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忠心弟子
說著,胖長老第一個迫不及待地便坐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雲守與瘦長老對一眼,也是坐了回去。
篝火熊熊燃燒著,火照亮了周圍,也讓這位蠻人老者臉上那些深刻的皺紋、疤痕以及奇異的圖騰、刺青都顯出來。他看上去就像是一隻蒼老的野,眼底深仿佛永遠藏著一警惕。
他的目掃過那三位長老,然後慢慢地走到火堆邊,在那最後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在這中間他還息了幾下,重的呼吸聲聽起來就好像某種野的哀鳴,似乎年老的軀已經有些不堪重負。
雲守耐心地等待著這位“火之薩滿”坐下,然後沉聲道:“這便開始罷……”
“且慢!”突然,一個低沉重的聲音打斷了雲守的話。
三界神教的三位長老同時抬眼向火之薩滿看去,只見那個蠻人老頭慢慢地抬起一手指,卻是指向雲守的邊,道:“這個人,讓他走!”
胖、瘦兩位長老同時皺起了眉頭,雲守則是哼了一聲,道:“黑狼是我的心腹,並且修有法能凝結魄晶,那東西對降神咒有什麼用,尊者你不會不懂吧?”
火之薩滿那雙蒼老的眼眸中倒映著前的火,在滄桑的氣息裡卻仿佛異常的明亮,就好像兩團火焰是從他裡燃燒出來的一樣,只聽他緩緩地說道:“我不相信他!”
雲守眉頭一挑,眼中掠過一怒,隨即冷冷地道:“據我神教古籍所載,降神咒施法時,若有魄燃晶法從旁協助,至可以提升一的把握,卻不知尊者對此還有意見麼?”
“一!”胖長老與瘦長老二人同時容,顯然這看似不起眼的一幾率對他們來說卻是意義極大,只是不知那降神咒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令他們如此份的人都倍艱難。在聽到雲守這般解釋後,他們二人臉上都是有欣喜之,胖長老還忍不住對雲守低聲抱怨了一句,道:“有這等好,之前你為何不對我和瘦子說清楚了?”
雲守對他微微頷首,目又落在坐在火堆對面的火之薩滿上,目炯炯,正要開口再說什麼的時候,卻忽然只聽那蠻人老頭嘶啞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又重複了一句:“我不相信他!”
這一下,連胖、瘦兩位長老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們在中土神州中也是地位極高的人,此刻眼都是冷了下來。
雲守皺眉道:“那你到底想要怎樣?”
“讓他走!”火之薩滿嘶啞的聲音回在這片空寂的谷地中,似垂死的王,蒼老卻仍帶著舊日的威嚴:“若是一定要留他下來,就必須在他上種下我的‘黑焰詛咒’,立下重誓絕不對降神咒此事不利,否則便黑焰反噬焚,燒乾,灼斷魂魄,自此不回,永世這烈焰焚灼之苦。這樣……我才放心。”
雲守然大怒,霍然起,怒目注視著火之薩滿,喝道:“你竟想將那等妖邪鬼放在我弟子上!”
火之薩滿冷冷一笑,眼角微垂,對雲守的怒意毫不在意,在他蒼老的眼睛裡似乎早已看過了這世間太多的滄桑,到如今,只剩下了那熊熊燃燒的火焰。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雲守的邊,卻傳來了另一個聲音,正是那位瘦削枯槁的瘦長老,只聽他淡淡地道:“尊者的話,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錯。”
雲守猛地一轉頭,帶了一驚訝與怒意盯著瘦長老,但瘦長老卻並無畏懼之,只是坦然看著他。
而在另一側,火之薩滿則是口中發出嘶啞怪異的低笑聲,如鬼怪般刺耳,向這邊看了過來。
雲守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向胖長老,剛要開口說話,卻只見胖長老輕輕咳嗽了一聲,隨後向他看來,道:“雲兄,我也覺得為了以防萬一,尊者的話似乎也不無道理。”說著大概是因為平日裡他和雲守關系不錯,所以在沉片刻後,他又追著多說了幾句,打了個圓場,道:“再說了,咱們也都知道那‘黑焰魔咒’雖然狠毒辣,但說到底也算是誓咒的一種,只要那小家夥不違逆誓言,這毒咒自然便不發,也沒什麼大礙的。”
雲守顯然想不到連胖長老都如此說,臉一時變幻不定,以他的份和閱歷見識,對黑焰魔咒當然知曉一二,雖說大上胖長老說得並沒有太多錯,但這種源於南疆大陸深蠻人部族中神詭異的魔咒,卻絕不是那麼簡單的。
正當他幾番思量,想著乾脆就讓黑狼離開這裡算了的時候,忽然只聽背後傳來黑狼的聲音,道:“師父,弟子願意。”
此言一出,火堆邊一時寂靜下來,所有人的目都是看向那個一黑的年輕人。包括那位火之薩滿,滄桑且睿智的目也落在黑狼的臉上。
雲守皺了皺眉,道:“這其中的風險……”
黑狼跪坐於地,子直如標槍,面無表地道:“一切以師父大事為重,弟子些許險阻,不足掛齒。”
雲守深深凝視著他那張年輕的臉,沉默片刻後,忽然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你果然是我的好弟子,我沒有看錯你。”
黑狼垂首不語。
雲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沉聲道:“你過去罷。”
黑狼答應一聲,便起繞過篝火,走到了火之薩滿的前,然後如同剛才一樣,安靜地跪坐在這個蠻人老頭的一側。
火之薩滿那蒼老的目掃過這個人族年輕男子的上,哪怕是他這般年紀這樣地位的老人,此刻似乎也忍不住從眼中出幾分欣賞之,但是顯然,這一點欣賞並不會對他的心志和決定有任何的影響。
在三界神教其他三位長老的注視下,一場簡短但詭異的儀式很快展開了——火之薩滿先是將手直接進了那燃燒的篝火中,停頓片刻後再收回時,掌心中便有一朵燃燒的火苗。他的在火焰灼燒下似乎沒有任何的反應,然後眾人便聽到了他低聲誦起一段古老而神的咒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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