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寶?莫不是春宮圖?
17第17章
慕梓悅疑地接了過來一看,驚喜地說:“你從哪裏找來的?上麵的笛曲,都失傳了好久。”
“一個好友雲遊四海的時候得來的,知道我喜吹笛,便贈與我了。”沈若晨湊到旁,指著譜中的一首曲子道,“這首高山流水我昨晚研習了一個晚上,卻一直未得神韻。”
其實慕梓悅隻是喜歡聽,曲譜卻是看不太懂,不過,這麽一個大好的機會可以套近乎、賞,怎麽可能放過?
裝模作樣地看了幾眼,點頭道:“是啊,這曲子有些難度,若晨不如吹奏給我聽聽?說不定我可以找到癥結所在。”
“卻之不恭。”沈若晨欣然同意,取下腰間的竹笛,隨意試了幾下音,走了幾步,來到了窗口。
除去木齊山下的那幾次,這是慕梓悅第一次聽沈若晨吹笛,可能因為新學曲子的緣故,了幾分木齊山下的空靈激越,偶爾還有幾個雜音和錯音,氣息也不夠流暢,每當這時,沈若晨便會停下來,朝著慕梓悅歉然一笑,又會過來取過笛譜思索片刻,將前一句重新吹上一遍。
沈若晨原本就生得好看,這一襲白,一支綠笛,在窗口的餘暉下更是奪目,慕梓悅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至於沈若晨在吹些什麽,吹得好不好,半分都沒聽進去。
良久,笛聲消失了,耳邊傳來慕十八的一陣咳嗽聲,慕梓悅這才驚醒過來,一臉的驚歎:“若晨,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慕十八低聲說:“王爺,沈大人隻是問你,有沒有茶水,他有些口幹。”
慕梓悅的耳有些泛紅,不過片刻便恢複了正常,正說:“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們都聽得太神了,連這禮節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若晨勿怪,聽風,聽風,看茶!”
聽風立刻遞上了一盞茶,又朝著慕梓悅吃吃地笑著問道:“王爺,飽了沒有,今兒個的晚膳是不是已經不要用了?”
“晚膳為何不用?梓悅剛才吃了什麽?”沈若晨奇怪地問道,
聽風掩著笑著不說話,慕梓悅朝著狠狠地瞪了一眼:“胡說八道,晚膳自然要用,本王現在胃口好得很,能吃下一頭牛,若晨不如……一起吃點?”
沈若晨欣然道:“我正有些肚子了,有擾了。”
臨時多了一個人,晚膳說不上盛,不過廣安王府大廚的手藝讓沈若晨讚不絕口。
“這澆在青菜上的大有講究,師傅取了那種放養沒多久的小母宰殺,加豬蹄、豬龍骨、豬皮,還有什麽幹貝、鮑魚等海鮮,大火小火地燉出高湯,然後用獨家方勾芡、調味,才能弄出些來,包管你吃了一次以後,想來吃第二遍。”慕梓悅興致地介紹說。
沈若晨吃了幾口,讚道:“到底是廣安王府,連個青菜都要這麽費神。”
“我家王爺的刁,家裏養著東西南北的各式大廚,”慕十八站在慕梓悅的後,頗有些得意地說,“沈大人你多來幾次就知道了。”
“隻怕我沒這個福氣。”沈若晨的表淡淡的。
慕梓悅暗覺不妙,這莫不是太過招搖了?聽說讀書人每日都要三省其,隻怕這麽奢侈要被沈若晨看不起。
“大廚早就在王府了,算得上是府上的老人,就算平日裏吃不了多東西,也不能遣了,不然我良心難安啊。”慕梓悅腦中稍稍一轉,便把慕十八的話轉了過來。
沈若晨的角微微上翹:“我平日裏有胃疾,吃得甚是清淡,隻怕不能和梓悅共食。”
慕梓悅尷尬地笑笑:“原來如此,府裏有個做素菜的高手,是家慈在世時請的,若晨可以來試試。”
“多謝梓悅盛,等過幾日便來叨擾。”沈若晨欣然應允。
慕梓悅夾了幾筷蘿卜放進他的碗裏:“這個燉得爛,養胃,你多吃些,隻是你怎麽會有胃疾?”
沈若晨仿佛沒看見似的,隻是答道:“我年時讀書不喜有人打擾,有時候了迷,便一整日都不進食,久而久之,便落下了這個病。”
“讀書人就是會鑽牛角尖,念個書都能念出個胃疾來,我就不一樣了,若晨你還是跟著我來習武,包管你強健。”慕梓悅把手裏的筷子在手中靈巧地挽了一個花式。
“隻怕我天生愚鈍,提劍不如提筆,不然到時候文不武不就,連你要我幫著寫請柬上的字都不會寫了。”沈若晨笑道。
“你不說我都忘了,那請柬前幾日可炒到千兩一張了,你和於正的字畫功不可沒啊,我正悔著自己沒有多留兩張。”
兩個人說笑著,沈若晨博學多才,見多識廣,而慕梓悅經曆過西北戰事,鐵馬金戈,一聊起來,沈若晨特別聽,經常還打斷問些細節。時間過得飛快,眨眼間便日落西山,暮初上了。
殿門外忽而有了靜,慕十八去張了片刻,回來稟告說:“王爺,瑞王府的人搬了進來,奇怪,他們怎麽不去明玨殿,到我們這宴清閣的偏殿來做什麽?”
慕梓悅也有些納悶,不過,高大威猛的夏亦軒隻能屈居偏殿,實在讓心愉悅。看來今日運氣實在太好,既能和沈若晨把酒言歡,又能看到宿敵屈居在他之側。
“多事,他住哪裏就住哪兒,和我們什麽相幹。”慕梓悅訓斥道,轉臉又朝著沈若晨笑笑,“今日月不錯,若晨有沒有興致一起去外麵走走?”
沈若晨欣然應道:“我正覺得腹中有些飽脹,散個步消消食。”
兩個人肩並肩往外走去,果然便見到了幾個家仆在偏殿門口進出,夏亦軒站在殿門外的小徑上,正朝著正殿看過來。
“亦軒兄,你可來晚了,隻能屈居此了,恕罪恕罪。”慕梓悅笑得十分燦爛。
夏亦軒顯然愣了一下,角浮起一意味不明的笑容:“我還怕梓悅你一個人無聊,趕慢趕過來,原來是我想多了。”
慕梓悅也是笑容滿麵:“亦軒兄,咱們倆可真想到一起去了,我生怕你來的晚了沒地方住,這個偏殿特意不讓人住進來。就是太小了一些,你可別介意。”
“好,雖然小,卻別有意境,梓悅這是去哪裏?我還沒用晚膳,原本想到你這裏來叨擾頓飯吃。”夏亦軒了肚子。
“這可不巧了,我剛和若晨用完,廚房應該還有些剩,亦軒兄若是不嫌棄,我讓十八去幫你張羅一下。”慕梓悅一臉的歉意。
夏亦軒站在那裏好半天沒說話,慕梓悅心好,也不和他計較,轉頭和慕十八吩咐了幾句,慕十八應聲走了。
“亦軒兄慢用,我們就不奉陪了,今日一不小心,吃得有些發脹。”慕梓悅說著便衝著他拱了拱手。
“黑燈瞎火的,你們一路小心。”夏亦軒在後麵森森地說。
兩個人不一會兒便走出二三丈遠,沈若晨問道:“梓悅,平日裏人家都說廣安王府和瑞王府並不好,怎麽這幾日看來,你和瑞王很是親近,這是為何?”
“我和他親近?”慕梓悅忍不住失笑,“逢場作戲罷了。”
沈若晨若有所思地朝後看了看:“難道是我的錯覺?瑞王殿下怎麽一直盯著你瞧?那眼神,有些……說不出來的味道……”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慕梓悅也回頭看去,果然,夏亦軒的雙眸正死死地盯著,仿佛要把的口燒出個來。
也有些不明所以,剛想回頭,卻見夏亦軒衝著招了招手:“梓悅,有件要的事忘記和你說了,你且過來片刻。”
慕梓悅隻得又折返了過去,站到他麵前低聲說:“何事?”
“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個沈若晨了?”夏亦軒斜睨著,冷冷地問。
慕梓悅嚇了一跳,正說:“亦軒兄何出此言,沈大人人中龍,京城中人無不心生向往,你可不要胡說八道。”
夏亦軒冷哼了一聲,那目好像能看的心,讓的那點綺念都無所遁形一般。“文弱書生,手無縛之力,算什麽人中龍。”
慕梓悅對他這份突如其來的怒意有些不太明白,也不認為兩個人能到這種地步,可以換心中的。“文能治國,武能安邦,亦軒兄若是瞧不起文臣,可就落了下乘,和那些唯武獨尊、眼界淺薄的武將有何不同?”
夏亦軒一口氣憋在口,半晌才緩緩地吐了出來:“梓悅說的是,的確是我淺薄了,稍候我送你一份大禮。”
“大禮?”慕梓悅自然不信,隻怕又是壯暘丸這樣的東西,“怎麽敢當,還是你自己用吧。”
“一定要送,特大的大禮,包管以後讓沈大人對你推心置腹,不離左右!”
這話越聽越玄乎,慕梓悅的眼皮都跳了起來。
“還有,外麵月黑風高,你要小心為上,可別摔個跤個傷,明日這麽重要的日子,可不能沒有你慕梓悅啊。”說著,夏亦軒一拂袖,轉便走進偏殿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瑞王爺一送禮,廣安王的心就怦怦跳!什麽倒黴的事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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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慕梓悅思來想去,想不出這份大禮是什麽,隻好暫時先拋諸腦後。行宮眷甚多,行走不是太過方便,兩個人出了行宮,往外走去。
行宮背靠西山,四周鬆林林環繞、曲徑通幽,還有潺潺的水聲,偶爾有不知名的蟲鳴鳥,十分愜意。
這麽旖旎的夜景,自然是談天說地的好時機。慕梓悅讓幾名侍衛遠遠地跟在後麵,自己則和沈若晨緩緩地向西山而行。穿過一片小樹林,前麵豁然開朗,草地上淩地散步著幾塊巨石,一跳小溪從山澗蜿蜒而下,溪水在月的印照下,閃著銀的芒。
“鬆月生夜涼,風泉滿清聽。”沈若晨雙手負在後,悠然歎道,“這樣的夜景,令人心神寧靜,就好像不在俗世一樣。”
“各有千秋吧,那時我在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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