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太太的生日宴熱鬧隆重,觥籌錯把酒言歡,閻太太卻細心地發現了一點異樣。
從前恨不能把眼睛黏在閻秋池上的沈金臺,今天突然大變,看都沒看他一眼。
閻太太把閻秋池到客廳,問:“到底怎麼回事?”
閻秋池問:“什麼?”
“你和金臺,”閻太太說:“你又欺負他了?”
欺負,他要真欺負沈金臺,這個抖M都能高朝吧。
閻秋池沒說話。
他一直這樣,知道閻太太喜歡沈金臺,所以提到沈金臺就不說話。
“我看你到底能找個什麼樣的,以后你就知道,找個你的才是真福,你去哪兒找個這麼你的人呀,恨不能當奴才似的伺候你。”
“我有手有腳,不需要別人伺候。”閻秋池說:“沒別的事,我就先出去了。”
閻太太氣的不行。
這個兒子什麼都好,論優秀那絕對是萬里挑一,就是找對象這件事不讓放心,聽沈金臺說,閻秋池之所以一直拒絕他,好像是喜歡上了他們公司的一個男藝人,白清泉的小妖。
沈金臺天天在他跟前污蔑白清泉,導致看到白清泉,就覺一綠茶味。
綠茶婊見過的太多了!
這暴脾氣,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外表清純無辜,一肚子男盜娼的綠茶!沈金臺雖然也有小病,但是子直啊,恨分明。
閻秋池從房間出來,到了宴客廳,就看見閻秋池在和他弟弟閻耀軒聊天,大概環境有點吵,閻耀軒還湊到沈金臺耳邊說話,白皙的臉龐帶著酒紅,一看就是喝上頭了。
閻秋池皺了皺眉頭。
要知道沈金臺以前素來不搭理他弟弟的,說是眼里只有他一個,要和別的男人劃清界限。
“你覺得沈金臺想要干嘛?”蕭揚著一杯威士忌,看向沈金臺和閻耀軒他們:“你們幾個真有意思,沈金臺是你的狗,你弟弟是他的狗,狗三角啊。”
閻秋池說:“耀軒才多大,他就單純追星。”
“我看可未必。”蕭揚說:“沈金臺為了追你什麼事干不出來,你弟弟可不是他的對手。”
閻秋池就突然想起某一天,糾纏自己而不得的沈金臺,忽然對他說過的一句。
他曖昧不明地說:“耀軒可喜歡我的很。”
閻秋池一時說不上心里是什麼滋味,冷著臉朝沈金臺看過去,沈金臺一如整場晚宴中的表現一樣,兀自談笑風生,從未朝他看過一眼。
沈金臺發現閻耀軒果然是個傻白甜。
閻秋池的弟弟,和自己一樣,在這個流里,都只是助攻的炮灰。
優秀的人,不管男,都要有幾個炮灰配角慕,這樣他們的優秀才更顯眼。他是對閻秋池死纏爛打的炮灰,而閻耀軒,則在后期充當了白清泉的慕者角。
親兄弟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多刺激,多修羅!
閻秋池看了當然不了,于是吃醋戲碼就出來了,“閻秋池把白清泉按在墻上親。”
為什麼要按在墻上?
因為墻是大部分文的重要道,壁咚是文必現橋段呀。
可憐的閻耀軒,他考慮拯救他一下。
“你洗紋怎麼也不去個正規的醫院,這種街頭小店衛生條件達標麼?他們也不懂得保,隔天就給你捅出去了。”閻耀軒說。
“也好的,省了我自己炒作了。”沈金臺說:“就怕他們不料。”
“小金,你真的不喜歡我大哥了?”
閻耀軒比沈金臺還要小一歲,卻喜歡隨著家里人他小金。
“我已經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閻耀軒就笑了,說:“太好了,我就等你復出呢,你以前在舞臺上多耀眼!”
在爬墻白清泉以前,閻耀軒是沈金臺的迷弟。
以前的沈金臺有點抖M,最明顯的癥狀就是喜歡他的,他都不放在心上,比如閻耀軒。
反而對不搭理他的閻秋池,充分詮釋何為狗。
炮灰和炮灰應該抱團取暖,沈金臺今天對閻耀軒各種熱,這是從未有過的事,閻耀軒紅著臉,心臟狂跳。
沈金臺將這一切暗收眼底。
他要把閻耀軒變他的真,氣死閻秋池。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閻秋池看到沒有呀。
于是他就朝人群中掃了一圈。
人多,大部分他都不認識,他掃了一圈,忽然見閻耀軒臉一黯,問:“你在找誰?”
他就說嘛,沈金臺迷他哥迷的要死,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這眼神一看就是在找他哥!
“我想上廁所,”沈金臺說:“你家樓下的洗手間在哪邊來著?”
閻耀軒不肯破他拙劣謊言,指了指右邊的走廊,只是剛才還滿是笑意的臉上蒙了一層霾。
沈金臺在他家住過很長時間,怎麼會不知道洗手間在哪。
沈金臺放下酒杯就過去了,剛解開子,就察覺有人在他旁邊站定,眼睛在打量他。
他扭頭一看,是個長的還不錯的年輕男人。
那男人目和他對上,趕扭過頭去,手抖了一下,差點尿到外頭去。
沈金臺哂笑,解決完出去,見那人也跟著他出來了,眼睛一直往他臉上瞄。
沈金臺洗了下手,揪了一段紙巾,一邊一邊過鏡子看那個男人。
不知道是單純的猥瑣男還是他殘余的?
他從洗手間出來,穿過走廊,快走到客廳的時候,突然看見了閻秋池。
閻秋池微低著頭,姿態端正從容,在跟一群非富即貴的老頭聊天,隔著人群看過來,目銳利。
你別說,男主就是男主,烏泱泱的一群人里鶴立群,憑借著優越高有了卓爾不凡的氣場,高貴而英氣。
沈金臺靈機一,就靠著走廊的墻壁停了下來,回頭看剛剛尾隨他的那個男人,然后朝他勾了勾手。
那男人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朝他走了過來,臉微紅,看得出來十分張和激。
“認識我?”沈金臺問。
那男人點頭:“你是沈金臺。”
沈金臺就笑了,問說:“有話要跟我說麼?”
那人顯然激壞了,有點不知所措,沈金臺就出手來,搭在對方的肩上。
“我……我喜歡你。”那男人激的語無倫次:“我知道你喜歡男人,你……你能不能考慮考慮我。”
他太沈金臺啦,剛才和他一起上廁所,他都要炸啦。
真是蘿卜白菜各有所啊。閻秋池對他避之如毒藥,卻有人視他如糖。不好好當人家的糖,偏偏要去做毒藥,這種倒行為,絕對不會再發生在他的上!
“謝謝。”沈金臺說:“不過我現在沒有的打算。”
那人也不見傷心,只說:“你的事我都知道,你不要難過,是閻秋池不識貨……我不是說你是貨,我是說……”
沈金臺欣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小伙子,我覺得你說的很對,他確實不識貨。來,識貨的你告訴我,你都喜歡我哪里?”
對方:“……”
沈金臺就說:“實不相瞞,我倒閻秋池的事,想必你也聽說過,我被他嫌棄慣了,造我現在嚴重不自信,看不到自己上的閃點了。”
對方一聽,立馬激起來:“你怎麼還不自信,你那麼優秀!”
沈金臺把頭發起來,出腦門,左右轉了轉頭:“你覺得我哪個部位最好看?”
對方紅著臉,說:“你都好看!”
看來是鐵了,人眼里出西施,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了。
沈金臺覺得自己在閻家呆的也夠久了,于是就找閻太太告別。他打算回去看劇本。
作為一個事業心棚的人,不管是酒佳肴還是帥哥,都不如劇本吸引人。
“太太在樓上呢。”閻家的人說。
沈金臺就上了樓去,宴會安排在一樓,二樓是主人住的地方,鮮有客人上來。二樓今天也擺了很多鮮花,一路走過去都是清新香氣,有幾種花實在太香太,沈金臺都不認識,他就低下頭聞了聞,正手撥弄那些花呢,就察覺有人走了過來。
他回頭一看,是閻秋池。
秉著今天絕不多看他一眼的原則,沈金臺趕起往閻太太的房間走,他走的快,卻覺后的腳步聲也快,他心里一,趕回過頭來,就被閻秋池撈住了胳膊。
沈金臺直接撞到了墻上,他聞到酒的香氣,抬頭看去,眼便是漆黑的眼,高的鼻,氣息棚的薄。
這樣的五,近的時候,反倒有一種濃烈的魅力,讓他無所適從。
這是要干什麼,壁咚他?
男主,你要敢壁咚炮灰,就可以參評史上最渣攻了哦。
“你干什麼?”
“你想干什麼?”閻秋池反問。
閻秋池并不是那種激烈地挾制,他整個人散淡地站在那里,仿佛都沒有使力,只有沈金臺才知道他的力氣究竟有多大。
沈金臺還記著,挑釁閻秋池,也可以得分。他眼睛黑溜溜地瞅了瞅閻秋池,最后目定格在他脖子上的咬痕。
咬痕位置比較靠下,閻秋池穿嚴謹,扣上最上面的一顆扣子以后,咬痕幾乎就看不見了。
沈金臺靈機一:“因為上次我咬了你,你覺得吃虧麼?”
他就將自己的領口解開,手指靈活地挑開領,頭微微側過去,出一截白皙纖長的脖頸,結倒很凸出,上下滾了一下。
“來吧,爸爸讓你咬回來。”沈金臺說。
閻秋池的眼神在聽到“爸爸”兩個字的時候陡然收。
“叮咚!”小突然上線:“恭喜親,獲得3分獎勵,累計5分!繼續加油!”
我靠。
小你真的沒有暗箱作白送分嘛?!
“這邊檢測到男主的緒波比上次還要大呢。”
沈金臺想趕積夠十分,得到屁獎勵以后他就可以順利朝著變進軍了。
什麼最能激怒閻秋池?
不虎焉得虎子!
他一時激失去控制,就扭過頭來,看向閻秋池,說:“寶貝,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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