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挖河蚌
兩人來到河邊,已經有一些半大的孩子在這邊打著豬草了。這些孩子都是沒辦法去上工,又不去上學的孩子們。
“這河也太小了吧。”擡眼去,河道寬的至二十幾米寬,河壩也有七八米高,但是這河裡的水卻只有很一部分。
目測一下,估計深的地方也就到小孩子的膝蓋,而淺的地方,墊塊石頭都能直達對面。
不過也對,據記載,這場乾旱是從58年底的時候已經初顯徵兆了。
河邊有些人在打豬草,也有一些人已經打好了,在河邊玩水,田螺。
這年頭,一年到頭都難得吃到幾次,所以河裡的田螺和魚蝦也了改善伙食的必需品。
不過河水接近乾涸,加上反覆的捕撈,只能找到零星一點的東西,聊勝於無。
擡頭看到弟弟盯著河裡玩鬧的孩子們,雀躍預試的想跑過去一起玩。
只能趕忙制止。
不知道是害怕兩個人手晦氣,豬吃了拉肚子。還是怕殺豬的時候有理由多吃點。好在煮豬食的活並沒有讓兩人去做,
家裡所有人都被唸叨一遍,唯獨沒有提起自己母親也在上工,還有自己兄弟倆本就吃的最。
兄弟兩人都已經忘記上次吃蛋是什麼時候了。都快忘記蛋的味道了。
母親楊月梅聞言一愣,然後疚的不再說話。
回到房間,弟弟正拿著一對小木人,在那裡玩的不亦樂乎。
“弟,我們先打豬草,好了一會再去玩吧”
江小川聽到這話的輕蔑一笑,隨後笑著說道“二哥,小河在長,不吃點以後長不高。也沒力氣幹農活。下次吧,下次我不喝的話給二哥喝”
江小河聽到他的話委屈的說道“哥,這些都要帶回去嗎?我們都吃不到多。”
將河蚌放在豬草的籃子底部,這樣可以遮蓋住。
已經很久沒有挖到過這麼多的大河蚌了。
睜開眼睛,一箇中年婦映眼簾。
他眼珠子一轉,向著屋裡喊道“,,你快來,這裡水缸怎麼沒了。”
沒過一會,兩人便抓了大概十幾只又大又的河蚌,連螃蟹也抓了好幾只。
不說現在自己沒辦法分家,就算到了能分家的年紀,幾人也不會允許。畢竟免費的勞力,他們怎麼可能放過。
“小川起來了,起來吃飯了。”
端起飯碗,看著碗裡的飯,他隨後掃視了一眼衆人的碗裡。
進來空間後,將滿地的河蚌放水缸裡。呆了幾分鐘,便又出來了。在裡面待久了容易餡。
雖然破了,還是能裝不水的,放幾十個河蚌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著已經瘦的弱不經風的母親,他一度懷疑是怎麼幹那麼重的農活的。
通過記憶,他知道,對方正是自己原來的母親,楊月梅。
看來母親已經知道自己被打的事。
只是三十四五歲的,已經蒼老的像四十多歲的人。
兩人收拾一下便向家裡趕去。
聽到江小川綿綿的話語,老二江衛軍皺了一下眉頭。這讓他怎麼接話?“行,這是你說的啊,,你可聽到了。”
三姐江衛英也跟著後面起鬨“是啊,小河他又不用幹活,吃那麼好乾嘛?不行給我也行啊,你看我一天到晚看書,很費腦子的。”
看著兩人兜著的十幾只又大又的河蚌,他在想能不能直接將東西收那個空間裡。
早就料到如此的他,委屈的說道“,你看這土都是新的,蟲子還在往上怕呢,說明被搬走沒多久。下午我們出去打豬草剛剛回來呢”
楊月梅見此憐的看了一眼江懷中的小兒子。知道對方不想孩子和自己太親近。
理由不是家裡誰要乾重活,就是誰要學習,費腦子,需要補一補。
薄薄的一碗稀粥三下兩下就下了肚子,其他人也吃完了自己手裡的飯。
至於其他人,一家之主江大海自然是滿滿一碗濃稠的乾貨,其他人至也是半碗是稠的。
“哼…這還差不多,虧的我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去隔壁看看”江冷哼一聲,說完便向著院子外走去。
聽到他的話,江小川冷冷一笑,家裡養的七八隻老母下了那麼多蛋,自己來了兩三年,一共吃了都沒有超過十個。
聽到他的話,江臉稍微好看點。趕忙接過兩人的籃子。
聽到弟弟的話,他心裡一驚,後冷汗都流了出來。
等到母親和弟弟將湯喝完,只是淺淺的喝了幾口的他將碗裡的湯倒進了弟弟和母親的碗裡。
打量著空間裡的河蚌,擔心它們會缺水死掉。得想辦法弄個盆和水。
江小川用眼神制止了要說話的母親,然後笑著說道“行,以後我喝不完就給二哥”。至於喝不喝的完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彷彿到江小川心裡的想法,江又說了一句,“你媽和你們也辛苦,都要補一補。”
看著弟弟委屈的表,他笑著說道,“呵呵,小河,這東西如果不放油不放鹽的,很難吃的。而且你有鍋嗎?”
但是有人忍不住了。
很多河蚌都被埋在泥沙裡,這對於別人來說很難發現,但是對於他來說就信手拈來。
於是拿起桌上盛好的碗來,開始吃了起來。
“啥?水缸丟了?”在屋子裡正開心的擺弄河蚌的江,聽到他的喊聲,急忙跑了過來。
現在秋糧還沒下來,屬於青黃不接的時候,各家的糧食已經快見底了。何況是這些河蚌,再怎麼說也算個葷菜了。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向著堂屋飯桌走去。母親楊月梅跟在後面也來到了堂屋。
看著原來那個位置上的挪走後的新土,還有幾隻蟲子從裡面爬出來。
這個年代,規矩還是嚴的,食不言寢不語的,在一家之主江大海沒有開頭之前,誰也不敢邊吃邊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而江連理都沒有理他,繼續喂著自己的小孫子。
晚飯是玉米紅薯粥,但是自己和弟弟的碗裡只有個小塊紅薯。而玉米糊只有碗底淺淺的一層。
這一覺睡的特別死。
“沒多大的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江小川苦笑著說道。
想到如果現在不撇清關係,自己兄弟二人不得被牽連。
而且家裡養豬和養的活一般也不用他們兩個手。
索了一會見只有寥寥無幾的收穫,見村裡其他的小夥伴離的有段距離,不會發現什麼,他便開始開啓了自己能力。
時間
估計空間裡的時間和外界的時間不一樣。
但是今天也給他提了個醒,以後得注意點。
“瞎扯吧,你出去就進來了好吧,”江小河嘀咕了一句,便不再過問,低頭玩著他的小木人。
看著眼前的人,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笑著說道,“娘,你們回來。”
可能今天的河蚌是自己弄來的原因,江難得給他多打了幾塊河蚌。雖然還是沒有其他人多。
打量幾人只需要那麼一瞬間而已。隨後便收回目向著主位上的老漢喊道“爹,,我來了。”
現在是在九月上旬,還有一個月左右就要秋收。
他知道,這應該就是今天自己抓的河蚌湯了。
隔了一會,隔壁幾家相繼傳來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知道是在罵東西的小賊,還是在和鄰居們對罵。
當看到籃子底部放著的十七八個大河蚌,江眼睛都笑開了花,溫和的對兩人說道“不錯,都是好孩子,你爸和你哥他們天天上工那麼累,這些可以給他們補一下了。”
看著對方的表,江小川安了一句,“娘,沒事,走吧,去吃飯吧。”說完爬下了牀。
而江小川此時已經坐到對自己眉弄眼的江小河旁邊。
“娘,孩子給我吧,你先吃飯,”楊月梅對著江說道。
江小河在一旁開心的玩耍著,並沒有注意到哥哥的小作。
這些河蚌之前可能還好點,但是自從今年雨開始,河蚌已經陸續被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要麼藏的很深,要麼都是很小沒有什麼的。
但是沒有辦法。自己現在沒有能力解決這個問題,除非分家,但是分家談何容易。
“還有你姐學習費腦子,也應該補一補”
說完,按順序給幾人分配起湯來。
江大海和江看到這一幕沒有說話。
看向原來放水缸的位置,那裡已經空無一了。
還沒等江回話,主桌上的江大海一臉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吃完飯回去趕快睡覺。”
掃視了一下見附近沒有人,而且家裡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瞬間連水帶缸一起收空間裡。
江小川撰了一下自己的拳頭,自己也就算了。連幹了一天活的母親也是這樣。怎麼能吃的消。
自己記憶中,好像是秋收之後開始的吃大食堂。不過每個地方不一樣,所以時間上可能有差距,但是差不了多長時間。
聽到這話,江小川也不說話,反正就是不理他。
自己現在有空間在,怎麼也不可能把自己死。不過想起家裡的那羣人,自己可沒有興趣將這羣白眼狼給養的白白胖胖。
“再說了,,你看我這小板,怎麼可能搬的水缸”
江聽到這話,立馬笑著迴應著。“乖孫,我聽到了呢,小川,下次喝不完記得提前給你二哥。這是你答應的啊”
不過他確實準備的去換一口鍋和一點調料,鐵鍋不用想了,這年代鐵的產量所以價格很貴。自己就這點河蚌和買不起鐵鍋。最多買口陶鍋。
至於左邊自然坐著大哥和二哥兩家人
雖然老大和老二已經在旁邊蓋了房子,但是因爲沒有分家,所以吃喝還是在一起的。
江小川聽到的話噎了一下。趕忙悻悻的說道“沒有,我的意思是說我還太小”
“我還能騙你?”他失笑的了一下他的頭。
“嗯,吃飯吧。”江大海面不變的應了一聲,對於他臉上的淤青毫不在意。
那隻河蚌瞬間消失。
當然了,每次吃這些東西的時候自然也沒有兩人的份,最多別人吃,兩人喝湯。
剛剛踏進屋子,江小河疑的問道“哥,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這段時間得想辦法,可不能這一個多月把自己死了。而且自己還得照顧著弟弟,如果自己不在了,自己這個弟弟估計撐不過三年乾旱時期。
說道這裡江已經不再懷疑他了,但是還是冷著臉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在說我們家不給你們吃,不給你們喝嗎?”
江臉難看的對著江小川喝罵道,“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把水缸弄丟的?”
老二江衛軍嗤笑說道“江小川,你要是嫌棄做的不好吃,你可以給你二哥呀,你看二哥幹了一天活了。沒有點營養不行啊。”
“怎麼了?我都出去幾分鐘了。還慢啊”聽到弟弟的話,江小川愣了一下。
知道胳膊扭不過大,這時候江小川只能服,笑著說道“,我們在河邊挖河蚌呢,挖了十幾個呢”
糟心哦!
很快兩人便打了滿滿兩籃子的豬草,在早已急不可耐的弟弟催促下,兩人便下了小溪裡,開始尋寶起來。
見弟弟沒有再追問下去,江小川這才放下心來。隨後想到什麼一陣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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