝過陛下了。」
對上陳原的笑伏玉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個突然的決定還是討好了陳大人的,一直綳直的也跟著放鬆了幾分。
早朝的容照例跟伏玉沒有什麼關係,因為他連奏摺都沒見過,自然也就不知道那些朝臣說的各項事宜都是什麼,又要如何解決。有陳原在,就沒有什麼事會落到他頭上。伏玉聽著聽著,睡意再次襲來,頭也控制不住地往下垂。
就當伏玉幾乎完全進夢鄉之時,一直站在他後的程忠突然手悄悄地推了他一下,他猛地一驚,睜開眼發現滿朝文武的視線不知何時都落在自己上,他正茫然間,只聽見陳原笑地開口:「陛下,林大人在問你的意見。」
「朕的什麼意見?」伏玉偏轉視線,總算看見了那個所謂的林大人,是一位年紀稍長的老臣,正怒視著陳原,聽見伏玉的聲音才轉過頭朝著他道:「臣以為,陛下年紀已足,可以將親政提上日程,正好也避免了陳大人為了朝政過於辛勞,傷了。」
陳原角微微向上,面不顯:「那本倒是要謝謝林大人了。」說著,他視線偏轉,與龍椅之上的伏玉對視,「那陛下意下如何?」
親政?伏玉怕是想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且不說那繁雜的朝政都落到他頭上他能不能理的好,就說他孤家寡人一無所有的,憑什麼從陳原手中奪回大權?陳原將他扶上皇位只是因為他需要一個聽話的傀儡,可如果有朝一日他不聽話了,那陳原大概也只能除掉他,再給自己重新選擇一個傀儡。
儘管陳原現在面上沒有半點異常,但伏玉卻覺得,他是在試探自己。一旦自己的回答讓他無法滿意,那麼依著陳原的秉,當場發作讓自己命喪朝堂也不是不可能。
更何況,他坐到這個皇位也是無奈之舉,他從來都不喜歡這個皇城,將來總有一日他還是要離開的。
想到這,他在心裏終於想好了對策,有些不怎麼好意思地朝著那林大人道:「朕畢竟年紀尚淺,又是初涉朝政,沒有德才,由舅父輔政朕也能安心。所以,親政的事,要不還是以後再議吧?」
這位林大人瞪著伏玉看了半晌,終於還是低下頭,應道:「臣謹遵陛下旨意。」
陳原勾了一下角,坐在椅上朝著伏玉拱了拱手:「那臣就只能多謝陛下信任了。」
伏玉急忙搖頭:「是朕勞煩陳大人才是。」
既然伏玉如此,朝中其他對陳原心懷怨懟之人一時之間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畢竟現在朝中大權掌握在陳原手中,在場諸人都心知肚明。陳原為人太過狠厲,這麼直接的得罪他於自己並無好。
於是剩下的時間,朝臣們都變得格外的安靜。既然朝臣無本要奏,伏玉自然也沒有什麼事要說,他登基之後的第一次早朝也就這麼結束了。
散朝之後陳原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直接坐上了伏玉的輦,吩咐道:「去興德宮。」
這還是伏玉第一次與陳原同乘一輦,他下意識地蜷了蜷,讓自己儘可能地佔據最小的位置,以免自己到陳原。
陳原倒是舒展著四肢,慵懶地靠在輦車車壁上,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車壁,突然側過頭看了伏玉一眼:「陛下剛剛在殿上所言是何人所教?」
「沒,沒有人教朕。」伏玉急忙回道,「朕是真的不想親政,也沒有那個本事。有舅父輔政,朕安心的很。」
陳原發出一聲輕笑,手在伏玉肩上拍了一下,垂下眼簾,似乎是要小憩。
伏玉覺得自己應該是又過了一關,心底稍稍地鬆了口氣,抬起一隻手把車簾掀開一條隙,悄悄地朝外張。
這興德宮正是陳太后的寢宮,程忠曾經提醒過伏玉,既然他現在名義是陳太后之子,就應該恭順仁孝,晨昏定省,這樣陳大人大概也能滿意。卻沒想到這第一次過來請安,居然是跟陳原一起。
陳太后安坐在主位之上,那一日的一縞素已經去,看見伏玉進來只是抬了抬眼皮,而後轉向陳原:「兄長來了。」
陳原點頭,在邊的位置坐下,視線落到伏玉上,伏玉會意,即刻施禮:「兒臣給母后請安。」
陳太后卻彷彿沒有聽見一般,對側的侍吩咐道:「給太尉大人上茶。」話落,才淡淡地瞥了伏玉一眼,「賜座。」
這才有人上前為伏玉送上了靠椅,伏玉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二人的表,才坐了下來。
陳太后收回視線,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對陳原道:「兄長今日過來是何事?怎麼還把皇帝一併帶來了?」
陳原瞥了伏玉一眼,笑道:「有事要與太后商議,又剛好散了朝陛下要來向太后請安,便一併來了。」
陳太后應了一聲,思索了一下又道:「兄長有何事要商議?」
「明日我要離開都城,到廬陵郡去。」說到這,陳原喝了口茶,再抬眼的時候,眼底居然多了兩分肅殺之意,「有報邢罡逃至那裏,我要親自帶人過去了結他。」
陳太后聽見邢罡的名字先是一驚,隨即又慢慢舒展開眉眼:「也好,留著他也是一樁心事,只有了結了他,你我兄妹的心結才能終結。」
陳原笑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殺了他只不過是泄憤而已,就像我殺他門下那十幾口一樣。即使殺了他們所有人,也彌補不了我失去的東西。」他將茶盞放回桌上,抬眼看了看正努力裝作自己不存在的伏玉,又道,「我不在這段時日,都城中的一切雖然有人料理,但是朝中之事還是要太后多費神,今日早朝林承那個老賊還妄圖勸陛下親政,」說到這裏他角揚了揚,「不過我們的陛下倒是想的很通,直接拒絕了他。此番我離京,一些有心人難免藉機發難,萬事小心。」
陳太后垂首:「兄長此去跋山涉水,辛苦至極,才更應該小心才是。」
陳原眨了眨眼,倒是不怎麼在意,突然起走到伏玉前,低下頭看著他的臉,笑道:「倒是我不在都城的這段時日,陛下才要小心才是,如果等我回來發現什麼不該有的意圖或是念頭,陛下知道,我會很生氣的。」
伏玉急忙點了點頭:「舅父放心。」
陳太后及其嫌棄地看了伏玉一眼,又轉向陳原:「我聽人說,兄長前一日去了長信宮?」語到後面格外的和緩,著一小心試探。
「太后在宮中倒是耳目頗多。」陳原手輕輕地拍了拍伏玉的臉,又重新坐回椅上,「長信宮去了,也見到了人,僅此而已。」
陳太后看了他一會,最終發出一聲輕嘆,有些發狠道:「那個邢罡,抓到他之後,就地碎萬段吧。」
陳原笑了一下,面卻是前所未有的冷:「那樣豈不是便宜了他?」
在興德宮呆了小半個時辰,陳原終於起告辭,伏玉恭送陳原離開才回了長樂宮。
晨起就去早朝,散朝之後又被陳原帶去給陳太后請安,在興德宮滴水未進,伏玉已是飢腸轆轆。索程忠最是了解他,吩咐人送了膳食進來,吃飽喝足,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伏玉不知道別的皇帝每日都要做些什麼,反正他下了早朝之後便再無事可做。那些繁瑣的政務不會送到他面前,他也沒有什麼三宮六院要寵幸,用過早膳之後,他便又倒回床榻上補眠。
不知是因為過了時辰又或者是別的什麼,在床榻上躺了很久,他都沒有什麼睡意,索又開始盤算起離宮一事。
剛剛在興德宮,陳原說他要離開都城去什麼,廬陵郡?伏玉倒是不知道廬陵郡在哪兒,但從陳太后話里也聽出此地離都城甚遠,也就是說陳原一時半會都不會回來。
而陳太后明顯並不怎麼願意見他,那麼長樂宮外就只剩下以荀為首的幾個侍衛。雖然難度還是有,但總會比陳原在的時候更容易些,他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才是。
伏玉胡思想間又想起剛剛陳原的話,思索了一會,抬眼看了看守在床榻邊的程忠,問道:「哎,忠叔,你知道邢罡是什麼人嗎?我怎麼覺得我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
程忠聞言一驚,幾乎是立刻上前捂住了伏玉的:「陛下小聲點,切莫讓別人聽見,如果傳到陳大人耳里,那可就不好了。」
伏玉口鼻被掩,只好點了點頭,示意對方自己知道了,程忠這才放開手,朝著四下里張了一下,低聲道:「這個邢罡是先帝時的國師,據說原本只是個江湖方士,先帝不知從哪裏聽說此人能煉就長生不老葯將他召進宮中,言聽計從。大到朝堂政事,小到後宮安排,全都聽信此人的建議。蕭貴妃當年就是此人送到陛下邊的,也因此,蕭貴妃才能蒙得恩寵,經年不衰。這個邢罡當時權傾朝野,想來當年那位陳大人也在他手下了不的委屈,對此人痛恨至極。我聽人說,這陳大人前幾日殺了數十位朝臣,都是跟那邢罡有所關聯的,只不過這邢罡本人在陳大人發難前就已經逃出了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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