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晚,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黎初回到將軍府用過晚飯后,看見明月和白一臉不高興的從外邊走了進來。
兩人的手里分別抱著一套華服,白一進來就撅著抱怨道:“夫人,明天皇上壽辰,這是將軍大人給您準備的進宮穿的服,您挑一套吧。”
黎初不解道:“不就是挑個服,你倆這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是怎麼了。”
“夫人你是不知道。”白上前一步把那套服放在桌上滿臉不高興,“皇上壽辰那是什麼場合,哪家老爺不是帶著正室前去,可許姨娘仗著將軍寵,愣是拉著將軍撒也要跟著一起去,將軍大人也是糊涂,竟然真的就同意了。”
黎初還以為是什麼事呢,一聽是這個瞬間豁然,“要去就去好了,咱們又不會塊。”
“可一個妾室跟著讓別人怎麼看夫人您!”
“錯了,白。”黎初溫和的笑了笑,“明日在場的人誰不是有頭有臉的,為商賈之家,又只是個妾,明日去了別人怎麼看我我是不知道,但是肯定有白眼的。”
上一世就是這樣,許兒覺得自己是京城首富之又深沈以舟寵,便歡天喜地不知深淺的跟著去了,結果人家壽宴上的眷莫不是名門正統份尊貴,哪里會將看在眼里,便是主搭話,人家也只會覺得同說話掉份而唯恐避之不及,最后一個人被排的孤零零的,只有沈以舟心疼一直陪在邊。
“夫人,奴婢就是為你不值,見不得那般恃寵而驕,還真以為自己是這將軍府的主人了。”白依舊撅著。
黎初嘆一口氣,“保不齊再過不久就是了呢。”
可是實實在在打算要離開的,上一世許兒并沒有傷害,這一世只要同樣不招惹,不介意把將軍夫人的位置讓給許兒。
是這樣想的,可這話落在別人耳朵里聽起來難免顯得有些幽怨,還以為是在難過許兒會因為得寵取代自己的位置。
“夫人……”白想要安安自家夫人。
“好了,不說這個了。”黎初揚起一個笑容,看了看兩套服,指著旁邊那套青的隨口道:“那就這套吧。”
“好,奴婢明天一定給夫人梳個特別好看的發髻。”明月連忙把那套收了起來。
幾人都未注意到此時窗外,一片悉的角閃過。
……
第二天五更的時候,將軍府的下人們便忙碌準備了起來,不多時,馬車已經備好在門口候著。
待黎初睡眼朦朧的收拾好走到門口的時候,沈以舟和許兒早已等在了那里。
許兒今天打扮的很是隆重,一看就是花了大心思的,見素素靜靜的出來,立時堆起虛假的笑意道:“姐姐今天真是好看,不過眼下我們是進宮參加壽宴,眼下這般素凈的打扮會不會顯得將軍府太寒酸呀。”
這麼一說,沈以舟頓時皺起了眉頭,“怎麼這副打扮,你就不能置辦些像樣點的首飾嗎?”
自上次搬院子坑了許兒送過來賠罪的一盒子首飾之后,眼下隔了這麼久黎初還是第一次再看到,沒想到一見面就開始找麻煩。
黎初冷笑一聲,“我這不也是為了將軍府的名譽著想嘛,畢竟我覺得咱們府中有一只穿金戴銀的花孔雀就夠了,夫君俸祿有限,若是都打扮的那般招搖人家還以為將軍府有多奢靡呢。”
許兒臉一滯,“你說誰是花孔雀?”
黎初虛虛一笑,徑直坐進馬車道:“時候不早了,咱們出發吧。”
“以舟你看姐姐,我也是好心提醒罷了,姐姐怎麼生這麼大的氣,該不是因為你要帶我進宮還在生氣吧。”許兒住心中的怒氣可憐兮兮的搖了搖沈以舟的胳膊。
“生氣?有什麼資格生氣。”沈以舟見黎初全程都沒理過自己臉也沒好到哪里去,一甩袖便攬著許兒坐上了另一輛馬車。
一行人開始朝著皇宮出發,進宮的流程繁雜又遙遠,到了皇宮后每一道宮門都要停下來例行檢查,停停走走挪的極慢。
黎初在馬車里坐的久了忍不住困了起來,于是靠在窗邊打起了盹。
春季微暖的風拂在面上和又愜意,直到馬車轉彎搖晃了一下,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這一睜不要,睜開眼后猛地看到對面坐著個拉著臉的沈以舟,嚇得一個激靈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你怎麼在這里?”黎初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下。
“你怕我?”沈以舟目復雜。
“怕你發瘋。”黎初答的毫不含蓄。
沈以舟一張俊臉沉下去,“黎初,你不過是怕兒取代你正室的地位,既然怕,就不能像以前那樣討好我非要裝現在這樣針鋒相對?”
他昨夜聽到了說的話,加上出門時的態度讓他覺得心中非常不順,這才決定過來跟好好談談的。
黎初笑了,討好他?這話虧他說的出口,懶洋洋的撐著頭斜倚在那里,“沈將軍是哪只眼睛看見我怕許兒取代我,又是哪只眼睛看見我這樣是裝的了?”
“你不用掩飾,昨夜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先不說沈將軍昨晚聽到了什麼導致沈將軍會錯了意,你現在不陪著許兒跑來我這兒就不怕吃醋?”
沈以舟斬釘截鐵道:“兒不是那般小家子氣的子。”
“是嗎。”黎初冷笑。
沈以舟不理會言語間的諷刺,正道:“我想和你談談。”
“好啊,不知沈將軍要和我談什麼?”
黎初舉手投足間盡是疏離和漠然,看的沈以舟再次皺起了眉,“黎初,只要你安分守己恢復以前的樣子,我也不會再冷落你,將軍夫人的位置永遠是你的,而我也會每個月幾天去你院里陪你。”
“哦?還有呢?”黎初饒有興致的看過去,手指不不慢的在上敲擊著。
“兒從小是被手心捧著長大的,吃不得苦,所以你凡事得讓著,萬不能委屈了。”
“還有呢?”
“暫時就這些吧。”沈以舟說完心頓時舒暢了不。
黎初這個時候看沈以舟的目除了氣憤只剩了憐憫,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認清真的已經不他的這個事實。
“沈將軍覺得將軍夫人很值錢嗎,對于我來說它也僅僅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份而已,所以大可不必做出這副恩賜的樣子給我看,以前我喜歡你,便看重這個份,現在不喜歡了,對我來說便沒有毫的用了。”
“還有。”黎初抬起眼不帶任何道:“你自己的人你想怎麼寵都無所謂,別人可沒有無條件讓著的理,不惹我還好,要是惹到我了,沈將軍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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