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噗~”王小東將剛剛喝下的羊湯一腦的吐了出來。
疤眼陳立刻關心了起來:“是不是太燙了,兄弟,慢點喝嘛!”
“什麼太燙了?冰涼冰涼的,跟冰水一樣,這我怎麼喝啊?”王小東氣得道。
疤眼陳一聽,也頓時來了氣,拍桌子道:“老板,你t m怎麼搞的,竟敢給我兄弟喝涼湯,你這生意是不是不想做了,啊?”
那老板倒是個明人,連忙跑了過來,笑呵呵的解釋道:“幾位爺,您也看到了,這湯是剛從鍋里盛出來的,雖說是寒冬臘月,但也不至于冰涼吧?”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兄弟訛你了?”疤眼陳怒道。
老板急忙示弱道:“您別急、您別急,我嘗嘗、我嘗嘗。”說著端起了羊湯,緩緩的喝了一小口后笑著說:“幾位爺,這湯要是還涼,那小人真不知道熱的是什麼樣了?”
疤眼陳一聽頓時疑了起來,看這老板的樣子也不像是假的,于是也端起碗來嘗了一口,之后有些不悅的說:“王兄弟,你是不是在逗我,這湯都這麼燙了,怎麼還說涼呢?”
王小東也跳起來道:“熱就是熱,涼就是涼,我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連冷熱都不分呢?老裴,你來嘗嘗,你給評評理!”說著他回頭看向了裴運。只見裴運滿面煞白,雖是三九寒冬,可臉上的汗水卻接連不斷。
“老裴,你怎麼了?怎麼出這麼多汗?是不是病了?”王小東奇怪的問道。
裴運沒有回答他,只是不斷的用眼神往旁邊瞟。
王小東順著他的目看了過去,頓時雙發抖坐在了凳子上。
原來,周圍的人聽到了他們的爭吵便都趕過來湊熱鬧。這些人雖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可每個人都腳不沾地,是輕飄飄的過來的。再向上看,他們的臉慘白泛青,沒有一的;眼中綠忽明忽暗,角還掛著惻惻的笑。
“媽呀!”王小東嚇得大了出來。
裴運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袖,示意讓他往鍋里看,見那三只煮著的羊頭不知何時竟變了三顆腐爛的人頭。
“嗚啊~”王小東頓覺胃中一陣翻江倒海,猛的吐在了桌子下面。當他再抬起頭時,目掃過桌子,發現那被他放在桌面的半串糖葫蘆上穿著的竟是......五顆人的眼珠......
“鬼!有鬼!”王小東大著,不停的向后退去。裴運也隨他一同后退,不想竟被后的板凳一跤絆倒,癱坐在地上。這時群鬼已經向他靠攏過來,眼看就要將他團團圍住。
“我~的~湯~哪~里~涼~了~”
“不涼、不涼,是我舌頭有問題,嘗、嘗不出冷熱來。”裴運想要站起來逃走,可那雙卻抖個不停,本站不起來。
“裴~兄~弟~,你~到~底~在~怕~什~麼~呀~,是~不~是~在~怕~我~”疤眼陳湊臉上前問道。這時裴運才看清,疤眼陳的右眼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只是個黑漆漆的,還不停的向外躺著發臭的膿。
“沒、沒有,我、我只是不、不小心摔、摔了一跤。”裴運哆哆嗦嗦的解釋道,他知道要是不讓這些鬼高興了,恐怕他就得下去陪他們。
“嘿嘿嘿嘿~小~伙~子,你~說~誰~是~鬼~啊~”
王小東本來已經跑開,但回頭見裴運被圍,一咬牙又沖了回來,他趁著群鬼未到一把將裴運拉起,大喊道:“還不快跑,等死啊!”
王小東的話一出,裴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站起就跑。
二人沒頭沒腦的跑了好一氣,慌不擇路,只求擺這個滿是厲鬼的集市,至于跑到了何,又哪里顧得了那麼多。
“呼~呼~的,大半夜的竟然上了這些東西,差點連命都沒了,真他娘的邪門!”裴運大口大口的著氣。
王小東也道:“還好咱們跑的快,要不然就真留在那里喝羊湯了!”、
“哎!”裴運拍了拍王小東的肩膀道,“剛才多謝你了,記著,我姓裴的欠你一條命,以后有事但凡言語一聲,兩肋刀、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王小東說道:“都是兄弟哈,說謝就見外了。”
兩個人息了片刻,方才顧得上環視四周。
王小東說道:“咱們這是跑到什麼地方來了,黑燈瞎火的,也辨不出個東西南北。”
裴運說:“那也總比那鬼市好,我寧可呆在這兒,也不愿意與鬼作伴。”
“廢話,就好像誰活膩了似的。”王小東說道。
“哎哎~你看,前面有一片平地,要不咱們去那里看看,總好過在林子里竄。若是一旦上......”裴運說到這忽然閉口不言,因為他想起了一句話,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更何況他們才剛剛遇到。
“走,看看去。”王小東了手說。
穿過林子,二人來到了這片空地,竟然是一片墳地。只是這片墳地里沒有墓碑,墳頭散立,滿是枯草。
“媽的!這是山的野狗坡!”王小東道。
“野狗坡?”裴運驚問道。他曾經聽山寨里的兄弟們說過,這個野狗坡很早以前原本是山下的鎮里用來埋一些野貓野狗、病死的家禽家畜之類的,后來一些早夭的孩、無主的死尸以及那些不能埋進祖墳的人也都埋在了這里。據說在野狗坡埋尸是有個規矩的,那就是不能為死者立碑,更不能風大葬,因為這里地面乃氣聚積之地,立碑則會影響鎮里的風水。
“真t m的晦氣,怕什麼來什麼。”王小東吐了口唾沫道。
裴運說:“我看這里邪的很,咱們還是快點離開吧。”
話音未落,他們后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這不是裴、王二位兄弟嗎?剛剛怎麼跑得那麼快啊?這既然都到家門口了,還不快進來坐坐?”
裴運、王小東聽到這個聲音,渾一激靈。他們抖著回過頭去,正看到疤眼陳臉上那黑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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