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覺得好就好。”

史芬的嗓音還沒像后面游戲里那樣沙啞，聽著像個正當年輕的青年。

后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丹妮婭的清醒，白箏也終于能看到東西了。

長相白可的喬爾坐在椅子上，后站著一個帶著魔帽的金發外國男人，五立，倒也稱得上長的俊，此時他像個保鏢似的站在喬爾后，垂著眼皮。

白箏倒是有些詫異，一直以為史芬長相就是游戲里看到的那樣恐怖，沒想到史芬二十多年前竟然長的這樣正常。看著倒不像是那個喜歡放人的變態。

喬爾看到小丹妮婭醒過來，饒有興趣的從椅子上走了下來：“你醒了呀，丹妮婭。”

小丹妮婭往后了，察覺到面前男孩眼底的惡意，忍住心底的害怕：“哥哥，我不丹妮婭，我王丹丹。”

“你看到我爸爸了嗎？他去上廁所了。”

喬爾好像被逗笑了一般笑出了聲。

小丹妮婭被他笑的整個人僵住了，里的白箏也皺了下眉，覺到了面前喬爾的不對勁。

喬爾的神狀態，好像有些問題。

“抱歉，因為實在是太搞笑了。”

喬爾拿出手帕了眼角笑出來的眼淚，湊近害怕的小丹妮婭，輕聲道：“你爸爸不要你了。”

“不可能！不可能！”

小丹妮婭尖。

爸爸怎麼可能會賣掉，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爸爸對這麼好，還帶來馬戲團看表演，又怎麼會賣掉？

這個哥哥一定在騙！一定在騙！

喬爾卻好像覺得的表很好玩，語氣惡劣：“怎麼不可能？我花錢把你買下來的，所以你現在丹妮婭。”

“多好聽的名字啊。”

喬爾嘆息，“和喬爾這個名字一樣，都非常的好聽。”

他說著說著，仿佛厭煩了小丹妮婭的尖哭喊，一把抓住了小丹妮婭的領，狠狠的拽。

隨著小丹妮婭的哭喊聲漸漸變小，白箏也覺到了脖子被勒的疼痛，以及漸漸不能呼吸的痛苦。

就在丹妮婭即將缺氧的瞬間，喬爾卻猛的松開了手。

白箏隨著小丹妮婭一起急速咳嗽著，一邊過小丹妮婭的眼睛看向喬爾。

到現在為止，喬爾所有的的行為都太像一個瘋子了。

一開始白箏還以為他們是死后才變得變態，所以說，在他們活著的時候，就全已經瘋了嗎？

那麼在這個環境下長大的丹妮婭，真的還是個神正常的人嗎？

這個猜測讓白箏猛的想起當時在洗手間那看到丹妮婭被趙峰侮辱的一幕，如果丹妮婭也瘋了，怎麼會那樣任由趙峰對自己做出那種事。

一直不言語的史芬突然走了過來，他撿起剛才被喬爾扔在地上的手帕，又從口袋中掏出干凈的手帕細心拭起喬爾手上剛才被丹妮婭咳嗽帶出來的唾沫。

喬爾看了史芬一眼，嗤笑：“史芬，你真是我的一條好狗。”

史芬正在將手帕疊好，聞言手一頓：“我的榮幸，喬爾先生。”

喬爾不再看他，而是轉向還在地上咳嗽的丹妮婭，語氣冷漠又惡劣：“不被人要的野種，你在你的父母面前只值三千塊錢，多可笑啊。”

地上的小丹妮婭反應過來，再次尖：“你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我不會信的，不會信的！”

“我爸爸不會賣掉我，不會，不會，不會！”

一直不停的重復這句話，仿佛在洗腦自己。

喬爾卻看著，面憐憫：“你真可憐啊，真可憐啊丹妮婭。”

說完，他不再管地上歇斯底里的小丹妮婭，直接帶著史芬走出了房間。

房間里，白箏靜靜地聽著小丹妮婭不停對自己洗腦的話，好像明白了丹妮婭為什麼神能一直不崩潰了，因為在剛被喬爾買下來的時候就給自己撒了一個謊言。

只要不信，不聽，不管，就永遠可以相信父親沒有賣掉自己。

可是這樣就真的不會有事嗎？

如果哪一天這個謊言破了，毀了，丹妮婭還能保持住不發瘋嗎？

后來的每天，喬爾都會來這個房間對著小丹妮婭進行心理上的語言攻擊。

而白箏已經覺到丹妮婭的神越來越不對勁，直到十五歲的時候，終于被喬爾從那個房間里放了出來。

出來后的丹妮婭看著外面人山人海的馬戲團游客，愣在了原地。

想跑，但是沒有錢，不識字，不認識路。

白箏也終于明白喬爾為什麼要將丹妮婭養在房間里。

十五歲的丹妮婭什麼都不會，哪怕已經被喬爾放出來，也不知道該怎麼逃出去，已經被養廢了。

白箏有想過丹妮婭會存錢，畢竟那個藏在洗手間下的小木盒里裝滿了零零碎碎的紙幣。但是沒想到丹妮婭會用那樣的方式去弄到錢。

一開始丹妮婭是被帶著旅游團來看表演的趙峰給強暴了。

在拼命反抗之間看到了從門口路過的喬爾和史芬，眼前一亮，以為他們會救，卻看到喬爾那張臉上出諷刺笑容。

甚至，史芬還在喬爾的示意下將門關上了，徹底絕了丹妮婭的希。

白箏看著這一幕，心底涌上了極大的憤怒。

無法理解喬爾做這一切的行為，先是打碎了丹妮婭的自尊，又碎了丹妮婭的求救，這樣究竟能給他帶來什麼好？

在這之后，趙峰越來越肆無忌憚，甚至每次還會扔下幾張零碎的紙幣。久而久之，丹妮婭甚至已經習慣了。

因為發現這樣竟然能拿到錢，而有了錢后，就可以離開馬戲團了，但是不知道，那些一甚至是幾分的錢，甚至連一張車票都買不起。

而白箏也終于知道那些木盒里的錢是從哪來的了。

白箏對發生在眼前的慘劇，說不了什麼，也做不了什麼。

對于丹妮婭來說，可以拿到錢，可以想辦法存錢逃出去。

畢竟丹妮婭被賣進來的時候才六歲，從來沒有任何人教過任何事。甚至還活在喬爾的心理待囚下，一直長到了十五歲。

一直都是一步一步靠著自己活在這個觀眾們覺得是歡樂谷而實則是地獄的馬戲團。

而這一直持續到十五歲的時候，馬戲團里被賣進來一個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