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金臺以往說過無數比這更過分的話。
只是這一次還是有些不一樣,語氣幽微,氣了,反而多了分氣。
閻秋池沉默未語。
沈金臺等著小給他加分,結果半天沒聽到小有靜,再看閻秋池,竟然已經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著他。
……
“你們倆……”閻太太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他們倆:“沒事沒事,你們繼續。”
閻太太說著趕就又回到自己房間去了。
……
沈金臺系上扣子,趕朝閻太太走了過去:“阿姨啊……”
才剛兩步,就又被閻秋池給拽回去了。
雖然自詡是個1,可是被比自己更1的閻秋池困住,看著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沈金臺還是有瞬間的晃神。
自己不管是高相貌還是男人味都被無碾啊。
他靠什麼把白清泉從閻秋池的手中搶過來?
只能靠越來越越來越啊!
想到這里,他立馬升起一豪氣,瞪著閻秋池。
不對。
閻秋池看著沈金臺。
眼神不對。
以前的沈金臺,看他的眼神不是這樣的。
他的眼神應該是猥瑣的,的,毫不遮掩的,而不是現在這樣,澄凈又挑釁。
外貌的改變或許尋常,但這種仿佛換了一個人的陌生又是從哪里來的。
他就松開了沈金臺。
沈金臺的服都被扯皺了,他拉了一下領口,問:“還咬麼,不咬的話我就走了。”
閻秋池說:“你耍再多花招都沒有用,我不會你。”
沈金臺故意說白清泉比他強,故意和他弟弟閻耀軒走這麼近,為了什麼?
為了激怒他,想要他吃醋吧?
呵呵。
沈金臺聽到這話就來氣:“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現在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我有喜歡的人了。”
閻秋池冷冷地問:“誰?”
沈金臺笑了一聲,臉上忽然浮現出一種不懷好意地狡黠,沒有回答他,直接朝閻太太的房間走去。
“哈嘍小,一點波都沒有麼?!”
“這邊檢測到的波值不高呢,這樣吧,勉強給您加一分吧,累計六分。”
“……這個是不是你想加就能加的?如果是的話我可以討好你開個后門麼?”
“啊說什麼后門呀,討厭!”
沈金臺:“……”
沈金臺敲了一下房門,就聽閻太太在門后激地說:“進來。”
沈金臺進去,就見閻太太笑了一朵花,比頭上的那朵還要燦爛。
“……阿姨,我解釋一下……”
“不用解釋,阿姨都明白。”
不,您不明白啊閻太太!
“秋池這個人呢,外冷熱,他這人就這樣的,就算喜歡什麼東西,也都不表現出來。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分肯定是有的,是不是,阿姨不好說,但俗話說的好,日久見人心,鐵杵磨針啊。”
阿姨您的語好像用錯了吧?
沈金臺忙說:“不,阿姨,我真的不喜歡他了,我現在在追我下部戲的男一號。”
閻太太一愣,問:“誰呀?”
“一個超級男子,白清泉。”
說出來的剎那,沈金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果然,閻太太一聽臉就變了:“那個小妖!你不是最討厭他嗎?!”
沈金臺才想起來原沒在閻太太面前說白清泉的壞話。
他正想著要如何解釋,閻太太就突然出恍然大悟的神來:“啊,我明白了……”
看的神……
不,閻太太,您還是不明白!
閻太太笑了笑,說:“放心吧,不管你做什麼,阿姨都支持你!”
……沈金臺打算告辭了。
“我得回去看劇本了。”
“男孩子,是該有點事業,我以前也常勸你,不要一門心思都在秋池上,有事業心的男人才最迷人呢。”閻太太說著就打了個電話:“小金要回去了,你替我送一下吧。”
沈金臺還以為的閻家的司機,誰知道走到外頭才發現開車的是閻秋池。
“讓秋池送你。”閻太太一副“老娘永遠支持你”的微表。
哪敢勞煩男主給自己當司機,沈金臺正要開口,就聽閻秋池淡淡地說:“上車吧。”
沈金臺就在閻太太心滿意足的目中上了車。
車子從莊園的樹林里穿行而過,路兩旁鮮花五彩繽紛,點綴在綠草地上,道上全是涼蔭。閻耀軒站在三樓的落地窗前,冷冷的看著車子走遠。
“哈嘍,小。”
“叮咚”一聲,就聽見小抑制不住興地喊:“親!”
“我想問,”沈金臺停頓了一下:“他有波麼?”
“沒有呢。”
沈金臺覺很驚奇。
但他一心要變,沒有什麼能阻擋他變的步伐。閻秋池在他眼里,就是個上位的踏腳石,如今踏腳石就在眼前,車里又只有他們兩人,他不踩上一腳,都對不起這天賜良緣。
他就扭頭朝閻秋池看去。
很帥的男人,側尤其迷人,鼻梁生的太優越了,又高又,襯衫裹著肩頸,就是扣子扣得有點了,有皮癥的男人,路皮也是不能接的事麼?
果然。
閻秋池暗暗地想。
他現在就想知道,沈金臺是真的改頭換面,還是像高橋所說的那樣,做這一切改變,只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所以在那擒故縱。
察覺沈金臺的眼神炙熱地在他臉上掃,閻秋池的臉就像一池不起波瀾的水,除了眼前的路,看不到旁邊的人。
“這就是你說的,對我一點興趣都沒有?”閻秋池突然開口。
卻沒看他。
沈金臺說:“我在想,我以前到底迷你些什麼……你領口的扣子,是不是從來沒有解開過?”
牛頭不對馬的兩句話,終于讓閻秋池轉過頭來。
“我覺得我以前可能就是想解開你領口的扣子。”沈金臺說:“你扣的太了。”
閻秋池神蒙上了一層霾,確定沈金臺并沒有變,他就懶得再和沈金臺多說一句話。
“你是不是還是男?”
閻秋池猛地踩了個急剎車,將車子停到了路邊,而后扭頭看向沈金臺,卻見沈金臺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親,男主緒激,獎勵4分,累計9分!”
還差一分!
沈金臺臉微紅,果然還是要下猛料!
“沈金臺,”閻秋池直接了他全名,但這一次似乎忍住了怒氣,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接的這個戲,我可以隨時把你換掉。”
“我說我對你已經沒興趣了,你是不是一直都不信?”沈金臺覺自己眼前好像有個數字,9字要蹦不蹦,轉眼就要破10.
他手就解開了自己的襯衫,閻秋池徹底黑臉:“你干什麼?!”
沈金臺扯開襯衫,出大片的膛,年輕男子的膛,即便不健,也有薄薄的廓:“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他能看到什麼,當然是看到他恬不知恥的兩點!
“穿上。”閻秋池說:“要麼就滾出去。”
“叮”地一聲,沈金臺聽到小土撥鼠尖道:“恭喜親,翹屁獎勵已經送出!”
沈金臺只覺渾漲熱,心跳的極快。
媽的,終于攢夠十分了。
他吁了口氣,說:“沒看到麼?我的決心。”
閻秋池聞言就朝他膛上看去,就看到了他才洗了一次的紋。
比照片上的更清晰,白皙的,彩的紋,被略有些紅腫的皮暈染到一起。
“從前種種,都是我的錯。強扭的瓜不甜,我已經嚴重影響了你的生活,給你帶來了很多困擾,不過你放心,以后不會了。你要不相信……”沈金臺覺自己這一番肺腑之言還蠻人,放在戲劇里,這應該是算是重頭戲了,他很激地說:“你要不相信,可以看,我絕對對你一點反應都不會有。”
閻秋池:“……”
沈金臺,大概人還沉浸在初次領得獎勵的喜悅里,眼神都溫和了,帶著鼓勵的神。
閻秋池迷了,他剛才幾乎都要相信沈金臺的話了,可這后半句一說,怎麼覺又像是個計!
他差點就中計了!
閻秋池心中冷笑,就出手來。
沈金臺了一下,看著閻秋池過來,手掌那麼寬大,手指那麼修長,覺一只手,就能覆蓋住他整個膛。
還真要啊。
不過也沒關系,他真的對閻秋池不興趣,剛才把他氣的那麼很,自己就當報答他了,畢竟從男主的角度來說,無緣無故被他這樣一個狗皮膏藥纏了那麼多年,也不容易。
一泯恩仇!
“這一點反應都沒有?”
閻秋池手指停在半空,語氣淡漠,帶了點鄙夷。
沈金臺順著他的目低頭看了一眼,大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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