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螢正窩在老太太懷裡撒的空檔,又有丫鬟進來稟道:“老夫人,二姨娘說,若是您執意不見,就一直在園子外跪著,直到您肯答應見爲止。”
“那就讓跪著!”竟然還敢威脅,老太太憤怒地將茶盞往案上重重一放,嚇得那婢一驚,倒行退到屋外。
流螢怕老太太到時候心讓那孫玉茹進屋,又接連挑撥了幾回,見又開始上火了,這次放心地帶著青兒和清荷回到隔壁的房間裡。
屋外,孫玉茹當真跪在了瓢潑的大雨中,流敏雖然站在一旁爲打著傘,可是兩人的上卻依舊溼了,不一會兒就連那唯一的一柄雨傘也被風吹落在黑夜裡。
流敏拉著渾溼的孫玉茹回去,孫玉茹爲了顯示自己的誠心卻推開流敏,依舊跪在雨中,流敏見勸不母親,一時急便也陪著孫玉茹跪在了雨裡。
不一會兒,老夫人在綠苑的攙扶下來到二人前,孫玉茹只道老夫人原諒了,擡著一張被雨水淋得睜不開眼的臉著老太太,正要開口誰知卻迎來了老夫人一記狠狠的耳。
流螢在屋裡打開窗戶,站在黑暗裡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脣邊閃過一冷笑,前世裡在無意中聽到那事實真相後,第一時間就去告訴老夫人和流岑,誰知他們卻並不相信,爲了能讓父親、老太太爲主持公道,可是在雨中整整跪了一夜,直到昏死過去。
醒來後,便一直高燒不退,生生燒了癡傻,今天讓們也跪一跪又算得了什麼呢?不過是收取的一點利息而已!可恨那孫玉茹爲了不讓他人知曉,竟然選擇在這樣的黑夜裡前來,倒是了很多的趣。
孫玉茹見老太太毫無原諒自己的意思,知道流敏在此跪著也是多餘,便吩咐下人將流敏強行帶回了翠玉園,自己仍在那雨中跪著。
而此時,流螢卻是命人關了窗,掌了燈,在那燈下悠閒地看書識字。
一夜好眠,第二日一早天已放晴,屋外的草木著一被雨水洗過的清新,人看著心便舒暢。
梳洗過後,不肖打聽,清荷便著急著將一切都告訴了:“二夫人昨晚在雨裡跪了一夜,早上綠苑去看的時候人已經暈了過去,如今被人擡回去找大夫診治,卻被診出有了喜脈。”
“是嗎,二孃可真是可憐,待會兒你們都陪我去看看吧。”流螢眼眸淡淡掃了碧珠一眼,臉上淡淡的,看不出任何開心或不開心的緒。可沒有忘了前世的那個猶如混世魔王一般的弟弟,仗著自己是嫡出的男孩子,平日裡沒欺負過,更可氣有一日他竟放狗跟在後追,咬掉了的鞋子不說,還嚇得鑽進圈一整天都不敢出來。今世嘛,這孩子能不能生得出來,還是個問號呢!
“是”琳瑯和碧珠隨著清荷連聲應是,自從二人隨了流螢搬進向晚園後,知道自家主子的份已今時不同往日,便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神來伺候流螢,表面上是恭恭敬敬不敢再有毫懈怠了。
連日來,流螢除了每日去給老太太請安外,就是一如既往地去給孫玉茹添堵。那日流岑雖然將所有人都趕出了園子,隨後又吩咐衆人沒事不得嚼舌,但關於大夫人之死的傳聞早已在園子裡傳得風是風雨是雨,私下裡人人都道大夫人乃是被二夫人害死的。
孫玉茹那日白天驚過度,晚上又淋了雨,連日來一直高燒不退,因有了喜脈,怕藥傷了孩子,大夫只敢開一些子溫和的藥,原本便已好得慢了,偏偏流螢每每前來探還都是一副懵懂無知、百般討好的模樣,孫玉茹一方面怕從下人的口中聽到了些什麼,一方面又怕老夫人會告訴點什麼,因此每日裡都在提心吊膽中度日,這一病竟足足在牀上纏綿了大半個月才漸漸好轉。
誰知這邊剛剛能起得了牀,那邊老夫人便帶著人來到翠玉園,大張旗鼓地要將流螢原本放在翠玉園的東西都搬到向晚園去。
因是老夫人親自帶了人前來,孫玉茹沒法便只得跟著前去,原本一切都進行都有條不紊,誰知在搬上蘭馨那五箱嫁妝時,卻出現了意外。
原本裝得滿滿當當的五隻大箱子,被人擡起來時竟然輕得如同空了一般,擡箱子的人均是一臉詫異地道:“這箱子怎麼這般輕?竟像是空了一般?”
“怎麼可能?”孫玉茹吃了一驚,疾步上前檢查,卻發現原本極重的箱子,竟被自己一手提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裡面的東西呢?!”孫玉茹拿出隨攜帶的鑰匙,將那五隻大箱子一一打開,看著眼前空空如也的箱子,一臉震驚,竟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是啊,裡面的東西呢?”老太太秦氏冷眼瞅著孫玉茹冷哼道:“這些日子,螢兒在我那住著,這箱子在你翠玉園放著,鑰匙被你收著,你說這箱子裡面的東西難道能自己長了跑了不?”
“這……這……玉茹真的不知道。”孫玉茹看看流敏,看看流螢,再看看老夫人,只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不知道?!”秦氏鄙夷地看了一眼孫玉茹冷笑道:“我道那日你怎會如此好心要讓螢兒進你的園子,哼!原來你早就打上了這些財的主意,竟趁著不在園中的這些日子,將這箱子裡的財搜刮一空,庶出的終究是個庶出的,永遠上不得檯面!”
秦氏這一番話說得極狠,便是流敏也在一旁氣不過地暗自瞪了老夫人一眼。
“老夫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拿這些財!”孫玉茹在震驚之下,心中將所有事急速串聯在一起,心頭卻是猛然一震。
難道是流螢?會不會當日當著衆人的面給自己的,本就不是這些箱子的鑰匙?會不會在趁不注意的時候,們早就將箱子裡的財搬空,然後換上手中這些鑰匙的鎖,栽贓給?
孫玉茹對上流螢那張彷彿瓷娃娃一般純潔無暇的臉,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懷疑?可是若非如此還能有什麼原因呢?想到流螢平日裡圍繞在自己邊的乖巧模樣,不到脊背發涼。
“是!”想到這兒,孫玉茹立刻手指著流螢,森冷道:“是故意栽贓陷害於我,把這些財走了卻故意來陷害我!”
“荒唐!”老夫人怒道:“這些東西本就是螢兒的,會自己自己的東西?!”
“是啊,二孃!鑰匙在你那兒放著,我就算想拿又怎麼拿呢?再說了,我一個小孩就算是拿了這些東西,又能把他們藏到哪兒去?”流螢睜大眼睛面上出極無辜、極委屈的表,繼續道:“二孃,你我本是一家人,就算是你拿了這些東西,我也不會怪你的,沒了就沒了吧!”
“誰說沒了就沒的?”老夫人秦氏握住流螢的手道:“這事我來爲你做主!孫玉茹,我告訴你,綠苑那天幫著收拾的時候,那些財可都是有登記過的,你吃了多就給我吐出來多,一樣都不行!”
“可是老夫人,玉茹是真的沒有拿啊,若是老夫人不信,大可以帶人去搜這整個園子!”孫玉茹此刻急得都快要哭了,雖說是振威將軍的兒,卻只是個不寵的庶,嫁妝相比上蘭馨而言可謂得可憐,雖說上蘭馨當年一百零八擡的嫁妝如今只剩下這五箱了,但這五箱卻是集結了所有嫁妝中的華部分,就算是把所有值錢的不值錢的都拿去賣了,也是賠不起這麼多的錢呀!
“哼!你既然有膽量拿,自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又怎麼會讓我們輕易搜到呢?若是那些件你找不出來,那麼所有品就都折換銀子,你照價賠償就是!”老夫人冷若冰霜地說完,也不聽孫玉茹的解釋,牽著流螢的手便走。
其實,雖然這件事孫玉茹有最大的嫌疑,但也並不能就肯定地說東西就是的拿的,只要仔細想想,便會發現這件事還有很多,老夫人如此蠻橫不聽解釋的最大原因,其實只不過是想給孫玉茹一個懲罰而已。
這點子心思孫玉茹又豈會不知?所以爲討老夫人歡心,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著頭皮去賠償那對來說無異於天文數字的錢。
正是因爲料定了這兩方面的想法,所以流螢纔會如此栽贓嫁禍,讓青兒前期就開始慢慢將財轉移,然後再換上孫玉茹所拿鑰匙的鎖鎖上。這一切,孫玉茹就算猜到了,卻依然無法改變結局。
想到接下來的日子,孫玉茹將爲那一大堆的錢財頭疼到焦頭爛額,流螢心一片大好,一邊收著孫玉茹源源不斷送的銀兩,一邊命人將即將到來的哥哥,流銘的房間重新收拾一新。
------題外話------
流銘:不知我的出現,會否有親歡迎呢?
親們:敢問流兄帥不?有錢不?不?甜不?
流銘:若是以上我都佔全了,親們預備怎麼歡迎?
親們:直接撲到,!(⊙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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