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遊他們到的時候，小格蛙的位置還沒坐滿。

他們找了一個四人座坐了下來。姜遊和馬毅坐一邊，丸子和橘子坐他們的對面。姜遊用手機掃了一下桌角上的二維碼，菜單跳了出來。

“鴛鴦鍋。微辣中辣重辣？”他看著丸子問。

“中辣吧。”

“好的，”姜遊點了鍋底，“你們有忌口的嗎？”

“我沒有。”馬毅說。

“我，胡蘿蔔不要，小橘不吃肚，腦花也不吃。其他沒什麼了。”

“明白了，”姜遊一路向下點著菜，點完後，他把手機遞給了丸子，“你看看還要加什麼嗎？”

丸子快速掃了一眼，“夠了夠了。”

“飲料呢，我現在點了兩紮楊梅，要加點嗎？”

“可以。”

“肯定夠了，”馬毅站了起來，“我去弄調料。”

姜遊快速的下了單。

丸子和橘子也去拿了調料。

他們三人回來後，姜遊最後纔去，他先拿了兩盤水果，一盤西瓜，一盤哈瓜，放在桌上，接著纔去弄調料。

等他回到位置的時候，服務員已經把鍋底端了上來。

店外已經排期了隊。

“這家生意真好。”

“味道好，價格不黑，價比比較高吧。”

“我學校旁邊也有一家牛蛙火鍋，味道也還好，”丸子看著逐漸沸騰起來的湯底，“就是牛蛙的個頭小。”

“今年要畢業了吧？”姜遊問。

“嗯，答辯結束了。”

“怪不得有空來唐江漫展。”

“其他同學都在實習，好多都找到了工作，”丸子抿了抿，“小橘以後在唐江呢，拿到正式的offer了。”

“哎？”姜遊有些驚訝，“什麼工作？”

小橘說：“會計。”

“不錯的。”

小橘點了點頭，“就是公司位置有點偏，在新區，工資也不高。”

“多一個月？”

“4500，轉正後可能會多一點。”

“有點低啊，包住宿嗎？”

“包的，還有食堂。”

“那就不錯了。”

說話間湯底燒開了，他們先把牛蛙挾了出來放在盤中吃了起來。

服務員推著推車把一盤盤菜送了上來。姜遊先把菜丸，老片之類可以煮很久的菜下了下去。

姜遊看著丸子咬下一口。

他說：“我記得大概是你大二的時候，你和伊西在學校籃球場上合跳了一個視頻，太剛剛升起的時候。”

“嗯，伊西和我一個學校的，比我大一屆。”

“好像很久沒有消息了？”

“在家鄉做英語老師。”

“你呢，畢業後打算做什麼？”

丸子垂下了手，手腕上的鈴鐺晃了一下，“這幾天，帶我去了很多娛樂公司。”

“要出道嗎？”

丸子點了點頭，咬了一下脣，又搖了搖頭。

水再次沸騰的時候，姜遊把牛片倒了進去，“這個涮一下就了，趕撈，不然就化了。”

十多秒後，他用筷子夾了一塊，在調料碗裡蘸了一下，送進口中，“了，趕吃。”

三人紛紛在鍋裡撈了起來。

吃了兩盤牛片後，姜遊又接著在鍋裡下了蝦丸和魚片，他想了想，又把土豆和芝士年糕扔了一些進去。

“我不會演戲，也不喜歡，唱歌也很一般，”丸子用筷子著丸，“突然就畢業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是你的經紀人？”

“嗯，”丸子點了點頭，“其實我們，我們這些跳宅舞都宅的，都靠幫我們聯繫活什麼的。”

“我覺得管你管的還蠻嚴的。”

“就靠們吃飯，能不嚴麼，”馬毅出了聲，“找工作是正經，現在開始看書考公務員，或者考個教師證什麼的，都還來得及。”

“學姐也和我這麼說，哎，”丸子嘆了口氣，“我再想想吧。”

接著他們又聊了一些宅舞圈，coser圈的八卦，談了談這個季度的新番，菜都吃完的時候，姜遊把蔬菜都下在了白鍋裡。

服務員把四碗冰送了上來。

丸子吃了一筷子豆苗後，放下了筷子，“吃撐了。”

“吃點冰解解膩。”

“嗯。”丸子用勺子挖起了冰。

吃完火鍋，回蟲屋拿了東西后，丸子三人和姜遊告別離開了。

姜遊站在院子的清石路上，眼角的餘看到唐不甜進了院子中。

的手上拿著木刀。

看著姜遊。

姜遊被看的有些發寒。

唐不甜走到姜遊的面前，“你拿到什麼線索了？”

姜遊了肚子，“去外面走走？吃的太多了，得散散步。”

唐不甜點了點頭。

他們在文化街上慢慢走著，走到河邊，走到石拱橋上。

夜風吹散了姜遊服上的火鍋味。

姜遊靠在橋欄上，“夏夏應該是特例。”

“什麼意思？”

“現在這個時代呢，任何組織都不會盯著一個人榨，榨到死，他們喜歡割韭菜，割了這一茬，過個幾年就又長出來可以繼續割了，這樣呢，收益聚多細水長流，還不會被國家盯上，安全高。”

“這個組織，也是這樣嗎？”

姜遊點了點頭，“日常迷信的個紋，轉個錦鯉圖什麼的，這個圈子商業味雖然越來越濃，但到底不是娛樂圈，現實的力量，他們的父母親戚和朋友，會把們拉回正常的生活，們損失幾年壽命，換一點青春燃燒的記憶，嗯，還有不錯的金錢回報，而某個人或組織的，鬼僕，是其他說法嗎，他們得到一些力量。也沒啥好抱怨的。”

“可是夏夏死了，”木刀落在姜遊的肩膀上，唐不甜說：“你騙了我，你不是一無所知的普通人。”

“我網絡小說看的比較多。”姜遊擡起右手，握住左肩上的木刀，他把刀移開。

唐不甜的眼中帶著明顯的懷疑。

“按照修仙小說的說法，你是一個修道者，你在看夏夏跳舞的時候頓悟了，你有沒有想過，這代表著夏夏比普通人要執著太多，了魔，纔會被印記吞噬了所有壽命。”

“這也是小說裡面寫的嗎？”

“我自己猜的，你覺得我用這個設定去寫網文怎麼樣，會不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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