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伯。”我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喊完我就后悔了。現在的大伯本不是人,萬一要朝我手我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安……逃。”大伯很艱難的開口,他的就像被膠水黏住一樣。
我不清楚大伯為什麼總我逃,但我總覺得大伯的死很離奇,所以我壯著膽子問道:“大伯,為什麼要逃,是不是有壞人在追你。”
“逃,逃,啊……”大伯突然發狂般嘶吼,下一刻整個人就跟拍電影一樣蹦出去四五米遠,幾下就消失在夜幕中。
我站在二伯家院子門口手腳冰涼,渾的冷汗從上到下,最后一屁坐在地上。
“僵尸,大伯了僵尸。”我的腦子一片空白,這才一天,一天的時間大伯怎麼可能會變僵尸?到底了發生了什麼?
大伯為什麼會在深更半夜來二伯家?這灘又是誰的?
不詳的預涌上腦門,我下意識的著地面想要站起,卻到了我帶來的兩炮仗。我從兜里掏出打火機哆哆嗦嗦點著,黑夜中一束亮沖天而起,砰然炸開。
兩分鐘不到我爸趕了過來,隨后爺爺和堂姐夫也氣吁吁的出現。見我坐在地上胳膊上還流著,爺爺焦急問道:“怎麼回事,咋個傷了?”
我將剛才的事詳細說了一遍,我爸連忙沖進院子大喊二哥,燈亮著,始終沒人回應。
“進去看看。”爺爺一瘸一拐的走了進去,右里面似乎還包著紗布。
我問爺爺怎麼了,爺爺說晚上回去沒走穩摔了一跤。我心想我和爺爺還真倒霉,他摔了,我摔了胳膊。
我跟著爺爺走進二伯家,堂屋里一個人沒有。我爸先我們一步進來,此時正站在二伯的臥室門口一不。
“金生,你二哥在不在。”爺爺問道。
爺爺四個兒子,大伯陳建剛,二伯陳國民,三伯陳富強,至于我爸,陳金生。
“二哥,二哥……”我爸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快四十歲的漢子哭的跟個孩子似的。
我兩步并著一步跑,沖到臥室門口的時候,淚水瞬間模糊了我的眼眶。二伯一家同樣是直的跪在地上,雙眼圓睜,角含笑的死去。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死了三個人。二伯,二伯母,還有我的二表姐陳湘,今年才剛大學畢業的活潑姑娘。
“大哥,是大哥殺了二哥一家。”我爸跟瘋了似的喊道。
“小安,你當真看到你大伯是蹦著走的?”爺爺默默流著眼淚問道。
“是。”我堅定回道。
堂姐夫道:“我看電視上都說僵尸會咬人,會吸,難不二伯一家都是被大伯咬死的?”
“不應該,如果國民一家是被建剛咬死的,那他們為什麼死狀反而和建剛一樣。”爺爺說著就去檢查二伯一家的尸。
只見他一手掀開二伯的領,在那脖子后面清晰可見兩個模糊的牙。我倒吸一口涼氣,一直以來我只在電視里看到過僵尸咬人,但那畢竟是假的。而現在,二伯竟然真的是被大伯咬死的。
同樣的,二伯母和堂姐陳湘的脖子上都有牙。
“造孽,造孽啊。”爺爺泣不聲。
這個時候我爸反而冷靜了下來,他著二伯一家的尸說道:“爹,這事天亮了怎麼解釋,難不告訴村里人大哥了僵尸咬死了二哥一家嗎?”
我爸這麼一說,我也張了起來。要知道農村人本就迷信,一旦知道大伯了僵尸這件事可就鬧大了。
“你說咋個辦。”爺爺抬頭問道,滿頭白發在燈的照耀下更顯蒼老。
要說還是讀書人腦子好使,我爸還在沉思的同時堂姐夫就順說道:“說煤炭中毒行不行,就是一氧化碳中毒。”
那個時候的農村家家戶戶都在燒煤,一是方便,二是省錢。最主要的是這煤爐不燒的時候可以換上新煤封起來,用的時候再啟開,周而復始,都不用天天生火。
我從未想過這種小說似的劇會發生在我家。明明是被大伯咬死的,還要偽造現場裝煤炭中毒。看著堂姐夫和我爸搬著煤爐放到房間的時候,我發自心的到悲哀。
“小安,搭把手。”堂姐夫朝我喊道。
我幫著堂姐夫把二伯一家的尸抬到床上,抬到我二堂姐陳湘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二伯和二伯母的手都是松開的,只有二堂姐的手,尤其是右手,攥著,似乎握著什麼。
我趁爺爺他們不注意摳開了二堂姐的手,里面竟抓著一枚黑的扣子。
扣子,是誰留下的?難不是兇手?這一瞬間我的腦子從未有過的清醒。我第一個排除的就是大伯,農村人忌諱多,壽帶扣寓意扣下子孫乃不詳之兆,所以大伯穿的壽本沒有扣子。
既然不是大伯,那就證明還有第二個人來過二伯家,那麼他來干嗎?和二伯一家的死有什麼關系?
我又仔細將二伯二伯母上的服檢查了一遍,并未發現同款扣子。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扣子讓我很悉,似乎在哪見過,偏偏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腦子的跟漿糊一樣,我爸顧及我和爺爺了傷,讓我們先回去包扎傷口好好休息,天亮了再過來。
回家的路上我問爺爺大伯那邊怎麼辦,尸變僵尸跑了喪事沒法進行。最重要的是現在的大伯就像一顆定時炸彈,誰知道他會不會傷害其他人。
爺爺眉頭皺,說天亮了他去找找,真要是找不到也得先把棺材土,否則親戚朋友那邊沒法解釋。
我問爺爺大伯真的變僵尸了嗎?僵尸那麼厲害我們怎麼抓的到他。
爺爺解釋說僵尸分很多種,大伯屬于死后蟲,全都被氣融合,了尸。至于怎麼抓到大伯爺爺沒說,只是告訴我他遷了幾十年墳,多是有點手段的。
回到家都已經凌晨四點多了,爺爺幫我包扎完傷口讓我去睡會。我確實疲憊的要命,但這一天跑下來渾都是臭汗,黏糊糊的惡心的要死,我打算先洗個澡。
隨手將臟服扔進洗服的木桶里,轉的同時我愣住了。木桶里有一件灰的大褂,那扣子就跟我從二堂姐手中拿到的一模一樣。
我不聲的將灰大褂拿了出來,第三顆扣子空的只剩線頭。
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此刻的心,震驚,不可置信,還帶著說不清的恐懼。
這件服是我爸的,是的,所以我才會覺得扣子那麼悉。
可是我爸是什麼時候去的二伯家,他明明陪著我一起守靈。而且我爸今天穿著的也不是這件大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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