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著韓卓的話,又看了看那落在地上一滴酒都沒有灑落出來的酒壺,至麵上都同意韓卓的話了。
皇帝臉上掛著一笑意,看向韓卓道:“韓卿平,世子年貪杯也在理。等宴會結束,朕讓人給世子送上兩壇也就是了。”
韓卓再次叩謝皇恩。
而韓司恩聽到這裏,眨了眨眼睛,站起慢吞吞道:“謝皇上。”
皇帝聽了韓司恩的話,大笑起來:“看樣子韓卿是真酒,就是不知道剛才醉夢中看到了什麽景,竟還引來了笑聲。”
眾人聽到皇帝這話都饒有興致的看向韓司恩,都在想如果韓司恩給不出讓人滿意的答案,那皇帝將會做如何罰?
韓司恩抿笑道:“回皇上,剛才微臣喝著這上等的竹葉青,突然想到我大周地緣遼闊,人多,自古以來更是禮儀之邦,他國朝拜。周邊他國仰大周,得到大周的幫助,更願學習大周的禮儀。但終究生在偏遠之地,連大周最基本的人倫常理都沒學到一分。好比人常說的鐵騎之國西戎,常年派人前來大周學習,但仍舊有兒襲父妻,姑侄共侍一夫之事到底是蠻荒之地,做事有違人倫。”
皇帝聽了韓司恩的話,興趣不高了,他道:“不過是一群野蠻之人,地域偏小,種不,吃飽都顧不上了,還談什麽喝酒,靜下心學習我大周的禮儀呢?”
皇帝這話一出,眾人忙隨聲附和一番了,有那些個會拍馬屁的,更是把當今皇帝誇讚了自古以來天上地下難得的明君,惹得皇帝高興的又多喝了幾杯酒。
這場熱鬧過去後,韓明珠站在那裏顯得有些突兀尷尬,太後看向韓明珠笑著說了句,是個好孩子,就讓坐下了。
韓明珠坐下後,不經意的看向皇帝,看他並未注意到自己後,心裏稍微鬆了口氣。
韓明珠在西疆時,曾聽王老夫人說起王瑛和自己母親,說他們兄妹二人雖然不是雙生子,但眉眼間是有幾分相似,隻是王瑛端的冷清淡然、俊傲然,王氏藏的溫婉約,秀致。
剛才太後突然出聲,韓明珠心底便是一沉,若不是韓司恩的笑聲牽引住了眾人的目。那被所有人注視的就是了,還真怕因為自己這張臉了皇帝的眼,惹出禍事。
想到這裏,韓明珠輕輕籲了口氣,隻是看向韓司恩的目有些複雜。
在想,韓司恩是不是也想到了這些,才會說出西戎不懂大周禮儀,能做出姑侄共侍一夫這話?
對於周圍嘈雜的心聲,韓司恩是懶得聽了。他控製住自己的心緒,放鬆心,不在集中力,那些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
他坐在那裏慢悠悠的開始吃東西,神淡然。
對於韓明珠,韓司恩並沒有十分關注。隻是他雖然和韓明珠是陌生人,但還不至於眼睜睜看著太後對起了把推到皇帝眼前的心思。
皇帝現在還算是明智的,心裏還在掛念著死去的王瑛,不至於找一個相像的替代品,但萬一哪天他腦袋一,覺得死人不如活人,那韓明珠的一生算是徹底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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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的時間倒是沒有發生什麽突兀的事了,隻是太後在又欣賞了一出歌舞後,便以自己乏了為由回宮了。
皇帝興致頗高,一直到了宴會結束,煙花綻放後才宣布回宮。
皇帝在回宮前,讓人給韓司恩抱了兩壇子皇宮製的竹葉青,還給了韓司恩一塊玉佩,親自叮囑他,讓他調理好,自己有事等他去做。
對於皇帝的恩典,韓司恩和韓家自然是謝恩的。帝京其他子弟對這個剛剛出現就了皇帝眼的世子,心中各有計較,他們有些弄不明白,這韓司恩怎麽就了皇帝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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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散了,各府的馬車離開皇宮,朝自家走去。韓家人對於這次進宮,可謂是曆經了大喜大悲心思各種複雜。
韓司恩的馬車到了後院,他還沒有回方蘭院就被人攔住了,說是老爺在老夫人的梧桐苑等著他過去請罪。
韓司恩心裏實在是有些膩歪這套了,他現在後有皇帝撐腰,也不想以後太委屈了自己,打算把事給說清楚了,於是便去了。
到了方蘭院時,老夫人正躺在塌上,捂著心口,掉眼淚,韓家大大小小的人,包括韓秀都跪在地上,抹著眼淚勸著老夫人不要氣壞了。
老夫人看到韓司恩鶴立群的站在那裏,一點請罪的樣子都沒有,眼淚掉的更兇了,看著韓卓,說:“看你養的好兒子。”
韓卓滿臉焦慮的寬道:“母親,你有話慢慢說,可別氣著了自己的。”
老夫人聽了韓卓的話,臉更加難看,
指著韓司恩道:“我為何生氣,你怎麽不問問你這個好兒子今天在宮裏做了什麽?他這是要氣死我這個老太婆啊。”說罷這話,老太太哭的直捶床,更是呼吸困難。
韓卓剛想回頭對著韓司恩說跪下請罪的話,韓司恩看著老夫人開口了,他不疾不徐的說:“祖母,你可要好好的,別氣壞了。這萬一有個什麽不好的,那這家裏在朝為的可都要丁憂三年的。誰知道這三年過去,朝堂上還有沒有韓家的位置。”
任誰也沒有想到韓司恩會說出這麽大逆不道的話,簡直是大大的不孝,老夫人哭都忘了哭了,直直的盯著韓司恩。
韓卓倒是反應過來了,他滿心怒火,站起就要朝韓司恩臉上甩上一耳。
韓司恩自然不會由著他作,他快速往後退了幾步,從懷裏拿出皇帝給他的那塊龍型玉佩,悠悠的道:“明日皇上要召我宮,這是皇上給的信。據說見此如皇上親臨,能直宮門。你這是要打我,是不是也就意味著要打皇上呢?如果你們非要想法設法的懲罰我,給我一頓打,讓我跪祠堂什麽的,那我也掙不了。我明天要是病了,起不了床,周太醫自然是要前來為我瞧病的。”
韓司恩這話一出,老夫人的房間頓時寂靜下來,所有人都愣怔的看著他。韓司恩似笑非笑的和他們對視著。
老夫人看到這種況,突然坐起,惡聲尖道:“你這是在詛咒你的親祖母去死,你就算是得了皇上的寵又如何?明日我便讓你父親擊鼓告你大不孝之罪,你……”
韓司恩輕笑著打斷老夫人的話,他搖了搖頭,慢聲細語的和老夫人講道理:“祖母,你這就錯了。你可別拿什麽孝道我。這個世上,皇上說你孝順,你就算是個混蛋,那也是個大孝子。皇上說你不孝,你就是個大孝子,那也是不孝子。再說什麽韓家的名聲,皇上願意給誰,誰就有名聲。這個時代,有金口玉言的不是你,是皇上。你老願意告我,那就去告吧,反正韓家的名聲,我一點都不在意。”
房的再次寂靜下來,此時掉針都能聽的清清楚楚的。這自古以來,腳的對上穿鞋的,撕破臉後,腳的總是能勝利的。
韓司恩看著麵鐵青的老夫人,打了個哈欠,道:“祖母你如果沒有其他教誨,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韓司恩轉的時候,韓卓開口了,他臉上已經沒有了往日溫和的麵,他直直的盯著看著韓司恩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韓司恩攤了攤手,道:“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韓卓看著他,道:“自古伴君如伴虎,人有得勢之時,就有失勢的那一天。一個小人在得勢之時把所有人都得罪了,失勢的那天就會被人踩到腳下,永世不得翻。”
韓司恩平和一笑:“那我就等著有人得勢能把我踩在腳下的那天,隻是在那天沒有來之前,還請勞煩你們都老實一點。萬一等不到那一天,有人就離開這人世了,那可就是一件傷心的事了。”↓思↓兔↓網↓
說完這話,韓司恩轉離開了。
不知道老夫人是被他的話嚇到了,還是有其他考慮,總之老夫人在韓司恩走後就讓那些小輩都退下了,並沒有像一開始那樣用後宅的手段為難韓司恩的親妹妹韓明珠。
韓司恩回到方蘭院後,隨意洗漱了一番,便躺在床上睡著了,一夜安寧。
而梧桐苑那邊卻是連夜請了大夫過府,據說是老夫人夜裏突然犯病了,手腳突然變得有些不利索了,大夫在梧桐苑為老夫人紮了半天的針。
☆、第26章
韓司恩是在第二天醒來後才得知老夫人那邊的況的,雖然已經撕破臉了,但他還是在吃過早飯後去了一趟梧桐苑。
韓卓有句話說的對,伴君如伴虎。他已經決定融這個朝代好好活著了,做事自然要稍微像樣點。好比現在他有皇帝在撐腰,皇帝也口頭上許諾了他很多權利,但是這畢竟是個以孝為道的朝代,他如果連表麵功夫都不做,任由別人抓著把柄。那眾目睽睽之下,皇帝也不會真的當個瞎子,包庇他,說他是大孝子的。
不過韓司恩到了梧桐苑,還沒有進房去看老夫人,就被王媽給擋了,說是老夫人已經睡下了。韓司恩還是在門外表達了一番自己的關心,把睡夢中的老夫人氣的差點醒來。
而王媽是真怕韓司恩和昨晚一樣,不顧老夫人的麵,直接闖進去把老夫人氣的病更加嚴重。韓司恩從王媽的心底得知老夫人病來的陡,但是幸好大夫找的及時,倒也沒有什麽大病了。不過大夫也要求老夫人平和心態,以免病反複不容易控製。
韓司恩對老夫人是好是壞是沒有任何表示,他在做了表麵功夫後,就離開了。他昨天說自己今日要宮見皇帝自然不是隨口胡說的。
韓司恩拿著皇帝的信,很順利的被人帶到了皇帝所在的書房。韓司恩去的時候,迎麵到了三皇子姬。
姬看到韓司恩出現在皇宮,心裏再次驚詫了下。自從昨天見到韓司恩在宴會上出現,他就愣了一次,看到韓司恩當時對太後的態度,他心裏又有了些想法。
上輩子,他也是花費了很長時間,才查出自己的父皇和太後的關係在私下裏是非常不好的,中間還牽扯到了自己的父妃。也因此他花費了很長時間查詢自己父妃的死因,但是皇宮裏有關於他父妃的死因都被掩埋了,他隻是找到了一些蛛馬跡,據說他父妃死時,宮中可能還有一個男人。
他父妃死時,他當時不到三歲,他連自己王瑛的模樣都不記得,隻記得那是一個對他非常溫和的人,但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父妃會做在自己宮裏做出這種事的。
隻是線索太,他最終還是沒弄清楚事到底是怎麽樣的。但知道了他父皇對待太後的態度,他可以從中窺視幾分,無非是當年他父皇寵自己父妃,他父妃寵冠後宮,太後看不過眼,從中作梗,導致了他父妃的死亡,還想把汙名潑在他父妃上。
不管他父皇信還是不信,他父皇是把這件事給下去了,他父妃在皇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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