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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破案》3.第三章

游龍劍之所以被稱為游龍劍,便在於它劈山分海之氣勢。紀清澤凌空躍起,白翩飛,長劍破空而來。若是尋常劍客,劍在手中,劍隨人,真正需要對付的還是那個持劍的人。可紀清澤手中長劍卻如同游龍出世,劍引人,讓人眼中只看得見那柄寒的劍,卻看不到持劍的人。

高軒辰立刻拔出青雪劍迎戰,然而他只是開了紀清澤的劍鋒就退,毫無正面鋒之意。

紀清澤又豈會放他走,再度上,高軒辰故技重施,只守不攻,斥開紀清澤的劍就跑。他的青雪劍本是一代名劍,而紀清澤手中的則是一把中流之劍。佔了兵刃的便宜,高軒辰原本大可與紀清澤,可他卻毫沒有這個意思。轉瞬間兩人就已過了三招,高軒辰竟只使一招「」,就與紀清澤戰了個不相上下。然而說是不相上下,也只是未分勝負,紀清澤已用了三招劍法,他卻倚仗一招制著對手,在旁人眼裏看來,他打得遊刃有餘,更勝一籌。

只有高軒辰自己知道,並非他故意留手,他是不敢接紀清澤的劍。他一力盡失,若非他足夠了解紀清澤,他絕不可能討到這樣的便宜。

幾招過後,紀清澤眼中閃過一詫異。論武學造詣,他在年輕一輩弟子中已是個中翹楚,他天生是塊好料子,又兼學了紀家的游龍劍和青竹門的青竹法,不說百戰不殆,至就算他輸了,他也能輸得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輸在何。可現在,他已出了數招,卻連對方的底都探不到。他不知道高軒辰的力幾何,不知道高軒辰的劍法是何路數。對手卻能預料到他的劍會往何刺,那便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對手極其了解他,要麼是對手的武學造詣已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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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衝上臺來,固然是因為對魔教恨之骨,然而他也清楚高軒辰敢孤犯險,絕不是來送死的。因此他雖不由分說地就手,一招一式並沒有刺對方的要害,只想先探一探對方的底,此時打這樣的局面,他心念一,頓生一計。

紀清澤又是一劍刺去,高軒辰還是以不變應萬變,卻不料紀清澤突然變了套路,長劍一震,打蛇隨上,纏著青雪劍往高軒辰的手背刺去,竟是要迫他棄劍!

高軒辰自報份,在武林大會面,若是話還沒說兩句就被人打掉了手中的劍,從此以後天寧教和他這個魔教教主在江湖上就再無面可言了。只見他一直藏在側未的左手突然一揚,臺下立刻有人提醒道:「小心暗!」

紀清澤眼觀八方耳聽六路,如何會注意不到高軒辰的小作,立刻側避讓。卻見高軒辰手心一開,手裏什麼也沒有,竟是一記虛招。然而這虛招卻很管用,紀清澤收手,他立刻解了圍,不敢再戰,已退到場邊。

臺下人罵道:「無恥!」

匆匆幾招過後,方才還茫然的英雄豪傑們終於都回過神來了。又一紫上臺,手中長刀橫指,恨聲道:「魔教妖人,納命來!」

人群因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而沸騰,長者們尚且穩重,年輕人卻一個個躁不安。丁玲哐啷的兵刃出鞘聲響一片,年們朝著高臺湧來,若非枱面太小,只怕幾十個人全都飛上來了,那時高臺勢必要被垮。

高軒辰一眼掃去,對上無數雙滿懷恨意的目。這些人里大多都是面孔,是他在天下論武堂里五年的同窗們,此時立場一換,在這些人眼中,他了「殺害」他們師長和友人的惡徒,這些人便盡了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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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曉得若他們知道他就是那個被「殺害」的同窗友人,這些人是會欣,還是憤怒。

「喂喂喂!」高軒辰道,「差不多得了啊!什麼武林正道,跟小孩子打架似的,你們以多欺要不要臉?!」

紀清澤:「……」

在被虛晃一招欺騙之後,他再一次為高軒辰的無恥而震驚了。一個魔教教主跑到武林大會上耀武揚威,居然罵別人以多欺不要臉?!

上臺的紫全不吃他這套,揮刀就要攻上,高軒辰立刻道:「論武堂那些孩子的命你們還要不要了?!」

的刀猛地僵在空中,底下那些蠢蠢年們也都被震住了。

高軒辰這才鬆了口氣。別說他力盡失,就算他力還在,也不可能以一挑百。他來這裏可不是為了打架而來的,按照他原本的計劃,他先自亮份把這些名門正道們震上一震。他手裏有人質,這些人想必不敢輕舉妄,他再唾沫四濺地把這些人都臭罵一通,再震上一震,最後拋出他來的目的,肯定能震得這些傢伙一魂升天二魂歸位。卻不想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差點被人打下臺去,一向最穩重的紀清澤居然了最不穩重的一個,真不曉得這一年裏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到底還是老人家持重一點,魚萬笑黑著臉道:「你是高軒辰?魔教教主?」

高軒辰昂首,彷彿在接莫大的榮耀和讚譽:「是我!」

「論武堂十二名年現在何?!」

「出岫山,天寧教。」

「把他們出來!」

高軒辰笑了:「這可真有意思,你怎麼不問問我想做什麼?」

魚萬笑當然知道高軒辰劫持了人質必定有其目的,只是當著武林同道的面他沒辦法這樣問,要不然倒像他們怕了魔教。所以他也只能強撐氣勢,不提條件,開口就要高軒辰放人,甚至連一句「你放了他們我留你一條活路」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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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軒辰道:「放心吧,那十二個年如今在出岫山上好好的,有吃有喝,快活著呢。我把他們擄回出岫山,只想跟你們換一個人——或者是幾個人。你們人,我立刻放人。」

魚萬笑口而出:「什麼人?」

高軒辰冷笑道:「殺害謝黎與韓毓澄的兇手!」

此言一出,臺下頓時一片嘩然!天下論武堂的師徒被害,此乃震武林的大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謝黎和韓毓澄乃是被魔教妖人所害,可現在魔教教主就站在高臺之上,口口聲聲說要他們出兇手?!

紀清澤瞳孔猛地收一震,長劍險些墜地。

魚萬笑道:「你說什麼?!韓毓澄與謝黎難道不是被你們魔教所害?!」

高軒辰心道放你媽的狗屁,韓毓澄就是老子,老子就是韓毓澄,老子自己殺自己虧你想得出!他道:「我們天寧教雖然不像你們這些人滿口仁義道德,但我們做過的事,我們認。我們沒做過的事,也別想把屎盆子扣過來。就你方才說的那些個殺人越貨的事,除了那十二個孩子確實是被我帶走的,其他事都是你們自己哪個孬孫子有臉做了沒臉認,往我們上推!」

臺下再度嘩然。

人群中一名老者走出,卻是天下論武堂的堂主徐桂居。徐桂居道:「不是你們?!那你說兇手是誰?」

「不知道。」高軒辰道,「本教主親自來此,就是想把那個殺千刀的孬孫子揪出來,當著你們這些偽君子的面把他千刀萬剮,用他的狗亮你們這些瞎招子!」

「你憑什麼說不是你們乾的?」

「憑本教主現在就站在這裏!說不是我們!就不是我們!」

全場嘩然之後,陷了一片死寂。凡是混跡江湖的人,初出茅廬時一定都曾過師長教誨,告訴他們魔教妖人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信。他們都想著不能信不能信,可高軒辰親自面,擲地有聲說出的話,分明什麼證據也沒有,偏偏就讓人忍不住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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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人開口,說話的時候氣勢卻不那麼足了:「你們魔教妖徒數千人,就算不是你親自下的手,你怎麼知道不是其中哪一個……」

「我就是知道。」高軒辰直接打斷了那人的廢話,「知道什麼是教主嗎?哦,你沒當過,你不知道。」

眾人:「……」

方才說話的那人還不死心,語氣更弱了一點:「你、你繼位還不到一年,你……」

「不到一年我也是教主!」

全場再次寂靜。人們絞盡腦尋找著反駁他的話,卻陷了一陣心慌。許多人早已習慣了無惡不歸魔教的思維模式,如果在路邊看到了一不知兇手的,只消想著「啊,一定是魔教妖人下的手」,就能省去不麻煩和猜忌。可現在,如果不是魔教乾的,兇手究竟會是誰?或許就是現在站在自己邊的某個道貌岸然的大俠……

「為什麼?」沉默了良久的紀清澤終於開口,死死盯著高軒辰的雙眼,「你為什麼要查兇手?為什麼是這件事?」

江湖上一天要死多人,又有多大大小小的屎盆子莫名其妙就扣到了天寧教的頭上。而高軒辰為魔教第一人,卻偏偏為了這件事,不惜孤犯險,將自己孤立無援地放到眾人刀劍之前,他到底圖什麼?

高軒辰垂著眼沉默片刻,又擺出一張大大咧咧的笑臉:「本教主高興。」

紀清澤:「……」他也說不清剛才那一瞬間他心裏期待的東西是什麼,害怕的又是什麼,但現在,他一顆心又飄飄忽忽墜到了谷地,又回到了他這一年所面對的無盡的茫然和絕之中。

魚萬笑道:「你說不是你們魔教乾的,又說你不知道兇手,卻又讓我們出兇手換十二個孩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查唄。」高軒辰理所當然道,「我是不懂你們名門正派平日都是怎麼過日子的,出了案子說一句『魔教乾的』就一了百了了?反正在我們天寧教,出了事,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那個犯事兒的孬孫!」

魚老頭子被他嗆得夠狠,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滿差點。他強下脾氣,道:「怎麼查?」

「該怎麼查就怎麼查,我親自來查!想贖回那十二個孩子就配合著點。殺人放火的那個要是現在就在這裏,識趣的趕出來認了,我留你一!不識趣也沒關係,閻王殿裏已經留好你的名了!」

終於有人出來反對。十三宗的宗主陸馬道:「大家別被這魔教妖人騙了!我們的案子,如何能讓魔教妖人手!他們殘害了我們多同僚,如今我們發過誓要手刃的妖人就在此,決不能放他活著離開!」

又有幾個人附議。

高軒辰冷冷道:「陸馬,我這個教主親自出馬,人都在這裏了,你卻急著滅我的口。你在怕什麼?是怕我查案查到你上呢?還是怕我抖落出你跟我們魔教不可告人的關係?」

陸馬的臉脹得通紅,拔|出長刀就要衝上去:「你口噴人!」可他還沒上臺,就被一個年攔下了。

「陸宗主,他說的有道理。」同為天下論武堂出的沈飛琦道,「毓澄和謝師父死得不明不白,我們不能就這樣含混過去。」

陸馬氣得發抖:「你!你!」

高軒辰又掃向幾個方才附和的人:「黃掌門,你的兒子被他的同窗們起了綽號,你知不知道?」

黃掌門臉一白。

「劉門主,哦對了,那十二個孩子裏面沒有你家的公子。你是不是跟他們十二家哪一家有仇,想要借刀殺人,恨不得我趕撕票呀?」

劉門主大怒斥責:「胡說八道!挑撥離間!」

高軒辰就是在挑撥離間,而且他挑得明正大。那些正道人士拿別人把柄的時候還要笑裏藏刀拐彎抹角,他卻不用這麼費勁。什麼魔教?想幹什麼幹什麼,想說什麼說什麼,就是真正的妖人了。

徐桂居也飛上臺,揚手制止了場下的爭端。他沉聲道:「韓毓澄與謝黎是我天下論武堂的弟子與武師,事雖然不是發生在論武堂之中,但到底跟我論武堂不開關係。我為天下論武堂的堂主,請諸位英雄賣我一個面子,且聽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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