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到一個新環境,又帶著對未來的憧憬、擔憂,夏多久久都無法眠,但相比於在老尼爾旅店時的日子,在法師塔,夏多覺無比安心。
沒有人跟他有利益衝突,學徒之間的較量更類似於學生之間的競爭,沒有那種扳倒別人,自己就會獲利的說法。
法師塔是秩序的地方,這是夏多最滿意的地方,這讓他想到了穿越前的世界。
帶著種種思緒,迷迷糊糊之中,夏多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睡著。
……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夏多突然掀開毯,從牀上跳下來,“塔靈,請求:當前時刻!”
“學徒夏多,當前時刻:4點05分。”
聽到還沒有到“上工”的時刻,夏多鬆了一口氣,想再睡會兒又擔心誤了時刻,便拿出昨晚整理的只有前兩個字母的、連半品都稱不上的字典。
藉著黎明微弱的亮,開始朗讀、記憶。
讀累了,就拿木質酒杯到衛生間裡的漩渦水池裡舀點水喝,潤潤嗓子,又接著讀。
夏多發誓,就算是當年高考他都沒有這麼用心過!
果然還是環境能改變人啊!
……
朗讀、記憶中,夏多忘卻了時間,一直到房間的線突然變得明亮,夏多這才意識到“起牀提示”來了。
現在的時間是早上5點,算上差不多晚上9點的“睡覺提示”,法師塔爲學徒規劃的休息時間正好是8小時,也符合一般法師的每日休息時長。
當然,規劃是規劃,現實又是另一回事了,至昨晚夏多就見識到了學徒們“挑燈夜戰”的景。
夏多連忙收拾東西,將所有方便攜帶的東西都放到法師袍兜裡,特別是他昨晚整理的部分字典,就連那瓶劣質墨水他都放在了兜裡。
最後又捧了把水胡抹了下臉,便出門了。
開門前,夏多覺得自己應該早的,畢竟在“起牀燈”亮之前他就醒了,之後又沒怎麼耽擱就出來了,但當他來到1層餐廳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算是晚的了。
學徒們有些已經拿著作爲早餐的蛋卷、酪各自離開了,還有些則迅速吃完食,在1層大廳找個角落自己看書。夏多因爲剛加法師塔,還不知道他接下去的工作會如何安排,也只能有樣學樣,迅速吃完食到大廳等待。
一邊默讀、記憶耐文字,一邊等待。
期間,昨天新來的“無名”學徒們也過來了,但他們吃完飯後就有些無所事事了,在大廳閒聊起來,這讓原本有些安靜的大廳變得格外吵鬧。
夏多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有心呵止,但其他人又都沒有出頭,他也就不願意當出頭鳥了,而是藉著這種嘈雜的環境鍛鍊自己的專注能力。
這是法師施法的核心要素之一,若是專注力不夠的話,即便能夠施法,法失控的機率也會遠超專注力更強的人。
夏多來自現代,各種信息五花八門,專注力相比於單純的土著學徒來說,本就有些不如,夏多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
5點30分,一位中年法師來到了大廳,頓時整個大廳爲之一靜,沒有被分配工作的學徒們都圍了上去,夏多也不例外。
“好了,昨天有45名學徒離開,又新加了26名,涉及到這個法師塔的日常運轉,法師塔原來的部分學徒的工作也會有所調整,下面我會報出部分工作,有意願的舉手示意,有經驗的優先。”
也不知道是不是施展了法,這位中年法師的嗓門兒格外大,整個大廳都回響著他的聲音。
而夏多則在想著自己能適應什麼工作,最好是那種時不時有著空閒的工作,那樣他就可以在工作之餘學習耐文字了。
但到底會如何,他也只能想想,最終最決定的還是前面那位中年法師。
“奧花園,缺5個人,有過種地、照顧植經驗的優先!”
話音剛落,七八隻手舉了起來,夏多想了想也舉了下手,種地、照顧植應該會有不空閒,而且夏多也是有一些經驗的。
夏多穿越前種過水仙、文竹、仙人掌,還養過魚,應該算是有經驗了,而且在華夏,耳濡目染之下也被地接了不農業知識,夏多自認爲是能適應這項工作的。
中年法師,隨手點了包括夏多在的5個人,到了一邊,然後繼續說道:“理施法材料,缺16人!有相關經驗的優先。”
嘩啦啦,好傢伙,除了已經到一邊的夏多等人,其餘人幾乎都舉起了手。
中年法師將沒舉手的到一邊,繼續問:“廚房做飯,缺5個人。”
劃走5個。
“資,缺5人,需要有文字、算基礎。”
又劃走5個。
之後便沒有讓人舉手了,而是劃走16個理施法材料的人,其餘都是清潔人員,無論是法師塔部清潔,還是去洗房洗服,都算。
小尼爾被挑來挑去,最後了清潔人員。
……
工作分配好後,中年法師讓所有人都登記了姓名,留下了記錄,之後便讓所有學徒自行安排工作,只說了一句月底考勤不達標的扣工資。
夏多注意到這位中年法師在臨走的時候,目在他上刻意停了幾秒,似乎是在看他前繡著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
奧花園就位於法師塔的第二層,是一片相當大的平原,與夏多一同前往奧花園的4個學徒裡面有一個跟他一樣的“有名字的”正式學徒。
一路上,這位名爲薩米的學徒相當健談,幾乎再次顛覆了夏多對法師塔學徒的印象,不過從薩米若有若無地打探夏多背景來看,法師塔學徒並不像之前夏多所認爲的、那麼的“兩耳不聞窗外事”。
這樣也好,要真是都像機人那般的話,想想還真是有些可怕。
“對了,薩米,你之前在奧花園工作過嗎?在那兒一般都做些什麼?”夏多問道。
“沒去過,不過我弟弟曾經在奧花園工作過,那裡的工作並不複雜,一般每週只有一兩天會累一些,其餘的天數一般就是清楚雜草、害蟲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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