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嗎？”

“一點，不多。”

“喝酒呢？”

“也喝一點。”

“洗澡嗎？”

“每天都洗。”

“你把菸酒戒了，然後去考個人高考，混個本科文憑，順便把減了。”

“行行行，還有別的要求嗎？”

“你準備婚房買哪裡？”

唐不甜走進院子時，便聽到了這段對話，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院子東邊的花棚下，姜遊和一個年輕的子相對而坐。

看到唐不甜走進來，姜遊立刻站了起來，“我有客戶來了，我們今天就到這裡，你看怎麼樣？”

“客戶？”子疑地看著明顯比要小的唐不甜。

“是啊，上週和我聯繫的，他們社團要搞活，要預定一批明信片，圖還沒訂下來。”

“那行，工作第一。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準備一下。”

“會的會的。”姜遊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子送到院子外，看著走遠後，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未婚妻？”唐不甜走到姜遊邊。

“今天第一次見，朋友介紹的，不好鬧太僵，”姜遊嘆了口氣，他了肚子，“相親真是太可怕了。”

“看上了你。”

“大概因爲我看上去老實吧，找我有事？”

“夏夏的靈魂不見了。”

“不見了？投胎了？”姜遊看了看四周，“去花棚那坐著慢慢說吧，這裡曬。”

他帶著唐不甜走到花棚下，他調整了一下椅的位置，坐了下來，拿出手機，“我得買杯茶驚，你要嗎？”

“好。”

姜遊把手機遞給了唐不甜，“你自己挑。這家我推薦抹茶冰沙，裡面放了紅豆，蓋系列味道也可以。”

“和你一樣。”唐不甜點好後，把手機遞迴給了姜遊。

姜遊很快下了單。

“漫展那天你看到了。”

“一晃而過吧。”姜遊沒有否認。

“我和清道人作法招魂，什麼都沒招到。”

“也許真的投胎去了吧。”

“無法投胎。”

“無法投胎？”

“印記打在靈魂上，迴路不會爲打開，”清冷的聲音慢慢解釋著，“只能變孤魂野鬼，印記吸收著剩下的能量，不斷虛弱，失去記憶失去神智，直到完全消散。”

“消散了？”

“也許。”

“真可憐，不過唐不甜，我覺得我的想法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我不想惹事，也沒能力惹事。”

“你的職手續辦好了，”唐不甜打開淺灰的貝殼包，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姜遊，“錄用通知書，一個月，帶上這個和份證去市公安局報道。”

姜遊接過信封，打開，掃了一眼，“我要坐班嗎？”

“想去就去。”

“真不錯，你覺得我這個院子弄的怎麼樣？”

“很乾淨。”

“每天都掃呢，現在你是我領導了對吧？”

“對。”

外賣很快就送到了，姜遊站了起來，唐不甜也跟著他站起。

姜遊拿了外賣後，他看了看唐不甜，把一杯冰沙地給，然後問：“去店裡面坐？”

唐不甜點了點頭。

進蟲屋後，姜遊關上了門，然後走到櫃檯邊，把放著錄取通知書的信封放進屜裡。

轉，他看到唐不甜已經拉了個椅子在長桌邊坐下了。

把吸管進冰沙中，吸了一口。

“我準備在院子裡再種幾顆果樹，你覺得石榴怎麼樣？”

“好的。”

姜遊坐到唐不甜面前，“領導，你準備給我佈置什麼活？”

“我要混進那個圈子。你指導我。”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這麼急幹嘛呢。”

“什麼意思？”

“組織是由人構的，無論這個組織的結構是什麼樣的，只要是人，就會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慾。初期也許還能保持謹慎，隨著發展和壯大，總有一天它會做出出格的事，”姜遊把筆筒拿到面前，他摘下幾片葉片，“然後，它就會被消滅。”

“你好像很悉這種事。”

“我小說看的多嘛，經常窩在被窩裡，拿個手機不停的看，就變高度近視了。”

“我有一個功法，普通人可以練，可以延年益壽。作爲換。”

“領導啊，你這麼執著於這件事，你和夏夏的關係，不像是隻看過跳一次舞吧，還是說，你對一見鍾了？”姜遊關注著唐不甜的表，“你放心，現在搞姬的妹子多的，我不會歧視你們的，就是覺得有點可惜。”

“不是，”唐不甜否認了，“我之前一直在山上。我，失敗了，只能下山，爲門派的聯絡人。我那時候只想找機會回山上，完全不想和普通人發生接和聯繫。那天迎新晚會，我坐在那裡，心裡很煩，出來的那一瞬間，好像會發一樣，那是個簡陋的舞臺，音響效果很差，很刺耳，燈也七八糟的，但跳的很認真，我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我想到了我自己，我頓悟到了紅塵煉心的意義，山下並不一定就不如山上。”

“怪不得你工作這麼認真負責。”

“我欠一份恩，”唐不甜吸了一口冰沙，擡起頭看著姜遊，“你只需要告訴我，我該怎麼做。你不會有任何危險。”

“這要看你想做到什麼程度了，”姜遊打開冰沙杯的蓋子，他用吸管把底部的紅豆挑出來吃掉，“如果你想摧毀整個組織，就靠你我，那是不可能完的任務，如果目標訂的小一點，比如這個紋的圖案，不會再出現，倒是能完個七八。”

“要怎麼做？”唐不甜問。

“大目標還是小目標？”

“小目標。”

“錢，錢是每個組織的，”姜游上下打量著唐不甜，今天穿的是淺灰的亞麻格紋連，梳了公主頭，灰的髮帶從頭髮中穿出，落在肩膀上，“你不合適，還是我上吧。”

唐不甜稍稍皺起眉，不解地看著姜遊。

“這話怎麼說來著，你呢，一看就是那種，按照仙俠小說的說法就是道心堅定，當老婆合適，做領導也合適，不容易被洗腦。”

唐不甜抿了抿。

“對了，經費給報銷嗎？”

“多？”

“不好說，到時看著吧，我儘量給你省點錢。”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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