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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烏風水師》第13章 機緣巧合

一連幾日,安祿山都在興慶宮大擺宴席、歌舞笙簫。安粲夕每每賠笑周轉,為大家向叛軍索要食、用品;讓那些脾氣太,不愿意出席的梨園子弟可以留在梨園,叛軍們都以為這位跳舞的是他們孫大將軍的人了,加之都喜跳舞,所以多都會給些面子如所求。

但是每次史朝義必命人接上張野狐,讓他酒席上或陪坐旁邊斟酒或命其獨自吹奏一曲,坐席的叛軍頭目們都知道史朝義的好,見他用手打趣張野狐,不但不覺得尷尬,反而都跟著起哄挑逗起來,更有甚者亦將張野狐攬了過去,隨意猥。這張野狐雖然有些娘娘腔,但并不喜歡男人,心里也是一直鐘于安粲夕,只是追求粲夕的人都份高貴,故而尚未鼓足勇氣開口,如今竟了為敵首陪酒的男,俯仰由人,總是半夜被攙扶著回來,奇恥大辱、愧難當,然無力反抗,又不愿意同安粲夕等人說,只能獨自郁郁、茶飯不思,故而才幾日的功夫已經瘦骨嶙峋、神萎靡了,幾乎夜夜夢中驚醒,披頭撒發地跑到庭院里滿口胡言,必得粲夕、蓁蓁等人哄勸安一番方罷。安粲夕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苦思冥想,唯有在孫孝哲著手想辦法了。雖然孫孝哲滿口對自己的嫌棄,可是倒也沒有傷過毫,反而是因為孫孝哲的緣故才能平平安安的毫發無損。

打定主意,安粲夕便開始收拾打扮起來,的去見孫孝哲!麗是此時此刻唯一的武了。胭脂水還是簡單自制的,貴重的頭飾大多變賣了,唯那只長安夜市買來的蝴蝶釵頭因為不是十分貴重,也當不了多錢,所以留下了,服還是穿了一件微微脯的,馮蓁蓁幫著裝扮妥當,還是放心不下,擔憂道:“野狐已經這般了,如果再失去你這個好姐妹,讓我如何是好?”說罷又流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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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粲夕笑道:“別說!怎麼會失去我呢?我可是安粲夕啊!所以我一定能平安回來,并且一定能救野狐!”這麼堅定的話,粲夕其實也是對自己說的,因為并不真的確定孫孝哲肯不肯幫自己,或是有沒有這個能力從史朝義搶人。但是必須救助張野狐。

粲夕說罷深呼了一口氣,便轉從容出門,剛走到庭園便有一位梨園舞技寧杞兒的,平時早就嫉妒安粲夕的備寵溺,頗有腹議,只是不便尋事,如今逢上這世時局,安粲夕失去了靠山,便趁機和幾個同伴大聲說道:“叛軍攻長安,無惡不作,長安百姓人人痛恨,寧可就死也不折腰!偏偏就有些人,整天?意沒ㄖφ姓厝ペ潑模??只能說是個人的作風和品行太骯臟了!”。

馮蓁蓁聽了馬上回道:“你難道不知道粲夕是為了救我們大家,救張野狐嗎?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顧,你反倒來說風涼話?!”。

寧杞兒道:“你如何知道我說得是要不是這樣的人,你為什麼給對上座呢?哼!是救大家還是本就風流,誰說得準呢?”,又轉頭對同伴們說:“是不是?”。幾個人便也小聲嘀咕,議論紛紛。

馮蓁蓁被氣得鯁住。

安粲夕付之一笑,端然回頭說道:“既然你如此的負氣仗義,不如嚼些舌,去做些救國救民對大家有益的事吧!”,說罷便揚長而去。氣得寧杞兒在后面瞠目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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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梨園被叛軍把守,平日里是不準許梨園子弟隨意出的,安粲夕往下拉拉襟,往大門口款款走去,料想得不錯,果然遠遠的,守門的侍衛們便開始關注。粲夕走到門口便笑對守衛們說道:“請送我到孫孝哲將軍的府邸!”。守衛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請求,但也知道是孫將軍的人,互相瞅瞅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有一位管事的便出來說:“既然是去孫大將軍的府邸,你們就去備輛車來,送去了再護送回來便是。”

安祿山進長安后便帶著妻小住進了興慶宮,將原來的王侯府邸分給了手下功臣們,孫孝哲正巧就住進了原來李豫的廣平王府。

安粲夕想了一路該如何開口,準備先贊揚謝一番孫孝哲,及到了孫孝哲面前,剛開口說道:“承蒙將軍厚,小子特來……”還沒說完,便被孫孝哲打斷了。

孫孝哲哈哈大笑著說:“打扮得如此招搖,是有事相求吧?關于張野狐嗎?”!

竟然這麼快就看穿了自己?聽他如此說,安粲夕竟不知如何作答,不自覺得拉下笑容,也只好板著臉如實說道:“張野狐是個很有音樂才華的’男子’!只是生得嫵一點,卻是個心腸再好不過的人,平時他活躍開朗,如今遭遇……這事,已經半瘋了,再如此折磨下去,只怕他的小命不保,請相信我,沒了他這世間便了多最最聽的蕭聲……安祿山不是也很喜歡他的蕭聲嗎?所以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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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孝哲很興趣地盯著粲夕說緣由,聽到這里便搖手打斷的話道:“不必說了,我都知道了,只是我真不好管別人家的私事,更何況是這種風花雪月的事?”說罷繼續盯著看粲夕的反應。

粲夕急的眼淚快掉下來了,知道若想要打一個男人,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楚楚可憐博得同,而且是真得快掉下眼淚了。

孫孝哲便盯著頭上的蝴蝶釵頭問道:“這只釵頭你還戴著呢?”。

粲夕聽了這句話,便覺得有轉機了,這釵頭是當初孫孝哲拾到并送還給的,此時提起分明是在念舊嘛,于是忙道:“這只釵頭雖不十分名貴,卻得來的有緣,故而我總喜歡戴上。”。

孫孝哲低眉揣度了片刻,抬頭說道:“不如這般,正好我也有一事要找你幫忙,上回我鬧了個玩笑向陛下要了你,這幾日陛下總是催問婚期,要為我主持大婚,我只說等局勢更穩定了再做打算,不過看這景也是不好再推下去了。但我本無意娶你,當時好像就跟你說明白了,一旦這事讓陛下知道了,我是難逃責罰的,所以如果你愿意跟我假婚躲過他的懷疑,我就即刻想辦法救出張野狐,如何?”。

孫孝哲的話總是讓粲夕不著頭腦,這又是玩得哪出呢?粲夕想了想道:“你如何能保證是假婚?需得寫個憑證在我手上!”。

孫孝哲答應得利落,及至拿起案桌上的筆紙來準備寫,卻因為常年帶兵打仗,竟很多字提筆不會寫,又不愿意被粲夕看到,便說:“你且回去,我隨后就去辦張野狐的事,憑證嘛,晚點讓人給你送過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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