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凌寒
語氣一旦緩和下來,周白榆彷彿就又回到了原本那個溫的周白榆。
當然,其實並沒有所謂“切換賬號”一說。
不管是跳的一面,還是後來自我約束的一面,其實都是他自己。
這不是人格分裂,只是“面”管理。
凌寒點點頭,是真的決定好好幫助周白榆,打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可剛一開口,忽然間大腦一陣刺痛。
二人就坐在酒店沙發上,瞬間襲來的巨大痛楚,讓凌寒抱著頭,整個人歪向了周白榆。
周白榆也傻眼了,他相信這絕對不是這單純傻妞的手段,因爲在凌寒抱頭的時候,凌寒的眼睛佈滿了,耳朵,鼻口,都溢出跡。
原本很好看的一個小姑娘,忽然間變得有些滲人。
“糟糕……別說話,閉!”
凌寒痛苦不已,但還是點點頭,示意自己會聽話。
不過一旦不開口,安靜下來,那種劇烈的疼痛很快就消失了。
周白榆出了幾張衛生紙,輕輕拭去凌寒臉上的跡——
你是怎麼活到第二階爲天目者的?
他真想質問一下,但轉念一想,這孩大概是真不想瞞什麼,自己一問,所以就打算毫無保留說出來。
於是險些發了“抹殺”機制。
中間人琳姐曾經說過,每個版本詳細的信息,無論是發佈還是獲取,都需要支付先遣值。
強行發佈,就會被抹殺。
看著凌寒的慘樣子,周白榆略微覺到頭疼。
一方面,心疼這小姑娘。
另一方面,自己不能手,得繼續調教調教,讓除了自己,誰都不相信。
“得在任務前,把以前的先行者人脈基本過濾一遍,以後這個天目者,就算是爲我服務了,基於實在是太單純,還是得想辦法讓對其他人建立起戒心。”
從琳姐那裡瞭解到規則後,周白榆其實猜到了很多。
凌寒可是天目者,而且是二階窺視者,沒有一個勢力會不重視。
但就算這樣的存在,也被迫只能用瞎貓撞耗子的方式自救。
“可現在活下來了,我不得不考慮以前的東家,會想辦法厚臉皮把要回去。”
“這是一個很糟糕的況,因爲這樣一來,我可能也會暴。”
“必須得徹底隔斷和以前那些人的來往。”
這個事,周白榆倒是覺得不難。
凌寒對自己天然就有負罪,而且他很清楚……異化者的能力雖然在現實世界似乎被限制。
但專屬個人特卻沒有。
第六選手,演說家,這兩個特的存在,算是解答了周白榆一直以來的一個疑——
爲什麼自己的言語非常有染力,能夠很容易喚起他人緒。
有了這兩個特,調教……不,是教育一個小姑娘,很容易。
拍了拍凌寒的背,周白榆給凌寒倒了一杯熱水。
“來,喝點水,先緩緩。”
凌寒聽話的接過杯子,咕咚咕咚的,一整杯喝完了。
周白榆看著覺得有些好笑。
“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被人借錢?”
“是啊……你怎麼知道?”凌寒瞪大眼睛看向周白榆。
眼裡的已經消退,方纔的痛苦也沒有了,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
周白榆也暗自鬆了口氣,猜測凌寒已經沒事:
“你能活到現在,看起來還食無憂,真是不容易。”
“因爲大家雖然最開始會欺負我,但後來對我也都很好。”
這個回答讓周白榆一愣,隨即他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自己覺得凌寒很傻……但或許這種近乎於傻的真誠,也讓這個孩子的社圈子裡,大家對格外的好。
仔細想想,能一直這麼傻,就說明傷害的人,其實不多。
如果生活百般欺騙,可能這個孩子就長爲另一番樣子了。
這麼一想,周白榆竟然有些於心不忍。但他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七天前,對他來說,世界已經徹底變了。
這個世界隨時可能變得很殘酷,爲了安全活下去,他要抹除許多不穩定因素:
“凌寒,記住了,第一要務是活下去,第二要務纔是聽話,要多思考。別一激,把遊戲規則都忘了。”
凌寒點點頭:
“好……好的。我只是想告訴你一些,最關鍵的信息,但一開口才想起來,不能說,好在我沒有說出來……”
一旦說出來,或許真的就是抹殺了。
周白榆已經意識到,這個看起來正常無比的世界,現在被一極爲不正常的規則籠罩。
“說點能說的吧,在我們進中轉站之前,我想了解幾個問題。”周白榆神嚴肅起來。
凌寒已經徹底沒事,也神認真起來:
“你問。”
“第一個問題——你的專屬個人特是什麼?你應該可以跟我一樣,查看個人面板吧?”
周白榆在說出“第一個問題”這幾個字的時候,停頓了一陣,但腦子裡把話說完了。
發現沒有出現劇烈痛苦,他才確信,大概不涉及版本容,就不會有問題。
所以他決定先詢問別的信息,也算戰前準備——從瞭解隊友的優點開始。
“能的能的。”
凌寒點點頭,隨後又繼續說道:
“我的特………………”
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小姑娘人很單純,但還是聽過一些葷段子。
“一發魂。”
這四個字說完,凌寒臉有點紅,因爲一發魂是什麼意思,最開始不太懂。
功回到原世界後,搜了搜
於是導致很長一段時間,凌寒都以爲……自己會那什麼。
後來雖然弄清楚了意思,卻也還是對這個詞到難以啓齒。
周白榆驚了。
窺視者天然就有信息差,只要善於思考,就可以兵不刃解決很多問題。
他覺得……自己雖然不聰明,但也更適合做個窺視者。
可他是一個可恥的異化者。而眼前這個蠢得離譜的小姑娘,卻是一個窺視者。
偏偏……爲窺視者,卻有一個放在異化者上,絕對超神的天賦。
一發魂,這他媽大力出奇跡的神特啊,賭狗的終極追求。難怪這麼蠢,卻能晉升到二階。
周白榆心嘆道:
“如果我倆角互換,我一定讓那幫怪知道,什麼做真正的殘忍。”
可惜換不得。
周白榆很快接了現狀,說道:
“不錯的天賦,還有別的特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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