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妞妞?”
見瞎子微微蹙起了好看的眉頭,李大秀頓了一下,有點猶豫道:“那李大妞?跟我一樣,霸氣點?”
瞎子樂出聲音來了,抱著他的二胡坐在門檻上笑的要肚子疼。
“李大秀、李大妞,你是從哪到了霸氣?你不會以為有個大字就是霸氣吧?”
他笑的毫不遮掩,李大秀知道自己被嘲笑了,可也覺得他說的對。就是不高興,也沒有反駁他。
就在這時,李大秀懷里的嬰忽然看著瞎子,說出了人生的第一句話:“壞!”
說完,把手里的玩扔了出去。
準頭特別好,直接砸在了瞎子的額頭上。
瞎子愣了一下,委屈道:“李大秀,你不至于吧?你居然開始打我了。是你說以后帶我吃香喝辣,這就開始就上手了?”
李大秀還沒從嬰忽然說話并且打瞎子的舉回過神來,就見到自己上背了一口黑鍋,一時間哭笑不得。
還不等說話,瞎子忽然反應過來。
“不對,剛才那個勁兒道,是孩子?”
瞎子是真瞎,從小就瞎了。
高井村懷疑他不是瞎子,是因為他行自如的不像是一個瞎子。好像能看見東西一般。
但其實看不見,只是他眼睛瞎了其他增強,再加上從小遇到了個好師傅,從小就給他一個很特別的訓練,這個訓練讓他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訓練原理是參考海豚所改編,眾所周知,海豚可用兩種頻率發聲。
一種是超聲波,超聲波用于獲知水中魚餌和障礙的存在;另一種次聲波,是人們在水中可見的海豚發出的低頻聲音,用于同伴間的流。
而瞎子的師傅則是在多年的研究里,研究出了人類如何像海豚一樣,利用超聲波來獲知障礙。瞎子小時候會像海豚一樣,不時發出一聲比較尖的聲音,讓邊給出回饋,來知道自己所在地方周圍的環境,有多障礙。
后來接玄學之后,瞎子又把這個方法和玄學結合在一起,利用符紙都不需要尖來獲得周圍的回饋了,直接如同正常一般。高井村的人只是見他平常行上如常人就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在裝瞎了,如果知道這個人還能看書,肯定不會相信這是一個瞎子。
只是畢竟不是真的拿眼睛看,是需要注意力的。瞎子笑的太高興,注意力就松懈了,沒想到還被自己撿來的嬰給打了,還差點誤會到媳婦兒頭上去。
李大秀驚異的看著懷里這會兒恢復吃手手的嬰,嬰正吃得高興,見李大秀看,就把小拳頭從里拿出來要往李大秀里塞。
“這麼小就有這力氣了,不錯不錯,以后家里的地就給了。”
李大秀皺眉,說道:“難道你把孩子撿回來是種地的嗎?你自己要的那塊地,我說給你雇個人,你又不要,現在想讓孩子給你種地,要不要臉?”
“這還沒上戶口就護上了,我再也不是你的心頭了。”瞎子抱著二胡幽幽的說。
李大秀沒理他,逗閨去了。
第二天,夫妻兩人帶著這撿來的孩子去上了戶口。
李大秀著那本紅的戶口,眼眶有點潤。最初,這本戶口本上就一個人形影單只的,后來加了一個男人,現在又多了一個孩兒。
看著上面大大的李妞妞三個字,李大秀簡直想哭。
辦戶口的妹子看到李大秀的表,知道是想起了過往了。雖然這個人是個出了名的母老虎,但母老虎也是人,更何況沒有人天生愿意當母老虎的。
笑著對李大秀說:“姐,恭喜你,喜得千金。”
“謝謝。”
這會兒人不多,兩人就閑聊了一會兒。
辦戶口的妹子問起了自己老公的工作況,親昵道:“姐,我家那口子沒上過學,做事笨的很,但為人忠誠,他有什麼做不好的,您盡管罵他。罵了才能長進步。”
那口氣,像是老母親擔心上學的兒子一般。
現在都流行出門打工,可高井村的年輕人出去的卻不是特別多,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李大秀的廠子越開越大,給村里的年輕人提供了就業機會。
李大秀的個人發展帶了全村的發展。
聊了一會兒,李大秀就要去忙了。把妞妞給了瞎子照顧,不放心叮囑了一番才走。
一走,李妞妞就和的新爸爸面面相覷。
瞎子輕彈了一下李妞妞的臉蛋,被這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姑娘一口咬住了手。
“還是個脾氣大的。”瞎子里這樣說著,面上卻一點都不生氣。
逗了一會兒小姑娘,就抱著小姑娘拿著他那個算命的旗子瞎溜達去了。
雖然他老婆是一個大老板了,可瞎子還是每天風雨無阻擺個攤子來算命。他的攤子不固定,有時候在這有時候在那,要不是他一向表現得就是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高井村的人嚴重懷疑他就是找不到上一次擺攤在哪了而已。
收養了這個漂亮的不得了的娃娃之后,村子里的人看見,瞎子沒生意的時候,就抱著娃娃,里漫不經心的念叨著什麼。
娃娃長得好看,李大秀也舍得花錢,這麼小的孩子從來沒有穿過別人的舊服,每天都是各種好看的小子,像個洋娃娃一樣被他爸爸抱到外面算命去。
爸爸養娃養得糙,早上出去還漂亮的像個小公主一樣,晚上回來就是臟乎乎的了。
就這樣過了兩年多的時間,當初那個話都說不全乎娃娃,現在變了每天跟著自己算命老爹出攤的福娃娃。
每天到了算命攤上,瞎子也不管,往攤上一坐,就給李妞妞一筆,一張黃紙,自己先示范畫個鬼畫桃符,然后就讓李妞妞跟著學。
李妞妞有時候覺得沒意思,不想學。
瞎子那張多損,就說不是不想學,是因為人蠢學不懂,這東西只有聰明人才能學會的。
李妞妞雖然只是一個三歲的碎娃,但也要臉面。自認為是全宇宙第一聰明的小朋友,瞎子說蠢,忍不了。
為了向瞎子表明自己不是一個蠢貨,李妞妞非得把他教的鬼畫符都畫出來不可。
大概是能生巧,一開始畫三天都不像的符紙,現在可以幾分鐘一張。
瞎子心暗暗驚訝,早知道他十幾歲的時候才有這樣的速度。畫符不是那麼好畫的。看似雜無章,其實里面門門道道一堆。
這麼的圖,換一個人,大概每次畫的都不一樣了。
心滿意到近乎狂喜,可面上卻是淡淡的。
“還行。”
瞎子評論。
李妞妞玩著指頭,不去看他這個討厭的爸爸。想媽媽了,媽媽每天下班回來就會帶去玩,爸爸就是無所事事帶在村里瞎胡逛。
“但是,還不夠。你畫的這個東西沒什麼用。”
李妞妞被他否定,立即生氣了。著腰,仰頭看著瞎子,大聲的說:“林友全,是你讓我畫這個的七八糟的!你現在還說沒有用!”
瞎子聽自己大名,“嘿”了一下。
“你個小兔崽子,誰教你喊老子大名的?”
“媽媽喊得。”李妞妞有點心虛道。
瞎子輕哼了一聲,沒和計較了,而且把話題回到了符紙上,說:“我說它沒用,不是說我教你的東西沒用,而是因為你完全不會用它,所以沒用。”
“東西呢,就是用來用的。”
瞎子的話音剛落,手上拿的那張符紙就變了一團火焰浮在了他手上。
三歲的小朋友李妞妞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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