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俗這個東西,相信大家都有所了解的,就比如說某地的婚嫁鬧新郎,新娘,真的是各種奇葩招式。
在我們老家這里,不僅是婚嫁時會發生一些惡習,就連白事,也有一些令人發指的習慣。
就拿送葬子來說,就是誰家有老人去世了,用子引路,說是引路,實際就是讓死去的老人的魂借助子之眼,看一看世間最后一眼。
由此可見,做送葬子并非是一件好事,相傳,有一些送葬子在事后,就得怪病,導致一病不起。
漸漸的家家都不在原意讓自己的孩子去當什麼送葬子,可俗話說得好,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還是有人貪圖高價,冒險讓自己家的孩子做送葬子。
而我就是在迫于無奈之下,選擇做了送葬子,也導致自己的認知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說起我為送葬子的經過,真的慨的,我是孤兒,小時候被爺爺撿到的。
爺爺是先生,專門賺死人錢的,年輕就開始吃這碗飯,但是爺爺要價很高,也導致很多人對他心生不滿。
不知道爺爺是真的做了錯事,還是時運不濟,在我七歲的時候,爺爺一次出活返回時被車撞了,司機卻跑了,到現在都沒有抓到。
爺爺這些年倒也有許多積蓄,但是經過這麼一折騰,就所剩無幾。
村里的人背地里都是議論爺爺是糟了報應了,可我那時也不懂這些,再加上爺爺對我還是很好的。
爺爺一癱瘓,家里就變的艱難了,首先就是生活用度,爺爺雖然還是可以在家里給人算一下日子啥的,但大多數都是村中人,爺爺大多數都是不收費的,除非是對方給。
一天我放學回來時,家里來了客人,是爺爺的同行,我聽到他跟爺爺說什麼,老邱,你都這樣了,現在還顧忌那麼多要不是咱多年的關系擺在這,我直接就找別人了。
他剛說完,我就聽到爺爺語氣很不好的說,你找誰找誰,反正我是不可能讓小路做這種事。
爺爺說完,也剛好看到我從外面走進來,立馬就不說了,爺爺的那個同行見到我,又看了看爺爺的表,就忽然對我笑著說,小路,你家里的況,你也多知道點。
他剛說到這里,爺爺就拽他袖,可他依舊沒理會爺爺,自顧自的對我說,現在呢,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賺錢,你愿意不愿意
我想都沒有想的就點頭說原意我剛說完,爺爺就對那人發火了,讓他趕走,別在來我們家。
他見到爺爺發火也就沒有再說,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起往外走,路過我邊的時候,就對我說,我在院外等你。他的聲音很小,爺爺沒有聽到,然后他就走出去了。
他走后,爺爺臉還是很不好,我就過去了聲爺爺,爺爺聽我他,臉才舒緩一些,然后看著我了我的頭,說是爺爺不好,讓我罪了。
那時候雖然我很小,可我很懂事,雖然不會表達什麼,但我還是搖搖頭,然后就跟爺爺說,我去給他做飯。
爺爺點點頭,我就放下書包拿了件臟大套上,我要去抱柴火,柴火垛就在院子門前,我走出院子時,看到那個人就在那等著,一見到我就急忙走了過來。
我也想知道他說的賺錢是怎麼回事,自從爺爺出事以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家里缺錢
“叔叔,你說的賺錢機會,是什麼啊”
我看著他走過來,就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他年紀也就是四十多歲,所以我喊叔叔。
“小路,叔叔和你爺爺是同行,我這剛接了一個活,缺一個送葬子,你要是愿意,叔叔給你五百塊,怎麼樣”
送葬子這個稱呼,我是聽過的,但是一直都不懂是什麼意思,爺爺也沒有跟我說過,所以我就奇怪的問,送葬子是干什麼的
他就告訴我,送葬子,在死人出殯時,穿上馬褂,坐在棺材頭,一直到棺材落坑,就算結束。
我一聽他這麼說,心里頓時就害怕了,坐在棺材上,想想都嚇人,可是在一想到他說給五百塊,我還是點了點頭。
然后他就跟我說了時間,明天上午七點前到村
西口等他,他帶我去。
我也點頭同意了,只是這樣我就要逃課了,但也沒有辦法。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來了,我給爺爺做了粥,爺爺吃過后,我收拾完,就對爺爺說去上學了,爺爺囑咐我路上小心點,我點點頭就走了。
我出了家門,就趕往村口跑去,現在已經六點半了,我家住的地方是村東,等我走到村西口距離也差不多七點了,我來到這里時,那叔叔騎著一輛托車已經在了。
他看到我來了就滿臉笑容的說,小路來了,吃飯了沒我說吃了。然后他拍拍托,我也就坐了上去,他就騎著托帶我走了。
辦喪事的這家離我家并不是很遠,騎托車十多分鐘,我也見過辦喪事,所以到沒有顯得驚訝,就是有點膽怯的跟著他走了進去。
“老黃,你來了,就等你了”
一個穿迷彩服頭上戴著孝布的中年人見到我們急忙走過來,老黃聽到他的話,就急忙道:“我這不是去接送葬子了嗎時間趕趟。”
那中年人聽到老黃的話沒有反駁,就帶著我們一路走到靈堂,我看到那跪著一些人,然后一口大紅棺材擺在那。
老黃一進靈堂就從兜里拿出一個什麼,看了一眼就對那些人道:“家屬驅靈。”
那些人包括之前那中年男人就都開始圍繞著棺材開始轉悠,里還一直念叨著什麼,他們賺了九圈的時候,老黃就喊停,然后又拿出一套黃的馬褂,然后對我說,小路穿上這個,然后坐到棺材頭頂的位置。
說實話,我還是很害怕,就有點遲疑了,老黃就說,小路,你想想爺爺,你們家已經沒有了經濟來源,你雖然年紀小,可你家沒別人了,你要是在不賺這錢,你們爺孫倆就得喝西北風了。
聽到老黃的話,我就強制著懼怕穿上了馬褂,然后老黃就抱著我坐在了棺材頭部位置,當時我就覺自己很害怕,以至于都不會了,我眼淚都在眼角了。
可這時沒有人注意我這些,我見到老黃撒了一地的大米,然后就見到他對之前接我們的中年人說,上人。
那人就匆匆的走出靈堂,不一會就帶著十多個人進來了,我見到他們排在棺材左右,然后老黃就說了句,起。
棺材就被他們抬起來了,由于一晃我差點掉下去,幸好旁邊有人,我才坐穩,老黃對我說了句,坐穩了,我咬著點點頭。
老黃對那些人說了句,走。
那些人就抬起棺材往靈堂外走去,同時我就聽到了哭聲,一聽到他們哭,我不知道咋的也跟著哭了,不是我想哭,是不由自主的就哭了。
棺材一路抬出院子,棺材前十多個帶孝布的男的開始磕頭,不知道為什麼,那覺就是他們在跪拜我一樣,實際上也是,因為我就坐在棺材頭部,可是又好像里有了別人的覺。
我害怕極了,可為了那五百塊,我還是忍著,棺材一路被抬出村子,在進一片荒郊,這里都是墳,那里已經挖好了坑,然后這些人把棺材放進去,我也跟著坐進去了,我就問老黃,叔叔,我是不是可以下來了。
他告訴我,還不行,馬上就好。
然后他就開始作法,過了許久,他喊了句土,我就見到那些拿著鐵鍬的人開始往坑里揚土,我就要起,老黃就說,別,等土到棺材蓋,你在起來。
這時候我就任由老黃擺布了,土很快就蔓延到了棺蓋,這時老黃我可以起了,我剛要起,卻不知道為啥,發出了一句嘆息,我的腳還踩在棺材蓋上,我卻是一都不能,頓時就嚇的大哭起來,我更是看到老黃臉及其難看,一個健步,就把我拽了上來。
“塵歸塵,土歸土,我已經讓你看到人世間最后一眼,還不歸去”
我一上來,就聽到老黃一陣急促的喊著,更是見到他從兜里掏出一個瓶子,擰開蓋子就往棺材上揚去,我見到那是,就是不知道是啥。
事后,老黃真的給了我五百塊,他還把我送到了家,可是回到家,當晚我就開始發燒,說胡話。
爺爺更是從炕上掉落在地,我想,可是不了,就看著爺爺拖著虛弱的爬出屋子,隨后我聽到門外爺爺的喊聲,不一會,爺爺就被鄰居抱回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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