蕓兒出嫁了。

沒有敲敲打打也沒有辦酒席，小妾地位只不過比丫鬟高一點而已，山民雖然沒錢但都是自由，小妾是男人的玩算是半個奴隸。

一頂小轎來接走了蕓兒，帶走的只是一個小包袱。

蕓兒爹娘老淚縱橫不肯撒手……

白蛇扭頭，看見蕓兒家不遠山坡上有個小伙跪地嚎啕大哭，是蕓兒里的王大哥，也許他在暗罵自己沒用不能讓蕓兒吃飽飯，他在恨郭員外禍害好姑娘，可是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小轎抬走自己心的孩。

蛇軀分開水稻陪著小轎離開，送蕓兒出嫁。

小轎里出一只手掀起簾子，目看見了稻田里那長長白影，滿是淚痕的俏臉出開心笑容……

走過村口石橋，走過田埂，小轎載著當初的娃載著吃飽飯夢想離開山村。

綠竹搖曳，轎孩著悉的風景漸漸遠去，模糊聽見背后村里那悉聲音嘶喊自己的名字，一行淚水落。

也許曾后悔過，但回想起荒年草樹皮苦味道立刻變得堅定。

也許辜負深的王大哥嫁給老員外當小妾是錯的，那又怎樣？命運折磨了十幾年不想為了給孩子留下糧食把自己死，只是想不挨想活下去，只能怪這世道這命運。

一路前行白蛇一路跟隨，只是想知道以后蕓兒住在哪，小轎沿著山路顛簸前行，待到中午時分來到鎮外一莊園。

白蛇爬上一棵大樹，遠遠看著小轎從莊園后門進去。

小妾地位低沒資格走大門也沒資格拜天地辦喜酒，說是納妾其實說白了就是找個隨意玩弄的工而已，白蛇希蕓兒能夠幸福。

在樹上看了許久，直到夕西下。

莊園掛起燈籠，白蛇努力記住這個地方然后轉離開，返回屬于自己的十萬大山，心里默默為曾經天真爛漫的孩祈福。

…………

銀杏樹下，白蛇想起了那張微笑卻滿是淚痕的俏臉。

對于人世間命運白蛇無法做出什麼，蕓兒選擇了自己的命運，無論是對是錯都已定局，從小生活在山里的蕓兒能防得住大家庭里的勾心斗角麼？

云起云落，山谷一如既往。

通過蕓兒這件事白蛇希修煉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不再只有兩個選擇，自己制定自己的命運，不知何年何月能夠仙，百年？千年？無所謂了，哪怕萬年也要堅持下去，如果有一天變得足夠堅強，就能駕馭自己的命運。

時間一如既往的無聲流淌。

一年后。

銀杏樹下修煉的白蛇看見山谷跑進來一個跌跌撞撞的影，服破了，渾刮傷滿臉痕，瘋了似的猛跑，沒來由的有種不好預。

可能那個人在大呼小，隔得太原白蛇聽不到聲音。

跑得近了才看清楚來者份，蕓兒的那個王大哥，白蛇心里冰涼……

“蛇仙……蛇仙求求你救救蕓兒……”

影一閃，剛剛還在老銀杏樹下的白蛇化作一道白游向山外，姓王的小伙懷里多了片白蛇鱗，那上面有白蛇氣息可以讓他安全穿過森林出山。

后悔，早知當初就該攔住蕓兒……

山林里一道白影卷起落葉狂奔，六米長軀在山里游起來速度比馬匹還快，翻過山崗越過小溪一刻不停。

還是那個山坡，蕓兒爹娘還有村里山民陪著奄奄一息的孩。

白影閃過，巨大白蛇出現在邊。

除了蕓兒外呼啦啦跪下一大片，躺在墊子上的蕓兒著悉的白蛇出笑容，笑的那麼輕松，那麼凄。

蛇瞳掃過，早已嫁作人婦的蕓兒上傷痕累累，應該是棒加所致。

“蛇仙救救我家蕓兒吧……”

老人滿懷希跪求白蛇。

可惜白蛇不會救人，棒打的狠傷及臟藥石難醫，搖搖蛇頭，山坡哀哭更甚，在他們看來蛇仙救不活那就真的救不活了。

蕓兒揮揮手示意不用麻煩。

“大蛇，我想咳咳……我想躺在你上看天空云朵。”

點點頭，蛇尾輕輕卷起蕓兒虛弱的放在自己上，盤一盤護住，一起抬頭看向天空。

“謝謝……”

蒼白俏臉微笑，笑的那麼凄。

蕓兒走了……

生命如此脆弱，又如此堅強，生命是短暫的，又是永恒的。

還是那個安靜山坡，新墳立起，墳上泥土味是那麼的清新，白蛇盤在墳旁就那麼看著新墳，蕓兒離開山村最后又回來了，這是的歸屬。

渾刮傷痕的王姓小伙坐在墳前。

“蕓兒在大院里過的不好，那老東西不把當人，大老婆天天欺負蕓兒常常無故打罵，很想回家，可郭員外不放人。”

“前幾天，郭員外要用蕓兒和趙家趙老爺互換小妾，蕓兒死活不肯，被那大老婆命家丁棒暴打，我和蕓兒爹去的時候蕓兒已經不行了，全屏一口氣吊著回來。”

白蛇做不出表，憤怒只有自己知道。

在這年月小妾不過是個玩弄的工而已，互換小妾甚至免費贈送小妾是古時風氣，不過是一群老男人玩膩了想換個新鮮的而已，毫無地位可言，被正夫人打死即使送也不過是罰銀十兩而已，沒錯，這就是妾。

白蛇決定做些什麼。

抬起蛇頭看了看王小哥，然后朝遠爬去，又回頭看了看。

姓王的小伙看了看白蛇又朝那個方向去。

“你要給蕓兒報仇？”

蛇頭點兩下。

王小哥愣了愣隨即面掙扎，不過很快咬牙切齒拿起柴刀背在后背。

“我也去！殺了那姓郭的全家！”

一人一蛇朝鎮子走去……

白蛇不怕殺人，更不怕扯上因果關系，那些人害死了自己的好友蕓兒，自己有權利去找那些人復仇，沒錯，這就是復仇，如果活著連仇都不敢報那還不如投胎做個石頭，蛇生不能窩窩囊囊！

當晚。

郭家地主院除了苦力和低級仆人丫鬟外無一存活，管家和地位較高的丫鬟都沒能躲過，傷口無一例外是蛇咬，丁點兒毒就能殺死大活人，白蛇不希因為這件事給姓王的小伙帶來麻煩，就不信那些人敢去十萬大山抓蛇。

真是白蛇一怒濺當場。

返回山村后，姓王的小伙告訴蕓兒已經報仇，以后他也會找個姑娘結婚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