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執燈快步走到牢門口將門打開,“皇後娘娘,請——” 眼皮一抬,沈清曦看向走牢中之人。
來人著一襲雪宮裝,妝容致,袂翩飛,進門看到沈清曦,子忍不住的出甜的笑意,“姐姐,妹妹來看你了——” 沈清曦嚨裏發出嗤嗤的響,怒意到了極致。
來人正是沈清! 沈清,這個丞相府中最溫懂事的庶妹,這個從前日日喚姐姐,怯良善好事做盡的弱小可憐,如今,以一副得勝者的驕傲臉站在眼前。
沈清曦了,“你來做什麽?” 的嗓子被沈清毒啞,此刻不過二十六歲的年紀,說起話來如同七老八十的老嫗,在這森森的地牢裏,格外有詭譎淒厲之。
沈清笑意越發婉轉聽了,“我為何不來?啊,你竟然還能開口說話,看來這幾年我還是太對你顧念姐妹之了。”
“你顧念姐妹之?!”沈清曦怒笑一聲! “你本隻是個庶,你母親隻是個妾室被扶正的繼室,可我何時不尊與?何時不照顧與你?!我拿你當做至親,便是你勾引我的夫君我也不記恨與你,是我!是我讓他準許你宮為妃!可是後來呢!你忘恩負義!居然如此恩將仇報與我!” 沈清笑意一變,眼底生出一抹憤恨,“你對我好?!你是丞相府的嫡長,一個‘長’字,便永遠了我一頭!你生的貌又如何,陛下最開始的便是我,一直以來的也是我,你蠢不自知,還以為陛下待你是真心?!你活該有今日!你給我看清楚!現在我才是大齊的皇後,而你,隻是一隻隨時都能被我踩死的臭蟲!知道我為何留你一隻眼睛嗎?因為我得讓你看看我做這大齊國皇後的樣子——” 沈清仔細的欣賞自己在沈清曦臉上的刀疤,“嘖嘖,真該讓外麵那些人看看,曾經的大齊第一人,如今竟然變了這般醜陋的樣子,不人不鬼,失了雙臂,瞎了眼睛……” 沈清曦冷笑連連,“你以為你害了我,就能高枕無憂了?楚綦能背棄我,又何嚐不會背棄你,你撿到了世上最狼心狗肺的男人,卻還當撿到了個寶貝!” 沈清曦一隻獨眼,一錯不錯的盯著沈清,分明隻剩下了一隻眼睛,可那眼底的狠厲寒芒,竟然讓沈清心底一慌,沈清眉頭一挑,一拍手,“姐姐,你在地牢兩年,有沒有想念鈺哥兒啊——” 這一問,沈清曦眼底驟然生出一片驚濤駭浪。
鈺哥兒,的鈺哥兒,即便是被開膛剖腹,可隻要能保住的孩子,又有何不願? 這兩年來,想著鈺哥兒不必這樣的苦,心中隻覺寬懷。
“他已經兩歲了,長的白白的,雖然有個下賤狠毒的母親,可是因為我這個母後的疼,他這兩年來還是活的好好地——” 說著沈清回,“把二皇子帶進來。”
話音一落,太監抱著一個兩歲的小娃娃進了牢房。
一瞬間,沈清曦眼底立時蹦出一瞬芒,鈺哥兒!的鈺哥兒! 從未想過,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鈺哥兒…… 沈清接過孩子,笑著,手指在小娃娃的臉頰上過,“真是可啊,特別是這一雙眼睛,真是好看極了,才兩歲就聰明的,竟然能念詩了,朝中幾位老臣知道了,竟然提議讓他做太子,這群蠢貨,他這樣的孩子,怎能做太子呢?!” 說著,沈清眼底出一毒芒,“何況,他做了太子,我的瓊哥兒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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