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轉守爲攻

沒有死。

只要對方沒有第一時間殺死自己，那麼最危險的一關，就已經過了。

魅魔果然展現出了一點興趣，並不在意一個藥爲何會開口說話：

“說下去。”

越是高級，便越追求高級。進而越容易掉進更高級的陷阱。

獵人用餌捕獵。資本家也用各種“高級”來捕人類。

周白榆已經越發有底氣。

“您想要獲得更高級的快樂，想要讓我們藥，帶給您普通食材不一樣的快。”

“您也到了厭煩和困對不對？但其實，這並非爲食材的我們無法帶來更高級的快樂，是食用方法有問題。”

“接下來，請您與我玩一個遊戲，我尊貴的主人。”

“演說家”並不意味著能夠絕對說服他人，而是能夠更容易喚起緒。

只有準命中了對方的需求，才能讓對方產生興趣。

魅魔確實有了興趣：

“什麼遊戲？”

“這個遊戲……就赤鯨好了，我會爲您闡述規則。同時，爲了讓您獲得最大化的快樂，希您能夠多給我一點時間。”

遊戲名字周白榆胡取的。但核原理其實很簡單。

遊戲利用的原理——賭徒困境。

人只會珍惜自己付出和投了心的東西。

而越是投和付出，便越不甘心沒個好結果，越是沒有好結果，便越發加大投和付出。這也是賭博的可怕，周白榆經常會勸誡邊的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別上頭。

各大網絡遊戲公司，其實一直在利用其核來控玩家。

周白榆曾經做過傳銷公司講師，對此極爲清楚。

很多人購買了太多產品，哪怕後來明知道是公司的騙局，也會自己洗腦自己，告訴自己不是騙局。

不過周白榆要做的，又有些差別：

“我需要您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帶著我，走一圈，讓所有的魅魔們，都見到我，但是您要保護我。”

“卑微的人畜，你在命令我？”魅魔挑眉。

周白榆一臉虔誠：

“當然不敢，您可以直接殺了我，我將愉悅的接您賜予的死亡，但那樣一來，我和普通食材又有什麼分別呢？。”

“您不妨嘗試一下，快樂或許就在其中。”

第一次開口沒有被殺死，就功了一半。

而第一個要求，沒有被拒絕，就又功了一半的一半。

魅魔最終還是在求高級快樂的驅使下，同意了請求。

這是第一天，也是第一個任務。

這一天，周白榆像是一個的跟班一樣，與魅魔巡視了一圈整個住院大樓。

這一路上，他總是含脈脈的注視著魅魔首領。

偶爾會到魅魔首領的耳邊，輕聲溫的說些話，同時言語引導著魅魔首領，其他魅魔的妒火。

他自覺爲了一件貨，但卻又是一件專屬貨。

其他藥只是好看的死，可週白榆卻是活。

他克服了人類對怪的恐懼，彷彿真將魅魔當了主人一樣去迎合。

但又區別對待了其他魅魔。

這種獨一無二的尊，讓魅魔首領在帶著他巡視時，有了一種極大地滿足——源於炫耀。

曾經理這些藥，無非不過是理尋常人類一樣。

但現在，周白榆的外貌，品相，其他魅魔的嫉妒羨慕，都了周白榆的附加價值。

這種價值，又爲魅魔的首領，帶來了不一樣的驗，因爲從其他魅魔眼裡，看到了畏懼之外的慾。

而周白榆的言語，也是引出這種緒的關鍵：

“看，現在每個魅魔都知道，您擁有了一個會說話的藥，而且我比們的藥更俊，且……我只屬於您。”

“您要保護好我，您看到了們眼裡的嫉妒了嗎？但我只能死在您的手裡，哪怕被您殺死，踐踏在腳下，在您面前如何卑微，但我也是們得不到的存在。”

“瞧瞧那不加掩飾的嫉妒，但沒有意義，誰您與們有天壤之別呢？”

周白榆深知一點，人都炫耀。

就好像那些喜歡在五星酒店曬一杯白開水的人，是那裡的白開水更甘甜麼？

顯然，炫耀時產生滿足，遠比那一杯白水帶來的味蕾刺激要大許多。

周白榆曾經疑，爲什麼會有人爲了秀八萬塊的月薪，最後導致男方丟掉工作。

對於很多人類而言，攀比，炫耀，優越，凡爾賽，獲得的快樂就是能讓他們失去理智。

後來周白榆也發現，哪怕明知那是愚蠢的行爲，還是會有人剋制不住想炫耀。

他可以參考的例子實在太多，可以用到的謀略也很多。

這短短的一圈巡視，他讓魅魔首領奇異的到了快樂。

再加上週白榆的演說家特，也一點點將魅魔首領的緒放大。

哪怕只是放大百分之十，那種快樂也絕對比純粹的“吃”要更爲刺激。

尤其第六選手的特，可以天然的，增加他避開錯誤的機率。

所以他的言語，總是能夠準刺激到目標。

魅魔首領也會到了那種快，就算眼前的藥，只是一個自己隨時可以殺死的人畜，但也獨屬於自己，其他魅魔無法。

不過要活下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幹得不錯，但僅僅如此，還不夠。”

“當然，我的王。我們的遊戲也纔剛剛開始。但我需要一些時間。”

周白榆沒有冒進，依舊姿態擺的很低。

不過要讓魅魔首領更高級的快樂，他也頗有底氣。

跟那些酒池林的開創者、歷史上的昏君們相比，魅魔們玩的東西，只能腥，但絕對算不上奢靡。

只是周白榆……顯然理解錯了魅魔首領的意思。

至，沒有領會全部意思。

……

次日。

渾痠痛的周白榆睜開雙眼。

“我總算熬過了第一天。”

回憶起昨晚的恐怖，周白榆只覺裡面的世界好黑暗啊。

隨即開始自我安：

“在這樣的魔窟裡，以自己貧瘠的智慧，想要活下來，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行的。”

“好在……這藥的，真的很變態啊。”

哪怕魅魔沒有起殺心，尋常人類也經不起折騰，但藥得住。

簡單來說，昨晚周白榆的經歷大概就是——

人在2.21，漂到失聯。與魅魔相的三個小時，治好了他周白榆的神耗。

證明了自己的與衆不同後，周白榆當然不可能現在就止步。

赤鯨的關鍵，是要讓魅魔對自己不可自拔。

於是第二天，周白榆開始了第二個項目——儀式與奢侈品。

這又是資本家們刺激人們消費的好手段。

多窮緻的人，因那句“生活要有儀式”，買了一堆不實用的東西。

儀式，增加了某件事的繁瑣程度，似乎與人類的高效思維不符。奢侈品也與人類的實用思維不符。

但人類就是這樣備劣的存在，而魅魔，是放大了慾的人類。

於是周白榆匍匐在了魅魔的腳下，開始了又一天的作：

“熙震的《浣溪沙》裡寫到：捧心無語步香階，緩移弓底繡羅鞋。”

“古代文豪蘇東坡寫過菩薩蠻·詠足，劉過寫下了沁園春·人足。”

“但他們都是一羣沒有見過世面的古人罷了。他們本不懂真正的。”

“我希今天的二人世界裡，您需要花費力，注儀式——”

“請穿。”

步正題，基於魅魔和人類審幾乎一致，所以周白榆開始嘗試灌輸“著裝”的概念。

他開始一點點提及人類世界裡，各種服飾代表的各種階層。

他要讓魅魔首領，進一步到了，份的超然，與其他魅魔的不一樣，必須要有在著上徹底區分其他魅魔。

同時，也讓進一步領會到，奢侈帶來的快樂。

不過嘛……周白榆換了一點點概念。

比如在他的描述裡，古代人類最尊貴的帝，穿的不是鑲金袍，現代人類高質量，也不是手工針線晚禮服……

而是——jk，lo，死庫水，貓服……

這倒不是周白榆膽包天，那什麼上腦。

相反，他很冷靜。

“魅魔的著裝基本可以爲沒有，且以魅爲主，所以我不能冒進太多，得從那些暴魅的著裝推進。取魅魔與人類審的集部分。”

基於這個邏輯，周白榆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那些……爲鐳瓶們設計的偉大。

在周白榆的描述裡，只有穿著這些偉大的人類纔是尊貴的。

甚至引經據典的講述了，人們因爲覺得這些人太過尊貴，敬畏的稱之爲菩薩。

魅魔首領也被準喚起了那種求的緒，到了又一種快樂。

已經下達了神聖的命令，讓人類奴僕們在最短時間，用最昂貴的料子，趕製出一件緻奢華的……兔郎服。

七日求生的第二日，周白榆無驚無險的度過。

這一夜，周白榆也終於因爲表現突出，贏得了幾小時息獨的時間。

昏暗的房間，周白榆坐在牆角，目直勾勾盯著，梳妝檯上的一把梳子。

“生存危機已經解除，我已經取得了魅魔的初步信任。但我不能掉以輕心，還得有更多的底牌。”

“也許，我該試試異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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