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格子鋪的生意以后,安然和遲允就像兩個剛養了孩子的新手爸媽一樣,每天訓練完都要去店里看一看。
安然手機備忘錄里記著每天的賬目,哪一條、多錢,這些全都記得清楚,比老板娘的賬清晰多了。
開始那幾天,遲允拉著同學來照顧生意,勸說那些有朋友的、沒朋友的都買一條送人或者自戴,他還現說法,自己也戴上了他編的那條黑曜石的手串,結果被安然吐槽起到了反作用,人家看他那個制濫造的手串就不想買了。
他們一筆賬一筆賬的記著,從穿衛到穿風,眼看著格子的租約都過半了,卻連高達的零頭都沒賺到。
安然沒時間失,因為秋季賽開始了,接下來的兩周都要投訓練,還要去外地打比賽,忙得很。
拿著隊員名單去院里找輔導員確認請假條,在行政樓遇到了來辦事的吳漾。這次是吳漾先看見的,跟打招呼問來做什麼。
安然說了秋季賽的事,打壘球大概是這兩年最擅長的事,因此說起比賽的時候表驕傲又自信。
吳漾看著這樣神采奕奕的有一瞬間失神,而安然察覺到了他的細微表,以為他是不耐煩和自己說話了而走神,了鼻子,“那什麼,師哥沒時間就算啦。”
“有時間。”吳漾回神,“下周二在東是嗎,我記住了,會去看的。加油。”
安然本來只是話趕話地客套了一下,問他要不要去看小組賽,沒想他居然會答應。
不再耽誤吳漾的時間,抱著請假資料開心地走了,走得像個小兔子,走著走著還蹦了兩下。
吳漾只看著的背影,也能到的愉悅。他想是真的很喜歡打壘球啊,雖然他不懂,但還是被說得充滿了對比賽的期待。
要做喜歡的事才有意義吧。
他看著自己手里的申請信,吸了口氣,堅定地去往導師辦公室。
作為安然的新晉頭號球迷,遲允原本是要去捧場的,可是大運會的選拔賽也已經啟,他好巧不巧地在下周二有比賽,沒法去看的比賽。
安然難掩失的緒。
這些天因為結伴“做生意”,他倆經常看完鋪子一起吃夜宵,順便展示新編的花樣。安然已經把他當作鐵哥們了,有在市的比賽還想讓他去看的。
遲允安:“我那邊結束就去找你,到時候安排十二響迎賓禮炮在育場門口給你慶功好吧?”
安然笑著罵他:“神經病,市區止燃放煙花竹。”
“嘖。”遲允眉弄眼的,“咱上頭有人。”
安然聽著,抬頭看他肩膀的方向,語氣幽幽地說:“遲允,你上面好像真的有個人。”
遲允被的表和語氣搞得上皮疙瘩都起來了,“喂,別搞我啊。”
“真的,有個小孩……”安然說著,還后退了兩步。
遲允的胳膊一陣發麻,著頭皮扭頭看向自己的肩膀。他今天穿的這件衛,左肩上印著個蠟筆小新的暗紋。
遲允聽到安然笑出聲了,再看看肩上的“小孩”,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惱怒地上前一步,用胳膊夾住安然的腦袋,要“勒死”。
安然第一次跟異這麼近距離地接,聞到了遲允上清爽的好聞的香水味,卻扯著嗓子喊:“放開我放開我,你有汗臭味!”
遲允松開,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腋下,不確定地問:“有嗎?”
安然猛點頭。
遲允是一個有帥哥包袱的人,因為被安然這麼說了,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他都夾自己的胳膊,像個被綁在襁褓里的小嬰兒似的,防備著自己的味散發出去。
安然憋笑憋得腮幫子疼,覺得遲允真是太逗了。
周二,第一場小組巡回賽。
賽前去育場的大車上,金教練主獻唱一首《好運來》調節氣氛,拉踩了一下今天的對手是全組最弱的菜,最后祝大家取得開門紅。
安然確實“開門紅”了。
在比賽開始前試球的說話覺得小腹有墜痛,心里大呼不妙,跑去廁所一看發現自己月經來了。
怎麼偏偏是在這種時候啊,安然哭無淚,在群里發消息求助。
金教練是第一個回的:“別哭,眼淚影響戰斗力!”
安然想說現在是流更影響戰斗力吧?
隊醫姐姐帶了衛生棉,趕來廁所救,不無擔心地問:“要不今天你別上場了吧?”
等回到隊里了,金教練看著,也問了同樣的話。
安然小跑了幾步,原地跳躍著試了試,覺問題不大,申請首攻球。
只說自己況還行,沒有告訴他們今天有重要觀眾觀戰。安然剛才就看到吳漾了,們這種學生比賽觀眾不多,基本都是自己學校的師生和家屬,所以吳漾坐在靠近場地的空座上還顯眼的。
反正是一眼就看到他了。
安然不想讓吳漾看到的是坐在替補席上的自己,就像三年前那個在后臺幕布后蹲坐著看戲的生。
想做a角。
金教練比安然還想讓上場,看到狀態還不錯,也就忽略了的生理痛,帶著隊員們悉了一下場地,拍著手給們加油鼓勁。
比賽開始,安然作為場上唯一穿紅服的進攻方,活著脖子,專注地盯著投球手。
沒法心無旁騖,知道吳漾現在在看著,所有人都在看著,比此刻育場的大燈還要亮眼。
對手學校的壘球隊確實不太行,安然看著投球手的姿勢就覺得要投一個壞球,沒有揮棒。
果然,對方偏離好球區,投了個壞球。
投球手心態不太好,又投了個壞球。
眼瞅著自己都快被對手送上一壘了,安然有點著急,心里給投球手加油,希別再送人頭了,打起神好好投個球,不要影響的表演。
還好,對方球員爭氣了一把,投了個好球,被安然一棒子擊中,力量夠大,球遠遠地飛向觀眾席。
安然擊中球就把球棒一扔,快速地開始跑壘,在教練和隊友們的好聲里,跑過一壘、二壘,邊跑邊觀察自己那個球的狀況,功越過三壘回到本壘。
得分了!
開局就是一個本壘打,可把安然給厲害壞了,叉腰驕傲了一會兒,下場去休息。
剛才全神貫注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坐下來了,才覺得小腹因為張有點搐,放松以后墜痛加強了。
再怎麼想表現,安然也不至于拿自己開玩笑。跟教練知會了一下自己的況,先一步退到旁邊去休息了。
休息的時候不時往觀眾席方向看,能看到吳漾正在觀賽,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呢?如果現在過去觀眾席,給他講解,會不會被金教練暴打啊?
這麼胡思想著,第七局上半比賽就宣告結束,z大以絕對優勢獲得勝利。
隊員們擊掌慶祝,安然又去尋找吳漾的方向,吳漾這次也看向,朝揮了揮手,指著育場出口的位置示意了下。
安然隊服都沒換,就跟教練打招呼先走一步,不跟車回學校了。
金教練說“好”,又在群里給大家發了第二天訓練安排和復盤通知,允許各自行后就地解散了。
安然沖到出口尋找到吳漾的時候,有些發白,但神頭看著不錯:“你看到我了嗎,第一個打球跑壘的就是我。”
吳漾點點頭:“你揮棒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又打中我怎麼辦。”
安然想起來那次誤傷他的事,仔細看他的額頭,好像還能看到皮上有一點疤痕似的。
天已經黑了,吳漾和聊了兩句,問怎麼回學校。
安然恍若不知一樣,扭頭看停車場的方向:“校車好像回去了。”
“我送你。”吳漾說。
他倆沿著育場安靜的跑道往外走,已經是深秋,夜晚的風帶著涼意。安然的手下意識捂著自己的肚子,輕輕地著緩解不適。
吳漾注意到了,倒也沒往生理期上想,以為運過后了,從育場外面的攤販前路過的時候問要不要吃蜂小蛋糕。
是那種現場澆蛋現場用鐵板烤出來的小蛋糕。
安然沒吃過這種,看起來有點像蛋仔,但是老板倒進紙袋子里的是一個一個獨立的小蛋糕,用竹簽著吃,甜甜的,還帶著熱氣。
覺得好好吃。
吳漾只買了一份,很想一個喂給他吃,又覺得太過曖昧,怕他拒絕。
于是一個又一個的吃著,直到把那份小蛋糕都吃完。不知道是不是吃的過程中吃進去了冷空氣,或者是生理疼蔓延到了腸胃,越走,越覺得腳。
甚至一度堅持不住地想要原地蹲下來。
“怎麼了?”吳漾覺好像不只是得那麼簡單,“比賽傷到了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用。”安然沒力氣臉紅,徹底蹲下去,“緩一會兒就好了。”
吳漾跟著一起蹲下,歪著頭看的臉,再次和確認狀況。
糾結著說出來:“我姨媽痛。”
吳漾反應了一會兒才理解,也有些不自在。他也不打算跟去坐地鐵了,原地了輛滴滴,這里沒法停車,約車地點在三百米外的一個站牌口。
他站著旁邊,看著蜷蝦米的生,溫地跟說:“來,我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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